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行。前朱鸟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招摇在上。急缮其怒。郑云。以此四兽为军阵。象天也。急犹坚也。缮读曰劲。又画招摇星于旌旗上。以起居坚劲。军之威怒。象天帝也。招摇星在北斗杓端。主指者。疏云。招摇北斗七星也。北斗居四方宿之中。以斗末从十二月建而指之。则四方宿不差。今军行法之。亦作此北斗星在军中。举之于上。以指正四方。使四方之阵不差。故云招摇在上也。又云知招摇在北斗标端者。春秋运斗枢云。北斗七星。第一天枢。第二璇。第三玑。第四权。第五衡。第六开阳。第七摇光。第一至第四为魁。第五至第七为标。按此摇光即招摇也。在下云端者。明魁以上为首。标以下为端也。又云急缮其怒者。此举士卒之用也。急、坚也。劲、利也。其怒、士卒之怒也。军行既张四宿于四方。标招摇于中上。象天之行。故军旅士卒。起居举动。坚劲奋勇。如天帝之威怒也。李子曰。按诸星经。无有招摇为摇光之文。但云招摇一星在梗河北。欲与天栋、梗河、北斗相直。则胡当来受命于中国。入氐三度。去北辰四十一度。又云。梗河三星在大角帝座北。主天子锋。然则斗杓指所建之方。梗河主天子之锋。而招摇在北斗、梗河两闲。又主四夷受命之象。则是北斗一座七星。招摇一座一星。梗河一座三星。三座并以画于一旗之上。而高张于四兽之中也。所绘者三。所呼者一。何也。招摇一星。不能单画。梗河三星。虽能单画亦难遽晓。而三座之名。又不能以并举。故并绘三座以详其状。独称招摇。以略其名也。不然。则招摇必摇光之误云耳。郑求其说而不能得。乃径以招摇为摇光。是亦未足凭也。又以急缮其怒为坚劲士卒之怒。是又误之甚者。古者君行师从。卿行旅从。以行为行军。则其说良是。然以怒系士卒则过矣。王赫斯怒。爰整其旅。君子如怒。乱庶遄沮。此安可以士卒当之。盖怒者威也。事有仪则。故曰威仪。神明其德。故曰威灵。是故天子之事也。夫所谓急缮者。在夫一动一止之闲。常居有所警戒。急缮威猛之容。务使进退悉□□法度。左右无□于部分耳。言急则不敢慢也。言缮则若缮修然。则训急为坚。改缮作劲。此何等语耶。


  晋书天文志云。天五星在女床北。天子先驱也。又七曜中引河图云。岁星之精。流为天。又杂星气中说妖星。其三曰天。谓为天子先驱者。恒星也。谓为岁星之精者。岁星主福德。流而为天。则吉凶特未定也。谓为妖星。则专主灾异矣。夫为星者一。而为说者三。岂星家各自为名。而各自为占耶。不应天星一座。而善恶如是之顿乖也。


敬斋先生古今W卷之十




  陆士衡君子有所思行末云。宴安销灵根。G毒不可恪。意谓宴安G毒不可恪耶。然不可恪三字太径庭。不似诗家语。不可。当倒。恪、慎也。可不恪则言不可不慎。


  皇甫士安三都赋序云。二国之士。各沐浴所闻。家自以为我土乐。人自以为我民良。皆非通方之论也。张铣曰。二国、吴蜀也。沐浴、洗涤也。所闻、谓闻其美也。谓其所习秽浊。一闻美事。若洗涤其耳也。此说大谬。沐浴所闻。乃浸渍乎本国所闻之语也。吴、蜀之人沐浴所闻。不知中区之大。故家自以为土乐。人自以为民良。此甚易晓也。而铣说乃尔。不亦谬乎。大抵文选之注。往往反累本文。李善指明出处。中闲虽有抵牾。亦足以发。而铣辈诸人妄意笺释。乖背指意。若是类者。甚可厌也。


  魏文帝典论谓班固小傅毅。而无所取也。故载其与弟书所云。则其小之之验也。说者以武仲下笔不休为文章之美。则既非孟坚之意。而又与魏文之旨忤矣。大抵谓毅下笔不能自休者。正斥其文字汗漫而无所统云耳,若果以下笔不休为美之辞。则固之于毅乃推重之也。魏文何为而有小之之言乎。


  后汉祭祀志云。孝武帝欲求神仙。以挟方者言黄帝由封禅而后仙。于是欲封禅。元封元年四月。封泰山。恐所施用非是。乃秘其事。语在汉书郊祀志。似是抵牾。既举汉书。则前后并包之矣。但谓在前书可也。


  李白诗。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朝共琅\之绮食。暮宿鸳鸯之锦衾。已极淫r矣。至云秋草秋蝶飞。相思愁落晖。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若此等类。又可谓不可道者也其何以示子孙。


  诗人多用王粲依刘事。按传记所载。粲避乱。依荆州牧刘表。表以貌寝。不甚礼焉。是其于宾主。俱不得为美事也。然后人承用不改。可笑。


  孟郊失志夜坐思归楚江诗云。死辱片时痛。生辱长年羞。青桂无直枝。碧江思旧游。又失意归吴寄刘侍郎云。至宝非眼别。至音非耳通。因缄俗外辞。远寄高天鸿。夫穷通得失。此固有命。郊一踬踣。便尔忿怼欲死。又自以至宝至音。非人耳目所能及。因之缀缉语言。布露当世。则郊之为丈夫也。何其浅邪。人言郊及第后。有一日看尽长安花之句。知其必不远到。然何待已第时语。但观此未第时语。已足以见其人矣。


  司马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