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以雄、莫、霸州,高阳、信安、文安、大城、保定、静海、宝坻、武清、安次县隶焉。元光元年,移剌众家奴不能守河间,甫居之信安。是岁,以功进金紫光禄大夫,始赐姓完颜。二年二月,张进亦迁元帅左监军,赐姓完颜。
靖安民,德兴府永兴县人。贞祐初,充义军,历谋克、千户、总领、万户、都统,皆隶苗道润麾下。以功遥授定安县令,迁涿州刺史,遥授顺天军节度使。充提控。兴定元年,遥授安武军节度使。兴定二年,迁知德兴府事、中都路总领招抚使。是岁,苗道润死,安民代领其众,行省承制以涿州刺史李瘸驴权中都路经略使。三年,诏瘸驴自雄、霸以东为中都东路经略使,自易州以西安民为中都西路经略使。西山义军屯垒诸招抚皆隶焉。
四年,遥授知德兴府事,权元帅左监军,行中都西路元帅府事。三月,安民上书曰:“苗道润抚定州县五十余城,其功甚大,西京路经略使刘铎嫉其功,反间贾瑀、李琛与道润不协,转相攻伐,竟以阴谋杀道润。铎令所部刘智元等掠镇抚孙资孙、招抚杨德胜家人二十余口,锢之山寨。若铎常居此,恐致败事。”刘铎亦遣副使刘璋诣南京自诉,且言:“安民侵入飞狐之境,冒滥封拜,诱惑人心,强抑总领冯通等输银粟。索飞狐总领王彦晖,弹压刘智元、杜贵,欲充偏裨。彦晖等拒之,辄杀贵而杖智元,竟驱彦晖而去。”又言:“经略职卑,以致从宜李柏山等日谋见害。乞许罢去。”廷议,刘铎本行招诱逋亡,今乃与安民互相论列,以起争端。苗道润死,安民实代领其众,彦晖等军本隶道润,当听安民节制。乃召铎还。顷之,封易水公,以涿、易、安肃、保州,君氏川、季鹿、三保河、北江、矾山寨、青白口、朝天寨,水谷、欢谷、车安寨隶焉。十月,安民出兵至矾山,复取檐车寨。
大元兵围安民所居山寨,守寨提控马豹等以安民妻子及老弱出降,安民军中闻之骇乱,众议欲降以保妻子。安民及经历官郝端不肯从,遂遇害。诏赠金紫光禄大夫。
郭文振,字拯之,太原人。承安二年进士。累官辽州刺史。贞祐四年,昭义节度使必兰阿鲁带请升辽州为节镇,廷议辽州城郭人户不称节镇,而文振有功当迁,乃以本官充宣差从宜都提控。兴定元年,诏文振接应苗道润,恢复中都,会道润与贾仝相攻而止。
文振治辽州,深得众心。兴定三年,迁遥授中都副留守,权元帅左都监,行河东北路元帅府事,刺史、从宜如故。文振招降太原东山二百余村,迁老幼于山寨,得壮士七千,分驻营栅,防护秋获。文振奏:“若秋高无兵,直取太原,河东可复。”优诏许之。十月,权元帅右都监、行元帅府事,与张开合坚、台州兵复取太原。四年,诏升乐平县为皋州,寿阳县西张寨为晋州,从文振之请也。
文振上疏曰:“扬子云有言:‘御得其道,则天下狙诈咸作使;御失其道,则天下狙诈咸作敌。’有天下者审所御而已。河朔自用兵之后,郡邑萧然,并无官长,武夫悍卒因缘而起以为得志,僭越名位,瓜分角竞,以相侵攘,虽有内除之官,亦不得领其职,所为不法,可胜言哉?乞行帅府擅请便宜,妄自夸张以尊大其权,包藏之心盖可知也。朝廷因而抚之,假权傅授,至与各路帅府力侔势均,不相统属。陕西行省总为节制,相去辽远,道路梗塞,卒难闻知。故飞扬跋扈,无所畏惮,邻道相望,莫敢谁何。自平阳城破以来,河北不置行省,朝廷信臣不复往来布扬声教,但令曳剌行报而已。所司劳以酒食,悦以货财,借其声,共欺朝廷。奸幸既行,遂至骄恣,变故之生,何所不有,此臣所以夙夜痛心而为之忧惧也。乞分遣公廉之官,遍诣访察,庶知所在利害之实。伏见泽、潞等处刍粮犹广,人民犹众,地多险阻,乞选重臣复置行省,皆听节制,上下相维,可臂指使之,则国势日重,奸恶不萌矣。”是时,泽、潞已诏张开规划,不能尽用文振之言,但令南京兵马使术甲赛也行帅府于怀、孟而已。是岁,封晋阳公,河东北路皆隶焉。
文振奏:“孟州每以豪猾不逞之人摄行州事,朝廷重于更代,就令主之。去年,伯德和摄刺史,提控伯德安杀之,夺其职。河东行省以陈景璠代安,安内不能平,因诬告景璠死罪,朝廷未及按问,安辄逐之。耻受臣节制,宣言于众,待道路稍通,当隶恆山公节制。今真定已不守,安犹向慕不已。臣征兵诸郡,安辄诡辞不遣。臣若兴师,是自生一敌,非国家之便也。闻安有女,臣辄违律令为侄孙述娶之,安遂见许。臣非愿与安为姻,为公家计,屑就之耳。自结亲以来,安颇循率以从王事,法不当娶而辄娶之,敢以此罪为请。”宣宗嘉其意,遣近臣慰谕之。文振复奏:“武仙所统境土甚大,虽与林州元帅府共招抚之,乞更选本土州县官,重其职任,同与安集,可使还定。”宣宗用其策。
五年,文振奏:“臣所统岚、管、庾、石、宁化、保德诸州,境土阔远,不能周知利害,恐误军国大计。伏见葭州刺史古里甲蒲察智勇过人,深悉河东事势,乞令行元帅府事,或为本路兵马都总管,与臣分治。”诏文振就择可者处之便地,仍受文振节制。
上党公张开以厚赏诱文振将士,颇有亡归者。诏分辽、潞粟赈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