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需新入不善犀首因使人微杀
张寿魏王以为犀首也乃诛之
魏有老儒不善济阳君客有与老儒私怨者因攻老
儒杀之以德于济阳君曰臣为其不善君也故为君
杀之济阳君因不察而赏之
史记孙武传孙膑尝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既事魏
得为惠王将军而自以为能不及孙膑疾之则以法
刑断其两足齐将田忌进孙子于威王以田忌为将
而孙子为师魏与赵攻韩韩急告于齐齐使田忌将
而往直走大梁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齐军既已
过而西矣孙子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悍勇而轻
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
趋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趋利者军半至使齐军入
魏地为十万明日为五万又明日为三万庞
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
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
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
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于此树之下于是令
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暮见火举而俱发
庞涓果夜至斫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其书未
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相失庞涓自知智穷兵
败乃自刎曰遂成竖子之名齐因乘胜尽破其军虏
魏太子申以归孙膑以此名显天下
汉书陈余传余年少父事耳为刎颈交耳为常山王
余悉三县兵袭常山耳败走汉二年东击楚使告赵
欲与俱余曰汉杀张耳乃从于是汉求人类耳者斩
其头遗余余乃遣兵助汉汉败于彭城西余亦闻耳
诈死即背汉汉遣耳与韩信击破赵井陉斩余水

史记曹相国世家参始微时与萧何善及为将相有

汉书淮南厉王传淮南厉王长高帝少子也其母故
赵王张敖美人高帝八年从东垣过赵赵王献美人
厉王母也幸有身赵王不敢内宫为筑外宫舍之及
贯高等谋反事觉并逮治王尽捕王母兄弟美人系
之河内厉王母亦系告吏曰日得幸上有子吏以闻
上方怒赵未及理厉王母厉王母弟赵兼因辟阳侯
言吕后吕后妒不肯白辟阳侯不强争厉王母已生
厉王恚即自杀吏奉厉王诣上上悔令吕后母之而
葬其母真定真定厉王母家县也十一年淮南王布
反上自将击灭布即立子长为淮南王王早失母常
附吕后孝惠吕后时以故得幸无患然常心怨辟阳
侯不敢发及孝文初即位自以为最亲骄蹇数不奉
法上宽赦之三年入朝甚横从上入苑猎与上同辇
常谓上大兄厉王有材力力扛鼎乃往请辟阳侯辟
阳出见之即自□金椎椎之驰诣阙下肉袒而谢曰
臣母不当坐赵时事辟阳侯力能得之吕后不争罪
一也赵王如意子母无罪吕后杀之辟阳侯不争罪
二也吕后王诸吕欲以危刘氏辟阳侯不争罪三也
臣谨为天下诛贼报母之雠伏阙下请罪文帝伤其
志为亲故不治赦之
爰盎传盎素不好错错所居坐盎去盎坐错亦去
两人未尝同堂语及孝景即位错为御史大夫使
吏案爰盎受吴王财物抵罪诏赦以为庶人吴楚反
闻错谓丞史曰爰盎多受吴王金钱专为蔽匿言不
反今果反欲请治盎宜知其计谋丞史曰事未发治
之有绝今兵西向治之何益且爰盎不宜有谋错犹

师古曰
与读曰豫
未决人有告盎者盎恐夜见窦婴为言
吴所以反愿至前口对状婴入言上乃召盎入见竟
言吴所以反独急斩错以谢吴吴可罢
错传诏召爰盎入见上方与错调兵食上问爰
盎曰君常为吴相知吴臣田禄伯为人乎今吴楚反
于公意何如对曰不足忧也今破矣上曰吴王即山
铸钱煮海不为盐诱天下豪杰白头举事若此其计
不百全岂发乎何以言其无能为也爰盎对曰吴有
铜盐利则有之安得豪杰而诱之诚令吴得豪杰亦
且辅王为义不反矣吴所诱皆无赖子弟亡命铸钱
奸人故相率以反错曰爰盎策之善上问曰计安出
盎对曰愿屏左右上屏人独错在盎曰臣所言人臣
不得知也乃屏错错趋避东厢恨甚上卒问盎盎对
曰吴楚相遗书曰高帝王子弟各有分地今贼臣
错擅适诸侯削夺之地故以反为名西共诛错复故
地而罢方今计独斩错发使赦吴楚七国复其故削
地则兵可无血刃而俱罢于是上默然良久曰顾诚
何如吾不爱一人以谢天下盎曰臣愚计无出此愿
上熟计之乃拜盎为太常盎装治行后十余日召错
绐载行斩东市
张汤传汤为御史大夫七岁河东人李文尝与汤有
隙已而为御史中丞荐数从中文书事有可以伤汤
者不能为地汤有所爱史鲁谒居知汤弗平使人上
飞变告文奸事下汤汤治论杀文
萧望之传望之子育少与陈咸朱博为友着闻当世
往者有王阳贡禹故长安人语曰萧朱结绶王贡弹
冠言其相荐达也始育与陈咸俱以公卿子显名咸
最先进年十八为左曹二十余为御史中丞时朱博
尚为杜陵亭长为咸育所攀援后遂并历刺史郡守
相及为九卿而博先至将军上卿历位多于咸育遂
至丞相育与博后有隙不能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