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汤饮。盖众客旅进退,必特留问其家世。知非丞相昆弟,则不复延坐,遂趋而出也。
鸷禽来自海东,唯青樽罴危故号“海东青”。兖守王仲仪龙图以五枚赠威敏孙公,皆皂颊鸦,不堪抟击。公作诗戏之甲:“海东霜隼品仍多,万里秋天数刻过。狡兔积年安茂草,弋人终日望沧波。青槎阑鞴榱致矗皂颊群飞入网罗。为谢文登贤太守,求方逐恶意如何?”后辽国求于女真,以致大乱,由此鸟也。
绍兴四年,温州瑞安县井鸣如钟声,继而州中亦然。前史灾异所未有。或云去岁闽中如此,遂有大水漂没之害。或云止如蚯蚓鸣,叩栏即止,非井鸣也。
唐以莫阝与郑、豳与幽相类,文移差误,故莫阝去邑,豳为埂1境景倘年,知祥符县郭辅之奏:“西川维州与京东潍州相去仅六千里,而递角逃军转递差误,乞改州名”。上取地图观之,以维州以威服西山八国,遂改为威州焉。
欧阳修为河北都转运使,上宰相书云:“自河北州府军县一百八十有七,主客之民七十万五千七百户,官吏在职者一千二百余员,厢禁军马义勇民兵共四十七万七千人骑,岁支粮钱帛二千四百四十五万。而非常之用不与焉。”尹洙《息戍篇》曰:“国家割弃朔方,西师不出三十年。亭徼千里,环重兵以戍之。种落屡扰,即时辑定。然屯戍之费,亦已甚矣。西戎为寇,远自周世。劳弊中国,东汉尤甚,费用常以亿计。孝安世羌叛十四年,用二百四十亿。永和末,复经七年,用八十余亿。及段纪明出征,用才五十四亿,而剪灭殆尽。今西北四帅(泾原、鼓、秦、延)戍卒十余万,一卒岁给,无虑二万(率骑卒与冗兵,较其中者,总廪给之数,恩赏不在焉)。以十万众较之,岁用二十亿。自灵武罢兵,计费六百余亿,方前世数倍矣。”
皇讨校右司谏钱彦远乞置劝农司云:“唐开元年有户口八百九十余万,定垦田二千四百三十余万顷。国家有户九百五十余万,定垦田一千二百一十五万余顷。其间逃废之田,不下三十余万顷,不及开元三分之一,是田畴不辟而游手多矣。”
宣和中,余深为太宰,王黼为少宰。是时上皇多微行,而司谏曹辅言之。一日上皇独留黼,问辅何自而知,对曰:“辅南剑人,而余深门客乃辅兄弟,恐深与客言,而达于辅也”。上皇然之。即下开封府捕深客,锢身押归本贯。内外惊骇,莫知其由。而深患失,何敢与客语?又曹只同姓同郡,实非亲也。未几,王独赐玉带,余遂求罢,即得请。黼遽攘其位焉。
王琪字君玉,其先本蜀人,从弟圭、稀觥充,皆以文章名世。世之言衣冠子弟能力学取富贵,不藉父兄资荫者,唯韩亿诸子及王氏而已。时翰林学士彭乘不训子弟,文学参军范宗韩上启责之曰:“王氏之琪、圭、稀觯器尽淫希缓家之综、绛、缜、维,才皆经纬。非荫而得,由学而然云。”
王琪为三司判官,景讨校上言乞立义仓曰:“谨按隋开皇五年,工部尚书孙平建言诸州共立义仓于当社。唐贞观初,尚书左丞载胄议立条制,王公已下垦田,亩税二升。至天宝八年,天下义仓共六千三百八十七万七千六百余石。臣上此议,今十七年矣。若于夏秋正税外,每二升别纳一升,计一中郡,岁可得五千石,岂减天宝之多乎”?于是诏天下皆立义仓。惟广南以纳身丁米故,独不输。
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始于前汉武帝,而文帝已尝举贤良文学之士。武帝五十四年中,一举贤良,一举茂才。孝元十六年间,一举贤良,一举茂才。成帝三十六年间,四举方正直言。后汉光武三十二年,两举贤良。章帝十三年,两举直言。和帝十七年,一举贤良。安帝、顺帝各十七年,皆两举贤良。
杭州遭方腊之乱,谯门州宇皆被焚。翁彦国坏佛寺以新之,乃求梁师成书宁海军大都督府二榜。军字中心一笔上出,督下从日,时谓“督无目,军出头”。继有叛卒陈通之变,乃取二牌焚之。
绍兴之后,巨盗多命官招安,率以宣赞舍人宠之。时以此官为耻。然清流者寄禄官下皆有兼字,至贼辈则无。又加遥郡者,尽以忠州处之,其徒亦稍有解者。甚非旷荡,欲安反侧之意也。
车驾渡江,韩、刘诸军皆征戍在外,独张俊一军常从行在。择卒之少壮长大者,自臀而下文刺至足,谓之“花腿”。京师旧日浮浪辈以此为夸。今既效之,又不使之逃于他军,用为验也。然既苦楚,又有费用,人皆怨之。加之营第宅房廊,作酒肆名太平楼,般运花石,皆役军兵。众卒谣曰:“张家寨里没来由,使他花腿抬石头。二圣犹自救不得,行在盖起太平楼。”绍兴四年夏,韩世忠自镇江来朝,所领兵皆具装,以铜为面具。军中戏曰“韩太尉铜<佥页>,张太尉铁<佥页>”。世谓无廉耻不畏人者为铁<佥页>也。
世人名子,多连上下一字,或从偏旁。唯李复圭修撰兄弟三房名子,或曰执柔、袭誉、传正,人莫晓其意义。乃以仄平、仄仄、平仄为异也。永嘉林季仲懿成云,渠诸父五人,伯父首得子,即以八元名之。后诸房果得子八人,两房遂绝。人谓数已谶于其始。然蔡子正枢蜜之子,以五行为名,至第六子,名之曰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