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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有所施行。问王村河口开导之月,则对以四月终,其实六月也,月日尚不知,提刑司官当如是乎?”寻命户部员外郎何格赈济被浸之民。时行省参知政事胥持国、马琪言:“已至光禄村周视堤口。以其河水浸漫,堤岸陷溃,至十余里外乃能取土。而堤面窄狭,仅可数步,人力不可施,虽穷力可以暂成,终当复毁。而中道淤淀,地有高低,流不得泄,且水退,新滩亦难开凿。其孟华等四埽与孟阳堤道,沿汴河东岸,但可施功者,即悉力修护,将于农隙兴役,及冻毕工,则京城不至为害。”参知政事马琪言:“都水外监员数冗多,每事相倚,或复邀功,议论纷纭不一,隳废官事。拟罢都水监掾,设勾当官二员。又自昔选用都、散巡河官,止由监官辟举,皆诸司人,或有老疾,避仓库之繁,行贿请托,以致多不称职。拟升都巡河作从七品,于应入县令兼举人内选注外,散巡河依旧,亦于诸司及丞簿廉举人内选注,并取年六十以下有精力能干者。到任一年,委提刑司体察,若不称职,即日罢之。如守御有方,致河水安流,任满,从本监及提刑司保申,量与升除。凡河桥司使副亦拟同此选注。”继而胥持国亦以为言,乃从其请。闰十月,平章政事守贞曰:“马琪措画河防事,未见功役之数,加之积岁兴功,民力将困,今持国复病,请别遣有材干者往议之。”上曰:“堤防救护若能成功,则财力固不敢惜。第恐财殚力屈,成而复毁,如重困何?”宰臣对曰:“如尽力固护,纵为害亦轻,若恬然不顾,则为害滋甚。”上曰:“无乃因是致盗贼乎?”守贞曰:”宋以河决兴役,亦尝致盗贼,然多生于凶歉。今时平岁丰,少有差役,未必至此。且河防之役,理所当然,今之当役者犹为可耳。至于科征薪刍,不问有无,督输迫切则破产业以易之,恐民益困耳。”上曰:“役夫须近地差取,若远调之,民益艰苦,但使津济可也。然当俟马琪至而后议之。”庚辰,琪自行省还,入见,言:“孟阳河堤及汴堤已填筑补修,水不能犯汴城。自今河势趋北,来岁春首拟于中道疏决,以解南北两岸之危。凡计工八百七十余万,可于正月终兴工。臣乞前期再往河上监视。”上以所言付尚书省,而治检覆河堤并守涨官等罪有差。他日,尚书省奏事,上语及河防事,马琪奏言:“臣非敢不尽心,然恐智力有所不及。若别差官相度,傥有奇画,亦未可知。如适与臣策同,方来兴功,亦庶几稍宽朝延忧顾。”上然之,命翰林待制奥屯忠孝权尚书户部侍郎、太府少监温昉权尚书工部侍郎,行户、工部事,修治河防,且谕之曰:“汝二人皆朕所素识,以故委任,冀副朕意。如有错失,亦不汝容。”
  承安元年七月,敕自今沿河傍侧州、府、县官虽部除者皆勿令员阙。泰和二年九月,敕御史台官:“河防利害初不与卿等事,然台官无所不问,应体究者亦体究之。”五年二月,以崔守真言:“黄河危急,刍藁物料虽云折税,每年不下五六次,或名为和买,而未尝还其直。”敕委右三部司正郭澥、御史中丞孟铸讲究以闻。澥等言:“大名府、郑州等处自承安二年以来,所科刍藁未给价者,计钱二十一万九千余贯。”遂命以各处见钱差能干官同各州县清强官一一酬之,续令按察司体究。
  宣宗贞祐三年十一月壬申,上遣参知政事侯挚祭河神于宜村。三年四月,单州刺史颜盏天泽言:“守御之道,当决大河使北流德、博、观、沧之境。今其故堤宛然犹在,工役不劳,水就下必无漂没之患。而难者若不以犯沧盐场损国利为说,必以浸没河北良田为解。臣尝闻河侧故老言,水势散漫,则浅不可以马涉,深不可以舟济,此守御之大计也。若日浸民田,则河徙之后,淤为沃壤,正宜耕垦,收倍于常,利孰大焉。若失此计,则河南一路兵食不足,而河北、山东之民皆瓦解矣!”诏命议之。四年三月,延州刺史温撒可喜言:“近世河离故道,自卫东南而流,由徐、邳入海,以此,河南之地为狭。臣窃见新乡县西河水可决使东北,其南有旧堤,水不能溢,行五十余里与清河合,则由浚州、大名、观州、清州、柳口入海,此河之故道也,皆有旧堤,补其缺罅足矣!如此则山东、大名等路,皆在河南,而河北诸郡亦得其半,退足以为御备之计,进足以壮恢复之基。”又言:“南岸居民,既已籍其河夫修筑河堰,营作戍屋,又使转输刍粮,赋役繁殷,倍于他所,夏秋租税,犹所未论,乞减其稍缓者,以宽民力。”事下尚书省,宰臣谓:“河流东南旧矣。一旦决之,恐故道不容,衍溢而出,分为数河,不复可收。水分则浅狭易渡,天寒辄冻,御备愈难,此甚不可!”诏但令量宜减南岸郡县居民之赋役。五年夏四月,敕枢密院,沿河要害之地,可垒石岸,仍置撒星桩、陷马堑以备敌。
  ○漕渠
  金都于燕,东去潞水五十里,故为闸以节高良河、白莲潭诸水,以通山东、河北之粟。凡诸路濒河之城,则置仓以贮傍郡之税,若恩州之临清、历亭,景州之将陵、东光,清州之兴济、会川,献州及深州之武强,是六州诸县皆置仓之地也。其通漕之水,旧黄河行滑州、大名、恩州、景州、沧州、会州之境,漳水东北为御河,则通苏门、获嘉、新乡、卫州、浚州、黎阳、卫县、彰德、磁州、洺州之馈,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