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至于八年然未有一定之制
 惟我圣祖稽古定制始复有虞之典内外官三年
 一考六年再考中有平常不称职者皆许其复任
 以冀其后效至于九年通考然后课其三考之功
 过以相乘除因以黜陟焉其于外官也中有善政
 着闻而为吏民所告保者及部使者以闻即行旌
 异之典其秩满者则又增秩加官仍其旧任是以
 官安其职民安其生仕者无奔走道路之劳居者
 无送旧迎新之费百年以来率循是道近自选法
 淹滞以来乃行一切苟且之政数有变更甚非祖
 宗立法任人之初意况继任之人与所退者无大
 相远乎
北齐制郡为上中下三等每等又有上中下之差自
上上郡至下下郡凡九等而县之制亦如之
隋如北齐之制杨尚希上表曰今或地无百里而数
县并置或户不满千而二郡分领僚众费多租调岁
减宜存要去闲并小为大则国家不亏粟帛选举易
得贤良矣隋主从之
唐制近畿之州为四辅其余为六雄十望十紧及上
中下之差县有赤县畿县望县紧县上县中县下县
七等之差
宋朝应天下诸县除赤县畿县外四千户为望县三
千户以上为紧县二千户以上为上县千户以上为
中县不满千户为中下五百户以下为下
 臣按北齐制郡为九等唐宋制县为七等定其等
 差所以别疆域之广狭人民之多寡均科差之轻
 重也因其所辖之广狭所统之众寡所莅之繁简
 量其所容度其所有而计其所出如是则无偏重
 之弊不均之患是亦人君平治天下之大端也我
 朝得国之初郡县多循胜国之旧名称间有不同
 疆域则初不异也方是时干戈甫定流徙未复人
 民无定数今则承平日久版籍既定生齿日繁然
 而郡县犹因其旧大小悬绝多寡绝伦固有一府
 统数十州县者其最小者乃至仅有二三县焉固
 有一县隶七八百里者其最小者乃至不满一里
 焉设官虽有全减之殊品级则无大小之异仰惟
 祖宗官制一定固不敢轻有改革若夫斟酌唐宋
 之制以定府县之等似若可行臣愚请分府为上
 中下三等州县之等亦如之上县以编民百里为
 率中县五十里以上下县四十里以下其县之过
 百里者或升以为州或析一以为二县县之人民
 少者割附近里分益之州之人民少者或降而为
 县或益之以近民而府亦然如此则官吏之所莅
 者有繁简以此次其殿最土地之所出者有厚薄
 以此科其财赋人民之所聚者有众寡以此定其
 徭役将见疆域整齐事力均壹差赋公平太平之
 基端在此矣或谓祖宗成宪行之百年一旦改革
 之孰任其咎哉曰浙之嘉兴府止三县宣德间则
 析为七矣景泰初元浙寇作而分温处闽寇作而
 分建剑广寇作而分南海与其析之于残破之余
 孰若置之于全盛之日哉矧今远方县道有地方
 四五百里跨三四县间者人民去县治既远往往
 负固武断推理遇有勾摄公行旅拒官府恐致生
 变因循姑息前日之闽浙近日之荆襄可鉴也已
唐太宗曰为朕养民者惟在都督刺史朕尝疏其名
于屏风坐卧观之得其在官善恶之迹皆注于名下
以备黜陟县令尤为亲民不可不择
元宗引见京畿县令戒以惠养黎民之意又诏新除
县令试理人策惟韦济词理第一擢为醴泉令中有
不第者吏部侍郎坐左迁
元宗又自选诸司长官有声望者十一人为诸州刺
史命宰相百官饯于洛滨供张甚盛自为诗亲书赠

 臣按唐之贤君太宗元宗为盛一代致治之盛首
 称贞观开元夷考其所以致此者良由于留意守
 令亲民之官故也史谓□气嘉生熏为太平垂祀
 三百与汉相埒致之之术非循吏谓何信矣哉
唐元宗制选京官有才识者除都督刺史都督刺史
有政迹者除京官使出入常均永为定式
又诏三省侍郎阙择尝任刺史者郎官阙择尝任县
令者
 张九龄曰古者刺史入为三公郎官出宰百里今
 朝廷士入而不出其于私计甚自得也京师衣冠
 所聚声名所出从容附会不勤而成是大利在于
 内而不在于外也宜遂科定其资凡不历都督刺
 史虽有高第不得任侍郎列卿不历县令虽有善
 政不得任台郎给舍都督守令虽远者使无十年
 任外如不为此而救其失恐天下犹未治也
 臣按天生A民不能自治而付之君君统万民不
 能独理而付之臣是则天之立君君之任臣无非
 以为民而已故凡朝廷之上三公九卿百司庶尹
 何者而非为民设哉不但置州县设守令以为民
 也自古圣帝明王知天为民立己以为君莫不以
 重民为先务重乎民必重治民之官而于其所亲
 近者尤重焉守令是已古人有言轻郡守县令是
 轻民也民轻则天下国家轻矣自昔论治体者往
 往欲均内外之任使无偏重偏轻之患臣愚以为
 在内之官莅事者也在外之官莅民者也莅事者
 固助其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