文舞也,于天之德,用此以求称。近世南郊乐舞兼用武舞,即《记》所谓干戚之舞,非备乐也。既非古制,又不足以称天地之德。请南郊乐舞纯用羽、钥,庶合礼意。」从之。
十一日,又言:「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匏竹在前,锺鼓在后,贵人气也。《书》曰『搏拊、琴、瑟以咏』,此堂上之乐;又曰『下管、鼗鼓』,『合止柷、敔』,『笙、镛以间』,此堂下之乐。堂上之乐以象朝廷之治,堂下之乐以象万物之治。后世有司失其传,歌者在堂,兼设锺磬;宫架在庭,兼设琴瑟;堂下匏柷,置之于床,并失其序。伏请每遇亲祠郊庙,及有司摄事,歌者在堂,更不兼设锺磬;宫架在庭,更不兼设琴瑟;堂下匏竹,更不置之于床。」又言:「谨按《周礼》小胥之职曰:『王宫架,诸侯轩架,卿大夫判架,士特架。』说者曰:宫架四面,轩架三面,判架二面,特架一面。又曰:『凡架锺磬,半为堵,全为肆。』说者曰:锺一虡、磬一(虚)[虡]谓之肆。诸侯之卿大夫西一虡锺,东一虡磬;士磬一虡而已。又按《仪礼
大射仪》曰:『笙磬西面,其南笙锺,其南镈,皆南陈。颂磬东面,其南锺,其南镈。一建鼓在西阶之东南面。』说者曰:此诸侯之制也。诸侯而西面一磬、一锺、一镈,则三面锺、磬、镈九而已。诸侯锺、磬、镈九,则天子锺、磬、镈十二虡为宫架,明矣。故或以为配十二次,则亦无过十二虡也。自先王之制废,学者不能考其数,至有谓宫架当二十虡,甚者又以为三十六虡,此隋唐以来论不一也。方唐之盛日,有司摄事,乐并用宫架。至德后,太常声音之工散亡,凡郊庙,有登歌而无宫架,后世因仍不改。所有郊庙有司摄事乐,伏请改用宫架十二虡。」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常寺言:「开封县民叶防言:太常寺大乐、鼓吹两局乐舞奏节不应古法。」送前同议乐杨杰看详。据杰定所言二事可行;防言金奏不用晋鼓为节,非是,乞以晋鼓节金奏,于经有据。又言:簨虡之制不合礼经,乞因大礼雅饰,更加详考改正。从之,以叶防为乐正。
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太常寺言:「郊庙用乐二十虡,若遇雨雪,则覆以幕,临祭恐不能应办。自今如望祭,即设于殿上。」从之。
三月六日,礼部奏:「有司摄事祀昊天〔舞名〕舞名:原脱,据《宋史》卷一二八《乐志》补。,伏请初献曰《帝临嘉至之舞》,亚、终献曰《神娱锡羡之舞》,太庙初献曰《孝熙昭德之舞》,亚、终献曰《礼洽储祥之舞》。」从之。
七年正月十九日,诏奉宸库选玉造磬,就差太常博士杨杰审定玉磬音律,提辖主管。从协律郎荣咨道请也。
六月六日,礼部又言:「亲郊之岁,夏至祀皇地祇于方丘,遣冢宰摄事。礼容、乐舞请宜加常祀。而其乐虡二十、乐工百五十有二、舞者六十有四,与常岁南北郊上公摄事无异,殆未足以称明诏钦崇之意。乞自今亲郊之岁,方丘所用乐舞如亲祠:二十六虡,工人三百有六,舞人百三十有四。」从之。
哲宗元佑三年闰十二月二日,京西北路都监杨安道管押范镇所定铸成律十二,编锺十二,镈锺一,尺一,斛一,响石为编磬十二,特磬一,箫、笛、埙、箎、巢笙、和笙各二。较景佑中李照所定又下一律有奇。并书及图法上进。诏送太常寺。乐法有可行事,令尚书礼部、太常寺参定以闻。仍令尚书、侍郎、学士、两省、御史台、馆职、秘书省官赴太常寺观。翌日,赐诏奖谕,又诏与镇一子有官人升一任差遣;制造人等第支赐。
闰十二月,杨杰言不可用镇一家之学,遂撰《乐议》七篇,其《议乐章》、《议量》、《议锺》此处文句未完。原有眉批:「按已见前《律吕》。」。
《议宫架加磬》曰:「镇言:『国朝祀天地、宗庙及大朝会,宫架内止设镈锺,惟后庙乃用特磬,非也。今已升后庙,特磬遂为无用之乐。欲乞凡宫架内于镈锺后各加特磬,贵乎金石之声大小相应。』谨按《唐六典》曰:天子宫架之乐,镈锺十二、编锺十二、编磬十二,凡三十有六虡。宗庙与殿庭同。凡中宫之乐,则以大磬代锺,余如宫架之制。即无镈锺、特磬并设之,则为四十八架,于古无法,恐非所宜。是以皇帝将出,宫架撞黄锺之锺,右五锺皆应;皇帝兴,宫架撞蕤宾之锺,左五锺皆应。未闻皇帝出入,以特磬为节。《礼》曰『金声铿锵以立号』,此之谓也。」《议十六锺磬》曰:「镇以谓:『清声者不见于经,惟《小胥》注云:锺磬者编次之,二八十六枚而在一虡,谓之堵。至唐又有十二清声,其声愈高,尤为非是。国朝旧有四声,置而不用,至刘几用之,与郑无异。』谨按编锺、编磬十六,其来远矣,岂独见于《周礼 小胥》之注哉!汉成帝时,犍为郡于水滨得古磬十六枚,帝因是陈礼乐雅颂之声,以风化天下。其事载于《礼乐志》不为不详,岂因刘几
然后用哉 且汉承秦,秦未尝制作礼乐,其称古磬十六者,乃二帝,三王之遗法也。其王朴乐内编锺、编磬乐:原脱,据《宋史》卷一二八《乐志》补。,以其声律太高,歌者难逐,故四清声置而不用。及神宗朝用仁宗皇帝时下二律锺,则四清声皆用而谐协矣。《周礼》曰:『凫氏为锺,薄厚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