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覆车之
戒陵上无礼悖言自口宜加显斥以肃朝伦遂免纯
官又以纯父老不求供养使据礼典正其臧否太傅
何曾太尉荀骠骑将军齐王攸议曰凡断正臧否
宜先稽之礼律八十者一子不从政九十者其家不
从政新令亦如之按纯父年八十一兄弟六人三人
在家不废侍养纯不求供养其于礼律未有违也司
空公以纯备位卿尹望其有加于人而纯荒酒肆其
忿怒臣以为纯不远布孝至之行而近惜常人之失
应在讥贬司徒石苞议纯荣官忘亲恶闻格言不忠
不孝宜除名削爵土司徒西曹掾刘斌议以为敦叙
风俗以人伦为先人伦之教以忠孝为主忠故不忘
其君孝故不忘其亲若孝必专心于色养则明君不
得而臣忠必不顾其亲则父母不得而子也是以为
臣者必以义断其恩为子者必以情割其义在朝则
从君之命在家则随父之制然后君父两济忠孝各
序纯兄峻以父老求归峻若得归纯无不归之势峻
不得归纯无得归之理纯虽自闻同不见听近辽东
太守孙和广汉太守邓良皆有老母良无兄弟授之
远郡辛苦自归皆不见听且纯近为京尹父在界内
时得自启定省独于礼法外处其贬斥斌愚以为非
理也礼年八十一子不从政纯有二弟在家不为违
礼又令年九十乃听悉归今纯父实未九十不为犯
令骂辱宰相宜加放斥以明国典圣恩恺悌示加贬
退臣愚无所清议河南功曹史庞札等表曰臣郡前
尹关内侯纯醉酒失常戊申诏书既免尹官以父笃
老不求供养下五府依礼典正其臧否臣谨按三王
养老之制八十一子不从政九十其家不从政斯诚
使人无阙孝养之道为臣不违在公之节也先王制
礼垂训莫尚于周当其时也姬公留周伯禽之鲁孝
子不匮典礼无愆今公府议七十时制八十月制欲
以驳夺从政之限削除爵土是为公旦立法还自越
之鲁侯为子即为罚首也石奋期颐四子列郡近太
宰献王诸子亦在藩外古今同符忠孝并济臣闻悔
吝之疵君子有之尹性少饮多遂至沈醉尹醒闻之
悼恨前失执谦引罪深自奏劾求入重法今公府不
原所由而谓傲狠是为重罪过醉之言而没迷复之
义也臣闻父子天性爱由自然君臣之交出自义合
而求忠臣必于孝子是以先王立礼敬同于父原始
要终齐于所生如此犹患人臣罕能致身今公府议
云礼律虽有常限至于疾病归养不夺其志如此则
为礼禁正直而陷入以诈违越王制开其殆原尹少
履清苦事亲色养历职内外公廉无私此陛下之所
以屡发明诏而尹之所以仍见擢授也尹行己也恭
率下也敬先众后己实是宿心一旦由醉责以暴慢
按奏状不忠不孝郡公建议削除爵土此愚臣所以
自悲自悼拊心泣血也按今父母年过八十听令其
子不给限外职诚以得有归来之缘今尹居在郡内
前每表屡蒙定省尹昆弟六人三人在家孝养不废
兄侍中峻家之嫡长往比自表求归供养诏喻不听
国体法同兄弟无异而虚责尹不求供养如斯臣惧
长假饰之名而损忠诚之实也夫礼者所以经国家
定社稷也故陶唐之隆顺考古典周成之美率由旧
章伏惟陛下圣德钦明敦礼崇教畴谘四岳以详典
制尹以犯违受斥而所由者醉公以教义是责而所
因者忿积忿以立义由醉以得罪礼律不复为断文
致欲以成法是以愚臣敢冒死亡之诛而耻不伸于
盛明之世惟蒙哀察帝复下诏曰自中世以来多为
贵重顺意贱者生情故令释之定国得扬名于前世
今议责庾纯不惟温克醉酒沈湎此责人以齐圣也
疑贾公亦醉若其不醉不于客中责以不去官供养
大晋依圣人典礼制臣子出处之宜若有八十皆当
归养亦不独纯也古人云由醉之言俾出童l明不
责醉恐失度也所以免纯者当为将来之醉戒耳齐
王刘掾议当矣复以纯为国子祭酒加散骑常侍后
将军荀e于朝会中奏纯以前坐不孝免黜不宜升
进侍中甄德进曰孝以显亲为大禄养为荣诏赦纯
前愆擢为近侍兼掌教官此纯召不俟驾之日而后
将军e敢以私议贬夺公论抗言矫情诬罔朝廷宜
加贬黜e坐免官初e与纯俱为大将军所辟e整
丽车服纯率素而已e以为愧恨至是毁纯e既免
黜纯更以此愧之亟往慰勉之时人称纯通恕
谢石传石为散骑常侍以公事与吏部郎王恭互相
短长恭甚忿恨自陈褊厄不允且疾源深固乞还私
门石亦上疏逊位有司奏石辄去职免官诏喻令还
岁余不起表十余上帝不许
郑袤传袤子默为光禄勋太康元年卒尚书令卫
奏默才行名望宜居论道五升九卿位未称德宜赠
三司而后父杨骏先欲以女妻默子豫默曰吾每读
隽不疑传尝想其人畏远权贵奕世所守遂辞之骏
深为恨至此骏议不同遂不施行
嵇康传康居贫尝与向秀共锻于大树之下以自赡
给颍川锺会贵公子也精练有才辨故往造焉康不
为之礼而锻不辍良久会去康谓曰何所闻而来何
所见而去会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会以此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