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此臣等所以
劝陛下不许内官弟侄在外管事并置立家产者此
也陛下果能鉴彼三人于既往行此三事于方今则
祸乱自然不作灾害自然不生倘或不然则祸起萧
墙变生肘掖异日之患有不可言者矣然臣等今日
之所言乃举朝廷之所讳臣等虽愚亦知避祸但受
恩朝廷无以为报官居言路不可苟容若陛下能行
而不疑即臣等虽死而无悔矣上责徽等妄言要誉
命吏部俱调州判官
大政纪成化二年闰三月太监刘永成卒议欲封伯
彭时力争之或曰宦官古有封侯王者时曰此岂盛
世事邪祖宗成宪具在谁敢违之事遂寝
明史纪事本末汪直用事久势倾中外天下凛凛有
中官阿丑善诙谐恒于上前作院本颇有谲谏风一
日丑作醉者酗酒状前遣人佯曰某官至酗骂如故
又曰驾至酗亦如故曰汪太监来醉者惊怕怗然旁
一人曰驾至不惧而惧汪太监何以曰吾知有汪太
监不知有天子
嵩阳杂识成化间太监汪直用事朝绅附无所不
至其巡边地所在都御史皆铠甲戎装将迎至二三
百里望尘跪伏半跪一如仆隶揖拜之礼一切不行
以是皆喜遂得进升有谚云都宪叩头如捣蒜侍郎
扯腿似烧葱奔竞之甚良可叹也
客座新闻大司马新安程公信成化中参赞南都左
珰安宁时为守备燕公设席中为己坐而以公位其
下公心不平盖中官虽为主亦居首席六卿而下皆
列坐焉公戏为一绝云主人首席客居傍此理分明
大不祥若使周公来守备定因屋上放交□安见诗
遂分宾主
畜德录都御史杨公继宗居忧时阉宦汪直以权幸
延揽名士闻杨公治郡名往吊公衰绖于坟所直趋
至坟所拜起手捋公须曰比闻杨继宗名今貌乃尔
公曰继宗貌陋但亏体辱亲未之敢也直不复敢言
直时威震海内不屈者公一人耳
病逸漫记钱溥素善内官王伦陈文与溥东西邻谓
溥曰王伦来君当见报一日伦至而溥不言文甚衔
之上初即位王伦以潜邸旧人颇自尊大于老内官
若牛伦辈皆易视之及仁寿太后又尝欲见上于东
宫为伦所阻以故交恶之遂下伦狱溥坐交通预草
上即位诏并下狱黜为顺德知县文在内阁颇与力
焉
彭公笔记庚辰年四月六日辰刻上御南熏殿召王
翱李贤马昂彭时吕原五人入侍命内侍鼓琴鼓者
凡三人皆年十五六者上曰琴音和平足以养性情
曩在南宫自抚一二曲今不暇及矣所传曲调传于
太监李永昌永昌历事先帝最精于琴是三人者皆
不及也贤等对曰由此不辍亦可精妙因皆叩头曰
愿皇上歌南风之诗以解民愠幸甚上起人赐金镶
鹤顶博带一条皆亲授五人者各叩头而出
酌中志略宪庙好琴奕书画司礼监太监戴义号竹
楼不知何许人也最精于琴而楷书笔法与沈杜相
埒南中有一良家妇善琴遍游两京各省未有居其
右者雅闻戴名诣外邸通名求见久之订期戴休沐
之暇至外邸坐厅中延南妇隔帘向上一揖坐南妇
帘外不通寒暄让戴先操曲甫终南妇泪如雨下色
若死灰而将所携善琴即于阶石上碎之拂衣而去
终身不再言鼓琴事矣其绝技服人如此戴之名下
黄太监献号梧冈者广西平乐人也亦精于琴有谱
行于世
明臣十节刘忠宣公大夏在司马孝皇眷之造膝奉
对所谋虽辅臣不与闻一日上张缀衣于内宫之隙
屏左右召公问曰朕守祖训不敢逾分渔民然各省
岁奏民穷而亡者何大夏叩头曰臣在广东久请言
广事市舶一阉岁所敛与省大小官俸□埒稍纵又
倍蓰皆办于民上曰此弊久病之但朕在内势孤如
陈宽靖己李荣庸劣不足虑惟萧敬悉故事朕所须
问然不假以权此事卒难大更但老者死或以罪罢
不以嗣代可也缀衣后一童阉伏地窃听未几孝皇
弃天下忠宣竟戍甘州
无锡县志鸭城华氏佣曰犊侣甚勤力久之辞去为
头陀以卜相术游四方从一贵珰入京刘瑾召问之
头陀知不可正忤请间言曰公相贵不可言僧亦不
敢言恐公见缚付西市也瑾心窃喜居之密室颇参
计画及瑾有异谋为辞誓神头陀遂窃之以告张永
因发其事瑾既诛将召论功已遁去矣
莘野纂闻安化王置鐇据宁夏潜图不轨与逆瑾交
通誓书约为内应而宁夏都指挥何锦辈又从而附
之假伪符以号召诸路官军具有形迹俄有诏率兵
讨之擒瑾辈并槛车置鐇械递京师得其状初不出
于置鐇而瑾实先之则瑾其首诛耳瑾以中贵得幸
权倾中外大肆诛杀以愶善类观者侧目皇上赫然
斯怒密用廷臣计遂籍其家得玉琴狮蛮带及金宝
奇物无虑亿万以正德庚午八月赐置鐇死仍加瑾
以极刑其门下士若张文臣等悉就显戮
见闻录中官冯保客徐爵久奉长斋其未得罪之前
一年忽见寸许童子行几上惊问之曰吾乃汝之元
神也汝不破斋不得祸否则祸旋及之矣已而蒲州
相公召饮强之食始破荤血未几遂论奏下狱
酌中志略鲍太监忠者不知何许人也多学善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