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浊乱不止也一内差之势渐重中使纷然四出乞请
之章无日不上批答之旨无言不温细人之心见利
则动天子之贵岂当患贫惟陛下有假大工以实内
藏之心故左右藉武弁以营差武弁藉左右以网利
共构狂言诳惑天听陛下方厌外臣沮挠谓欲办家
事必赖家奴于是武人有言无不立听岂武弁皆急
君而朝绅尽误国乎今奸宄实繁有徒采矿不已必
及采珠皇店不止渐及皇庄继而营市舶继而复镇
守内可以谋坐营外可以谋监军正德敝风其鉴不
远凡此三轻二重势每相因德与财不并立中与外
不两胜惟陛下早见而速图之社稷苍生之福也不
报又明年六月两宫三殿继灾养蒙复上疏曰近日
之灾前古未有自非君臣交儆痛革敝风恐虚文相
谩大祸必至臣请陛下躬谒郊庙以谢严谴立御便
殿以通物情早建国本以系人心停银矿皇店之役
杜四海乱阶减宦官宫妾之刑弭萧墙隐祸然此皆
应天实事犹非应天实心也罪己不如正己格事不
如格心陛下平日成心有四一曰好逸朝享倦于躬
临章奏倦于省览古帝王干健不息似不如此一曰
好疑疑及近侍则左右莫必其生疑及外庭则寮采
不安于位究且谋以疑败奸以疑容古帝王至诚驭
物似不如此一曰好胜奋厉威严以震群工喜谄谀
而恶鲠直厌封驳而乐顺从古帝王予违汝□似不
如此一曰好货以聚敛为奉公以投献为尽节珠玉
盈于帷幄锦绣溢于筐箱古帝王四海为家似不如
此愿陛下戒此四者亟图更张庶天意可回国祚可
保帝亦不省寻迁户部右侍郎时再用师朝鲜命养
蒙督饷事宁予一子官三十年尚书陈渠称疾乞罢
诏养蒙署事会养蒙亦有疾在告固辞给事中夏子
阳劾其托疾遂罢归卒于家天启初赐谥毅敏
  孟一脉
按明外史本传一脉字淑孔东阿人隆庆五年进士
为平遥知县以廉能擢南京御史万历五年六月上
言近上两宫徽号覃恩内外独御史傅应祯进士邹
元标部郎艾穆沈思孝投荒万里远绝亲闱非所以
广锡类溥仁施也疏入忤张居正黜为民居正死起
故官疏陈五事言近再选宫女至九十七人急征一
时辇下甚扰一也中外章奏宜下部臣议覆阁臣拟
旨脱有不当台谏得纠驳之今乃不任臣工颛取宸
断明旨一出臣下莫敢犯颜二也士习邪正系世道
污隆今廉耻日丧营求苟且亟宜更化救弊先实行
而后才华三也民惟邦本本固则不摇今东南财赋
之区靡于淫巧民力竭矣非陛下有以倡之乎数年
以来御用不给今日取之光禄明日取之太仆浮梁
之磁南海之珠玩好之奇器用之巧日新月异遇圣
节则有寿服元宵则有灯服端阳则有五毒吉服年
例则有岁进龙服以至覃恩锡小大毕沾谒陵犒
赐耗费巨万锱铢取之泥沙用之于是民间习为丽
侈穷耳目之好竭工艺之能不知纪极夫中人得十
金即足供终岁之用今一物而常兼中人数家之产
或刻沈檀镂犀象以珠宝金玉饰之周鼎商彝秦铊
汉鉴皆搜求于海内穷岁月之力专一器之工罄生
平之赀取一盼之适殊不知财贿易尽嗜欲无穷陛
下诚能恭俭节约以先天下禁彼浮淫还之贞朴则
财用自裕而风俗亦淳四也边疆之臣日弛戎备上
下蒙蔽莫以实闻由边臣相继为本兵题覆处分尽
在其口言出而中伤随之谁肯为无益之谈自取祸
败哉渔人舍饵以得鱼未闻以饵养鱼者也今以中
国之文帛绮绣为蕃戎常服虽曰贡市实则媚之致
我力日绌彼气日长边臣假贡市以赂戎戎人肆剽
窃而要我彼此相欺以诳君父幸其不来来则莫御
所谓以饵养鱼者也请明诏枢臣洗心易虑战守之
备一一讲求付之边臣使将识敌情兵识将意庶乎
臂指如意国可无虞五也疏入忤旨谪建昌推官屡
迁南京右通政移疾归四十一年起右佥都御史巡
抚南□居三年廷推左副都御史未得命给事中官
应震论其纵子骄恣疏虽留中一脉竟引疾去年八
十一卒一脉初以直谏着声晚膺节钺年力已衰不
克有所表树云
  吴达可
按明外史本传达可字安节宜兴人尚书俨从孙也
举万历五年进士历知会稽上高丰城并有声选授
御史疏请御经筵勤学时与大臣台谏面议政务报
闻大学士赵志皋久疾乞休未得请达可力言志皋
衰庸宜罢不纳二十八年正月请因始和布令举皇
长子册立冠婚礼简辅臣补台谏撤矿税中使不报
视盐长芦岁侵绘上饥民十四图力请赈贷税使马
堂张日华议加盐税奸商妄称嘉靖中大同用兵贷
其赀三万六千金请于盐课补给户部许之达可皆
抗争事得已改按江西税使潘相殴折辅国将军谋
圮肢并系宗人宗达诬以劫课劾上饶知县李鸿主
使帝切责谋圮等夺鸿官达可言宗人无故受刑又
重之以诘责将使天潢人人自危鸿无辜不当黜愿
亟正相罪复鸿官同官汤兆京亦极论相罪且言辽
东高淮陕西梁永山东陈增广东李凤云南杨荣皆
元恶为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