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为盗所发不见尸
还家携儿谒耿氏之邻密访婢姓氏真厥妻也即佯
为贩鬻者徘徊道上伺其出而见之妻呼使前与叙
别意继以泣语人曰此为吾夫小者吾子也耿闻之
怒诟责之曰去年买汝时汝无本夫有约契牙侩可
验何敢尔夫诉诸开封迹所从来婢昏然不省忆但
云因行至一桥迷路为牙媪引去迫于饥馁故自鬻
牙媪亦言实遇之于广备桥求归就食遂鬻以偿欠
京尹不暇究始末命夫以余直偿耿氏而取其妻耿
氏不伏夫又诉于御史台整会未竟复失妇人讼乃
已不一年耿愚死家亦衰替
干道戊子岁房州司理汪尹师有男年将弱冠习举
子业宿于外舍讲学勤苦尝至夜半乃寐忽得疾饮
食尽废不复观书而茹庸不肯言经月而死久之其
乳母亦暴亡三年复苏云前政交代之室女死于此
吾儿盖与之相遇今遂为夫妇乐胜人间欲取我往
如平生看视我责之曰郎君幽婚情同鱼水岂不念
父母追悼乎我若复留谁与供过儿感泣无语我始
得归
括异志资圣寺在海盐县西本普明院旧记晋将军
戴威舍宅为寺司徒王询建为光兴寺天僖二年赐
今名寺有宝塔极高峻层层用四方灯点照东海行
舟者皆望此为标的焉功为甚宏有海滨业户与兄
弟泛舟入洋口接鲜风涛骤恶舟楫悉坏俱溺于海
而死其家日夕号泣一夕梦其夫归曰我未出海时
先梦神告曰来日有风波之厄不可往吾不信遂死
于此初坠海时弹指随波已去数百里神欲救我不
可及今在海潮鬼部中极苦每日潮上皆我辈推拥
而来他佛事祭享皆为诸鬼夺去我不可得独有资
圣塔灯功德浩大耳其妻因鬻家资入寺设灯愿次
夕又梦夫来谢云今得升一等矣
三山曾先生陟尝寓馆于陈氏七载音信不通夏月
青衿俱歇独处一室有道人自称吴山人谓之曰子
思乡之切何不少归陟曰水陆三千里几时得到道
人剪纸为马令合眼上马以水e之其疾如风祝曰
汝归不可久留须臾到家门户如旧妻令入浴易新
衣陟曰我便去妻曰u归便去何不念父母妻子乎
陟便上马而行所骑马足折惊寤乃身在书馆中随
身衣服皆新制者道人亦不见惟留一药篮中有一
诗云一骑如龙送客归银鬃绿耳步相随佳人未许
轻分别不是仙翁岂得知
玉照新志王盘安国合肥人政和中为郎京师其子
妇有身访乳婢女侩云有一人丈夫死未久自求售
身安国以三万得之又三年安国自国子司业丐外
得守宛陵挈家之官舟次泗州一男子喝于轿前云
乳婢之夫也求索其妻安国惊骇欲究其详忽不见
归语乳婢亦愕然无说至夜乳婢忽窜去遍索不可
得诘旦舟尾乃见尸浮于水面
东坡杂记世有附语者多婢妾贱人否则衰病不久
当死者也其声音举止皆类死者又能知人密事然
理皆非也意有其鬼能为是耶昔人有远行者欲观
其妻于己厚薄取金钗藏之壁中忘以语之既行而
病且死以告其仆既而不死忽闻空中声真其夫也
曰吾已死以为不信金钗在某所妻取得之遂发丧
其后夫归妻乃反以为鬼也
清尊录政和初冀州客次中或言某官之家有异事
语未毕而某官者至因自言某妻生一男一女而死
某既再娶矣一日亡妻忽空中有声如小儿吹叫子
状二三日辄一至某问之曰君亦有形乎曰有之即
现形如生平又能感泣然近人辄引去常相距十许
步因谓曰昔为夫妇今忍不相亲于是相与坐堂中
某起执其手则坚冷如冰铁妻勃然掣手去后五日
乃复来愠曰前日遽惊我何耶某再三谢之竟不可
近久之后妻忽梦其先祖云汝夫前妻为怪乃阴府
失收耳今已召捕且获后数日果绝
虎荟晋孝武太元五年谯郡谯县袁双家贫客作暮
还家道逢一女年十五六姿容端正即与双为妇五
六年后家资甚丰后生二男至十岁家乃巨富后里
有新死者葬埋妇往墓所脱衣及脱钏挂树便变形
作虎发冢曳棺出墓外取死人食之食饱之后还变
作人有见之者语其婿卿妇非人恐将相害双闻之
不信如此经时复有死者辄复如此人后将其婿共
看遂见此事后乃越县过墟环食死人
申屠澄者贞元九年自黄衣调补濮州什邡尉之官
至贞符县东十里许遇风雪大寒马不能进路傍有
茅舍中有烟火甚温煦澄往就之有老父妪及处女
环火而坐其女年方十四五虽蓬发垢衣而雪肤花
脸举止妍媚父妪见澄来遽起曰客冲寒雪请前就
火澄坐良久天色已暝风雪又至澄曰西去县尚远
请假宿于此父妪曰苟不以蓬室为陋敢不承命澄
随解鞍施素帱焉其女见客止宿乃修华饰翠自帷
箔间复出而闲丽之态尤过初时有顷妪自外挈酒
壶至于火前暖酒谓澄曰以君冒寒且进一杯以御
凝冽因揖让曰始自主人翁当巡澄当婪尾澄因曰
坐上尚欠小娘子父妪皆笑曰田舍家所育岂可备
宾主女即回眸斜睨曰酒岂足贵谓人不预饮也母
即牵裾使坐于侧澄始欲侦其所能乃举令以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