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遣谕曰:“以卿才干,故委卿,无使敌人侵轶,第固吾圉可也。”四年正月,复为元帅右都监,屯延安。十月,夏人攻绥德州,驻兵于拄天山。合达将兵击之,别遣先锋提控樊泽等各率所部分三道以进,毕会于山颠。见夏人数万余傅山而阵,即纵兵分击。泽先登,摧其左军,诸将继攻其右,败之。五年五月,知延安府事,兼前职。上言:“诸军官以屡徙,故往往不知所居地形迂直险易,缓急之际恐至败事,自今乞勿徙。”又言:“河南、陕西镇防军皆分屯诸路,在营惟老稚而已。乞选老成人为各路统军以镇抚之,且督其子弟习骑射,将来可用。”皆从之。
十一月,夏人攻安塞堡,其军先至,合达与征行元帅纳合买住御之。合达策之曰:“比北方兵至,先破夏人则后易为力。”于是潜军裹粮倍道兼进,夜袭其营,夏人果大溃,追杀四十里,坠崖谷死者不可胜计。上闻之,赐金各五十两、重币十端,且诏谕曰:“卿等克成大功,朕闻之良喜。经画如此,彼当知畏,期之数年,卿等可以休息矣。”仍诏以合达之功遍谕河南帅臣。是月,与元帅买住又战延安,皆被重创。十二月,以保延安功赐金带一、玉吐鹘一,重币十端。
元光元年正月,迁元帅左监军,授山东西路吾改必剌世袭谋克。权参知政事,行省事于京兆。未几,真拜。是年五月,上言:“顷河中安抚司报,北将按察兒率兵入隰、吉、翼州,浸及荣、解之境,今时已暑,犹无回意,盖将蹂吾禾麦。倘如此,则河东之土非吾有也。又河南、陕西调度仰给解盐,今正漉盐之时,而敌扰之,将失其利。乞速济师,臣已拟分兵二万,与平阳、上党、晋阳三公府兵同力御之。窃见河中、荣、解司县官与军民多不相谙,守御之间或失事机。乞从旧法,凡司县官使兼军民,庶几上下相得,易以集事。”又言盐利,“今方敌兵迫境,不厚以分人,孰肯冒险而取之?若自输运者十与其八,则人争赴以济国用。”从之。
葭州提控王公佐言於合达曰:“去岁十月,北兵既破葭州,构浮梁河上。公佐寓州治北石山子,招集余众得二千余人,欲复州城。以士卒皆自北逃归者,且无铠仗,故尝请兵于帅府,将焚其浮桥,以取葭州,帅府不听。又请兵援护老幼稍徙内地,而帅府亦不应。今葭州之民迫于敌境,皆有动摇之心。若是秋敌骑复来,则公佐力屈死于敌手,而遗民亦俱屠矣。”合达乃上言:“臣愿驰至延安,与元帅买住议,以兵护公佐军民来屯吴堡,伺隙而动。”诏省院议之,于是命合达率兵取葭州。行至鄜州,千户张子政等杀万户陈纹,将掠城中。合达已勒兵为备,子政等乃出城走,合达追及之,众复来归,斩首恶数十人,军乃定。
六月,合达上言:“累获谍者,皆云北方已约夏人,将由河中、葭州以入陕西。防秋在近,宜预为计。今陕西重兵两行省分制之,然京兆抵平凉六百余里,万一敌梗其间,,使不得通,是自孤也。宜令平凉行省内族白撒领军东下,与臣协力御敌,以屏潼、陕,敌退后复议分司为便。”诏许之。二年二月,以保凤翔之功进官,赐金币及通犀带一。是时,河中已破,合达提兵复取之。
正大二年七月,陕西旱甚,合达斋戒请雨,雨澍,是岁大稔,民立石颂德。延安既残毁,合达令于西路买牛付主者,招集散亡,助其耕垦,自是延安之民稍复耕稼之利。八月,巩州田瑞反,合达讨之,诸军进攻,合达移文谕之曰:“罪止田瑞一身,余无所问。”不数日,瑞弟济杀瑞以降,合达如约抚定一州,民赖以宁。三年,诏迁平凉行省。四年二月,征还,拜平章政事,芮国公。七年七月庚寅朔,以平章政事妨职枢密副使。初,蒲阿面奏:“合达在军中久,今日多事之际乃在于省,用违其长。臣等欲与枢密协力军务,擢之相位似亦未晚。”故有此授。
十月己未朔,诏合达及枢密副使蒲阿救卫州。初,朝廷以恆山公仙屯卫州,公府节制不一,欲合而一之。至是,河朔诸军围卫,内外不通已连月,但见塔上时举火而已。合达等既至,先以亲卫兵三千尝之,北兵小退,翼日围解。上登承天门犒军,皆授世袭谋克,赐良马玉带,全给月俸本色,盖异恩也。
未几,以蒲阿权参和政事,同合达行省事于阌乡,以备潼关。先是,陕省言备御策,朝官集议,上策亲征,中策幸陕,下策弃秦保潼关。议者谓止可助陕西军以决一战,使陕西不守,河南亦不可保。至是,自陕以西亦不守矣。
八年正月,北帅速不泬攻破小关,残卢氏、硃阳,散漫百余里间。潼关总帅纳合买住率夹谷移迪烈、都尉高英拒之,求救地二省。省以陈和尚忠孝军一千,都尉夹谷泽军一万往应,北军退,追至谷口而还。两省辄称大捷,以闻。既而北军攻风翔,二省提兵出关二十里,与渭北军交,至晚复收兵入关,凤翔遂破。二省遂弃京兆,与牙古塔起迁居民于河南,留庆山奴守之。九月,北兵入河中,时二相防秋还陕,量以军马出冷水谷以为声援。
十一月,邓州报,北兵道饶峰关,由金州而东。于是,两省军入邓,遣提控刘天山以劄付下襄阳制置司,约同御北兵,且索军食。两省以前月癸卯行,留杨沃衍军守阌乡。沃衍寻被旨取洛南路入商州,屯丰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