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赐谥,小史掌卿大夫之家赐谥请诔,以此知有司之职,自当举行明矣。」(设)[诏]礼院详定,后如所请。
景佑四年六月二十三日,权判尚书都省宋绶言:「本省集官覆谥,而请谥之家皆自具饮馔。夫考行易名,用申劝沮,而飨其私馈,颇非政体,请自今官给酒食。」从之。
干兴元年已即位,未改元。四月十七日,诏太常礼院议改谥恭孝太子之号以闻。按礼经既葬言谥,盖为陈其行迹,录以为名。卫公叔文子卒,其子请谥于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是皆考行于阖棺之后,读诔于会葬之际也。恭孝薨逝仅三十年,当时节惠尊名既定矣,又恭孝之称亦云美矣,今乃易号为褒宠之恩,非旧典也。先朝临御之初,但加赠兄叔诸王官秩,今循此制可矣。掌礼者不能援古抗执,时论惜之。
嘉佑二年九月一日,翰林学士承旨孙抃等言:「故翰林侍读学士、兼侍讲学士、尚书吏部郎中王洙陪侍讲筵垂二十载,欲望特于赠官外,依冯元、杨徽之、杨亿例赐谥号。」诏特赠给事中,仍赐谥曰文。敏而好学曰文。既而御史吴中复等言洙官不应得谥,及其子力臣等亦以非例辞不敢。从之。
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太常礼院言:「自今文武臣
寮薨卒,法当谥者,考功于未葬前取索行状,移礼官考定。如其家速葬,集议不及,则许赐之。其有勋德,既葬而未尝请谥者,亦听取旨。」从之。
六年十月三日,诏以太常礼院见置局编纂礼书,委本院编纂官以周公、《春秋广谥》,沈约、贺琛、王彦威及雍熙中所编定《谥法》类聚详酌,取方今可行用者编定以闻。于是判太常寺兼礼仪事、翰林学士范镇等,与编纂官秘书丞姚辟、霸州文安县主簿苏洵言:「谨按世之以谥著书而可以名家者止于六家,其王彦威之徒皆祖述旧文,无所增损。六家之中,其名周公者最无条贯,同谥异条,或分见数处,纷纭杂乱,难以省览。其余《春秋广谥》,沈约、贺琛、扈蒙虽纲目具存,而脱谬已甚,或当时之妄误,或传写之讹失,有司行用,实难依据。臣等今已讲求别本,证之史传,别其同异,去其重复,刊缪补缺,务令完正。其有讹谬已久,世俗承用不复疑,如以壮为庄,以僣为替,如是者亦不敢辄改,皆随件加注。」凡注数十百条,号曰《六家谥法》二十卷,八年上之。苏洵既于此条注舛误,又别撰《谥法》,并上之。下其书两制看详,有言不可用者,遂不用。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九日,考功言:「故工部尚书李兑以八月三日葬,葬之日行状方上考功。按治平编敕:『文武臣寮薨卒合定谥者,本家于葬前陈请定谥。在外州者,本州岛据本家所请奏闻,在京者具状申考功。仍并取索自出身
至赠官已来行状三本,缴连申考功,即牒太常礼院即日集官议谥,下考功复议,判都省官即于都堂集合省官议定闻奏,牒本家及史馆遵行。赠官同职事,无爵者称子。或本家自不请谥者,本州岛取索子孙诣实文状奏闻,下尚书省,合太常礼院众官议生平履行善恶,依公定谥,并须葬前牒付本家,并牒史馆。如谥不以实,曲徇私情,或报仇偿忿,横加恶名,即依选举不以实论。如已葬方有奏请者,更不定谥。』伏详敕意,盖缘臣下薨卒间或有年祀久远,其子孙方为请谥,则善恶之行传闻于人,有所不及,而聚官集议所凭者本家行状而已,虚美隐恶,缘是而起。虽欲直笔,何由辨明 故近制限以葬前谥,既葬而后陈请者更不定谥,所以防岁久之易诬也。如唐郭知运既逾五十年矣,而其子英乂乃以为请,若此者虽勿许可也。颜杲卿、卢奕辈忠烈在人,既葬赐谥,则又有之。今李兑卒未逾年即葬,其子幼弱,未知公家事体,致行状到省与葬同日,窃谓亦宜定谥。虽不及事而赐之私家,使告庙主,及送史馆,以昭示善恶之报。伏况近制,本家虽不请谥,犹下尚书省依公合议,盖主于劝惩善恶而已。伏乞裁酌,特赐依常法定谥。并乞今后应有臣寮薨卒合依谥之人,如葬前曾请谥,或本家不请谥者,虽葬后并与定谥。」从之。
五年七月二十四日,六宅副使、知丹州宋孟孙言:「外曾祖故赠仆射扈
蒙官列尚书,殁未曾请谥,乞特赐以谥。」礼院言蒙卒已八十余年,其人行实与今之士大夫闻见不接,难以考议。从之。
哲宗绍圣四年二月六日,新提点河东路刑狱徐君平奏:「谥有美恶,所以示劝沮也。方今赐 臣谥,定于太常,覆于考功,集议于尚书省,非不重矣。然集议官聚于庑下,考功吏方约所覆状示之,读未终篇,趣书名而去,至或漠然不知谁何,虽欲建明而仓卒不暇矣。愿诏有司,凡集议前期三日,以考功状 示,当议之先紬绎,而后集于都堂询之,庶有所见者得以自伸。」从之。
元符元年三月二十五日,权吏部尚书叶祖洽言:「伏见太常寺定到韩缜谥议,申吏部复议。按缜在垂帘之初,内则交结张茂则、梁惟简以取宰相,外则附司马光辈逐蔡确,为自安之计。至今更改法度,缜尝阴致其力,凶虐贪秽之迹暴着中外,庄敏美谥,非缜所宜。」诏更不定谥。
高宗绍兴三年正月二十一日,中书舍人陈与义等言:「旧来百官谥不命词,至政和、宣和以后,有不经太常、考功议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