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兔儿涡三十五里,与此异。
  青宫译语:「初七日过兔儿涡,初八日渡梁鱼涡。此两日如在水中行,妃姬辈虽卧兜子中,驼马背亦湿透重裳,地狱之苦无加于此。」
  金史卷二四地理志,广宁府望平县注云:「大定二十九年升梁鱼务置。」有镇二:「梁渔务、山西店。」王寂辽东行部志:「丁酉,次望平县。望平本广宁依郭山东县也,朝廷以广宁距章义三百余里,路当南北之冲,旧无郡邑,乃改山东为望平,治梁渔务云。」
  读史方舆纪要卷三七广宁卫即金之广宁府,境内有辽水。其通定镇注云:「在卫东百八十里,近辽水。
  旧志,高丽于辽水西置军,以警察渡辽者,谓之『武厉逻』。隋大业八年伐高丽,惟得辽水西『武厉逻』之地,置辽东郡及通定镇而已。九年,诏修辽东古城,以贮军粮……唐贞观十八年伐高丽,李世绩自通定济辽水,趣元菟,即此。」可证许氏叙史之可信。
  又「有河名曰辽河」句,「有河」二字据陈乐素校本补。再「北辽河居其中其地如此」句意有难通,陈乐素校补本作「地形如口,辽河居其中」,义长。

  ▲第二十五程,自梁鱼务百单三里至没咄[孛堇]寨。
  「没咄」,小名;「孛堇」,汉语为官人。

  △按「寨」下大金国志卷四0许奉使行程录有:「离梁鱼务东行六十里即过辽河,以舟渡,阔狭如淮。过河东亦行淀五十里旧广州,惟古城,有贫民三五家。是夜宿没咄寨。」凡四十七字,此脱,或节略。考辽史卷三八地理志:「广州,防御。汉属襄平县,高丽为当山县,渤海为铁利郡(辽史索隐卷四云,广州当为渤海铁利府所领)。太祖迁渤海人居之,建铁利州。统和八年省,开泰七年以汉户置。」又考金史卷二四地理志,渖州章义县,注云:「辽旧广州,皇统三年降县来属。有辽河、东梁河、辽河大口。」许氏所见之广州,仅存古城并贫民三五家,正皇统三年降县之先兆,足补史文之阙。又,上文云「六十里即过辽河」,过河后又「行淀五十里」至广州,则所行已一百一十里,许氏云「百单三里」,必当时习惯之说法,而「六十」、「五十」者亦必举其大略也。
  青宫译语:「初八日渡梁鱼涡……初九日赶出孛堇铺即屯宿暴衣……」
  金史卷四四兵志:「金之初年,诸部之民无它徭役,壮者皆兵,平居则听以佃渔射猎习为劳事,有警则下令部内,及遣使诣诸孛堇征兵,凡步骑之仗糗皆取备焉。其部长曰孛堇,行兵则称曰猛安、谋克,从其多寡为号,猛安者千夫长也,谋克者百夫长也。」按没咄事迹无考。

  ▲第二十六程,自没咄寨八十里至渖州。

  △辽史卷三八地理志:「渖州,昭德军,中,节度。本挹娄国地。渤海建渖州……太宗置兴辽军,后更名。」
  辽史索隐卷四云:「案挹娄国即渤海定理府,渖州本为府所领。一统志:渖州故城今奉天府,治挹娄,故城在铁岭县南六十里奉天承德县,北至铁岭界七十里。」

  ▲第二十七程,自渖州七十里至兴州。
  自过辽河,以东即古之辽东地。金人方战争之际,首得辽东五十一州之地,乃契丹阿保机破渤海国建为东京路地也。

  △按「建为东京路地也」之下,大金国志卷四0许奉使行程录有「自此所至,屋宇虽茅茨,然居民稍盛,食物充足」,凡十八字,此处脱或节略。
  松漠纪闻下:「兴州四十里至蒲河,四十里至渖州。」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四四引金图经同。共八十里,此作「七十里」。盖皆约略言之。
  辽史卷三八地理志:「兴州,中兴军,节度。本汉海冥县地。渤海置州,故县三:盛吉、蒜山、铁山,皆废……在京西南三百里。」
  大金国志卷一太祖武元皇帝上阿骨打之十四年 【 时宋政和五年、辽天庆五年也】 「十一月,败辽师于混同江。先是天祚征女真,率番汉兵十余万出长春路,命萧奉先为都统,耶律章奴副之,以精兵二万为先锋,余分五部北出骆驼口,车骑亘百里,步卒三万人,命萧胡都姑、柴谊将之,南出宁江州。赍数月粮,期必灭女真。阿骨打以刀面,仰天大哭,谓其部落曰:「不若杀我以降!」诸将皆拜曰:「事以至此,当誓死一战。」乃与天祚遇。乘其未阵,三面击之,天祚大败,退保长春。女真乘胜,遂并渤海辽阳等五十四州。」与许氏所言基本相合。按辽史卷二太祖纪:辽太祖阿保机于天显元年正月平渤海,二月「丙午,改渤海国为东丹,忽汗城为天福,册皇太子倍为人皇王以主之……」是阿保机灭渤海后未建「东京路」,乃建为东丹国。许氏谓乃所建「东京路」,似将后之称谓提前加于阿保机名下,欠确。

  ▲第二十八程,自兴州九十里至咸州。
  未至州一里许,有幕屋数间,供帐略备,州守出迎,礼仪如制。就坐,乐作,有腰鼓、芦管、笛、琵琶、方向、筝、笙、箜篌、大鼓、拍板,曲调与中朝一同,但腰鼓下手太阔,声遂下,而管、笛声高。韵多不合,每拍声后继一小声。舞者六七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