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后
果无功还给事中段平仲等乞斩之上罢承璀中尉
降为军器使中外相贺
 臣按以宦官掌征伐此明皇肃代之大失也宪宗
 中兴亦踵其覆辙后世子孙谓宪宗之英武犹以
 中人为制帅我其可违其后杨复恭田令孜皆主
 军律趣唐于亡由祖宗贻谋之失也
宪宗末年左军中尉吐突承璀谋立澧王恽为太子
上不许及上寝疾承璀谋尚未息上服金丹多躁怒
左右宦官往往获罪有死者人人自危正月暴崩于
中和殿时人皆言内常侍陈弘志□逆其党类讳之
不敢讨贼但云药发外人莫能明也中尉梁守谦与
诸宦官共立太子杀承璀
 臣按唐世宦官s君立君自此始宪宗英主也不
 知春秋书阍s吴子余祭之义而昵近刑人以殒
 其身其失一又不知顾命吕车饶孀宇戎事而
 使嗣子之立出宦者之手其失二以是观之人主
 其可以不学哉
敬宗即位游戏无度狎昵群小喜击球好手搏禁军
及诸道争献力士昼夜不离侧性复褊急力士或恃
恩不逊辄配流籍没宦官小过动遭捶挞皆怨且惧
十二月上夜猎还宫与宦官刘克明及击球军将苏
佐明等饮酒上酒酣入室更衣殿上烛忽灭苏佐明
等s上于室内刘克明矫称上旨以绛王悟权勾当
军国事克明等欲易置内侍之执权者于是枢密使
王守澄中尉魏从简定议以卫兵迎江王涵入宫发
左右神策飞龙兵追讨贼党尽斩之江王立是为文

 臣按唐世宦官s君立君于是再见矣
自元和之末宦官益横建置天子在其掌握威权出
人主之右人莫敢言文宗太和二年上亲策制举人
贤良方正刘对策极言其祸其略曰陛下宜先忧
者宫闱将变社稷将危天下将倾海内将乱又曰陛
下将杜篡s之渐则居正位而近正人远刀锯之贱
亲骨鲠之直辅相得以专其任庶职得以守其官奈
何以近五六人总天下大政祸稔萧墙奸生帷幄
臣恐曹节侯览复生于今日又曰忠贤无腹心之寄
阍寺恃废立之权陷先君不得正其终致陛下不得
正其始又曰陛下何不塞阴邪之路屏狎之臣制
侵陵迫□之心复门户扫除之役戒其所宜戒忧其
所宜忧既不能治于前当治于后既不能正其始当
正其终又曰陛下诚能揭国权以归相持兵柄以归
将则心无不达行无不孚矣又曰法宜画一官宜正
名今分外官中官之员立南司北司之局或犯禁于
南则亡命于北或正刑于外则破律于中法出多门
人无所措又曰今夏官不知兵籍止于奉朝请六军
不主兵事止于养勋阶军容合中官之政戎律附内
臣之职首一戴武弁疾文吏如仇雠足一蹈军门视
农夫如草芥张武夫之威上以制君父假天子之命
下以御英豪有藏奸观衅之心无伏节死难之义又
曰臣非不知言发而祸应计行而身戮盖痛社稷之
危哀生人之困岂忍姑息时忌窃陛下一命之宠哉
贤良方正裴休等二十三人中第皆除官考官左散
骑常侍冯宿等见策皆叹服而畏宦官不敢取诏
下物论嚣然称屈谏官御史欲论奏执政抑之
 胡寅曰对策时执政大臣裴度韦处厚也二公
 累朝旧德因有言置之高第请开延英召会公
 卿给舍谏官御史并贵常侍五六人陈太宗故事
 及近代之失咨访厥中公议既合此五六人者必
 有自善之谋纳兵之请因而处之以礼则不出中
 吴大计定矣乃避远小嫌失于事会其所系岂小
 哉所陈但欲复之于门户扫除非有章剃禽A
 之意事必可行惜乎裴韦读之不详思之不精也
四年上患宦官强盛宪宗敬宗□逆之党犹有在左
右者中尉王守澄尤专横招权纳贿上不能制尝密
与翰林学士宋申锡言之申锡请渐除其逼上以申
锡沈厚忠谨可倚以事擢尚书右丞同平章事五年
上与申锡谋诛宦官申锡引吏部侍郎王[为京兆
尹以密旨谕之[泄其谋郑注王守澄知之阴为之
备上弟漳王凑贤有人望注令神策都虞候豆卢着
诬告申锡谋立漳王守澄奏之上大怒遣中使召宰
相至延英示以守澄所奏相顾愕眙上命守澄捕豆
卢着所告晏敬则王师文等于禁中鞫之师文亡命
三月申锡罢为右庶子自宰相大臣无敢显言其冤
者独京兆尹崔管大理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
付外廷核实由是狱稍缓晏敬则等诬服上悉召师
保以下及台省府寺大臣面询之左常侍崔元亮等
复请对于延英乞以狱事付外覆按上屡遣之出不
退乃复召宰相入牛僧孺亦言申锡殆不至此郑注
恐覆按诈觉乃劝请止行贬黜宋申锡开州司马凑
巢县公
 臣按文宗可谓不明矣方与宰相谋以去宦官宦
 官未去乃用其谗以贬宰相盖挟撼而诬之其情
 有不难察者文宗乃一不之察人君不明可与忠
 谋也哉
初宋申锡得罪宦官益横上外虽包容内不能堪翰
林侍讲学士李训太仆卿郑注既得幸揣知上意训
因进讲数以微言动上上见其才辩意训可与谋大
事且以训注皆因王守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