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徒患楮穷而
弗惩兵祸姑以今之尺籍校之嘉定增至二十八万
八千有奇用寡谋之人试直突之说能发而不能收
能取而不能守今无他策核军实窒边衅救楮币第
一义也又言修内司营缮广内帑宣索多厚施缁黄
滥予嫔御若此未尝裁撙徒闻有括田榷盐之议者
向使二事可行故相行之久矣更化伊始奈何取前
日所不屑行者而行之乎又因楮以及时事言君子
之类虽进而其道未行小人之迹虽屏而其心未服
真德秀病危闻迈所对善之帝再相乔行简或传史
嵩之复用迈上封事曰天下之相不与天下共谋之
是必冥冥之中有为之地者且旧相奸憸刻薄天下
所知复用则君子空于一网矣又言吴知古陈洵益
挠政轮对言君不可欺天臣不可欺君厚权臣而薄
同气为欺天之着迈由远见帝空臆无隐帝为改
容言者劾迈论边事过实魏了翁侍经筵为帝言惜
其去改通判漳州禋祀雷雨迈应诏言天与宁考之
怒久矣曲致疾妖冶伐性初秋逾旬旷不视事道
路忧疑此天与宁考之所以怒也隐刺覆绝攸尊
宠纲沦法斁上行下效京率外兵狂悖迭起此天与
宁考之所以怒也陛下不是之思方用汉灾异免三
公故事环顾在廷莫知所付遥相崔与之臣恐与之
不至政柄他有所属此世道否泰君子小人进之
机也于是台官李大同言迈交结德秀了翁及洪咨
夔以收虚誉削一秩免蒋岘劾迈前疏妄论伦纪请
坐以非所宜言之罪削二秩久之复通州赣州改福
州建康府信州皆不行淳佑改元通判吉州右正言
江万里袖疏榻前曰迈之才可惜不即召将有老不
及之叹帝以为然有尼之者遂止知邵武军在郡诏
以亢旱求言迈驿奏七事而以撤龙翔宫立济王后
为先时郑清之再相以左司郎官召力辞以直秘阁
提点广东刑狱亦辞改侍右郎官谏官焦炳炎论罢
予祠卒赠司农少卿迈以学问词章发身尤练世务
易祓戒潭人曰此君不可犯夺势家冒占田数百
以还民李宗勉尝论迈然迈评近世宰辅至宗勉必
曰贤相徐清叟与迈有违言迈晚应诏谓清叟有人
望可用世服其公云
李韶
按宋史本传韶字元善弥逊之曾孙也父文饶为台
州司理参军每谓人曰吾司臬多阴德后有兴者韶
五岁能赋梅花嘉定四年与其兄宁同举进士调南
雄州教授校文广州时有当国之亲故私报所业韶
却之调庆元丞相史弥远荐士充学职韶不与袁燮
求学宫射圃益其居亦不与燮以此更敬韶以廉勤
荐迁主管三省架阁文字迁太学正改太学博士上
封事谏济王竑狱且以书晓弥远言甚恳到又救太
学生宁式迕学官外添差通判泉州郡守游九功
素清严独异顾韶改知道州葺周惇颐故居录其子
孙于学宫且周其家绍定四年行都灾韶应诏言事
提举福建市舶会星变又应诏言事入为国子监丞
改知泉州兼市舶端平元年召明年转太府寺丞迁
都官郎官迁尚左郎官未几拜右正言奏乞以国事
边防二事专委丞相郑清之乔行简各任责论汰兵
节财及襄蜀边防又论史嵩之王遂和战异议迄无
成功请出遂于要藩易嵩之于边面使各尽其才史
宅之将守袁州韶率同列一再劾之俱不报乞解言
职拜殿中侍御史辞不允奏曰顷同臣居言职者四
人未逾月徐清叟去未三月杜范吴昌裔免独臣尚
就列清叟昨言三渐臣继其说李宗勉又继之陛下
初不加怒而清叟竟去犹曰清叟倡之也今臣与范
昌裔言未尝不相表里二臣出台臣独留岂臣言不
加切于二臣邪抑先去二臣以警臣使知择而后言
邪清叟所言三渐臣犹以为未甚切今国柄有陵夷
之渐士气有委靡之渐主势有孤立之渐宗社有阽
危之渐上下偷安以人言为讳此意不改其祸岂直
三渐而已时魏了翁罢督予祠韶讼曰了翁刻志问
学几四十年忠言谠论载在国史去就出处具有本
末端平收召论事益切去年督府之遣体统不一识
者逆知其无功了翁迫于君命黾勉驱驰未有大阙
襄州变出肘腋未可以为了翁罪驱庭之召未几改
镇改镇未久有旨予祠不知国家四十年来收拾人
才煜然有称如了翁者几人愿亟召还处以台辅又
劾奏陈洵益刑余腐夫粗通文墨埽除贱隶窃弄威
权乞予泃益外祠劾女冠吴知古在宫掖招权纳贿
宜出之禁庭帝怒韶还笏殿陛乞归会祀明堂雷电
免二相韶权工部侍郎正言迁起居舍人复疏洵益
知古不报辞新命不许应诏上封事几数千言帝谕
左右曰李韶真有爱朕忧国之心凡三辞不获以生
死祈哀乞去帝蹙额谓韶曰曲为朕留复累疏乞
补外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号称廉平朝廷分遣部
使者诸路称提官楮韶疏极言其敝嘉熙二年召明
年上疏乞寝召命云端平以来天下之患莫大于敌
兵岁至和不可战不能楮券日轻民生流离物价踊
贵遂至事无可为臣窃论以为必自上始九重菲衣
恶食卧薪尝胆使天下改虑易听然后可图今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