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鲜矣。理盖与此同之。


  汉元帝时。西域初置戊校尉、己校尉。说者或云。戊己土也。土无正位。或云。土居中央。校尉亦居西域之中。以治诸国。李子曰。前说非是。后说近之而不得焉。戊己居中。政取中国之象。以制四夷耳。何但居西域之中。以治诸国乎。


  陈无己每登览得句。即急归卧一榻。以被蒙首。谓之吟榻。金国初。张斛德容作诗。亦必以被蒙首。须诗就乃起。诗未成或比日不食。


  陈师锡云。溪门寂寞无人到。只有清风独自来。杨万里诗云。越王歌舞春风处。今日春风独自来。皆本于李白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原壤夷俟。谓其放荡无礼也。马融说。以夷俟为踞待。姑见其无礼之状尔。至邢m又以为伸两足箕踞以待孔子。故孔子以杖叩其胫。令不踞。此虽有理。其实未必然也。


  中庸。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郑氏谓素读如攻城攻其所阎选延滔缫病Q苑较绫俸σ身。而行孚堋R宰骱笫烂也。班孟坚艺文志作索隐行怪。颜师古注云。求索隐暗之事。石林先生以班、郑俱为臆决。云素当作素王之素。谓无所为而行怪也。李子曰。夫有所为而行怪。则固奸人也。无所为而行怪。则直下愚耳。安能使后世有述乎。此素当同不素餐兮之素。孔子曰。隐居求志。未见其人。举逸民。天下归心。又曰。作者七人。说者以为石门荷蒉之徒。又曰。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则隐逸者初非孔子之所摈也。然而孔子之所与者非庸庸者也。必也身有其德而退藏于密。始得谓之隐者也。彼无一德之可取。而徒穷蹙于寒乡冻谷之中。是则素隐者耳。素隐而行怪僻之事。庶乎后世之有传焉。宜吾夫子之弗为也。行怪者不主于孚艿幻之属。凡怪僻崖异。有不近于人情者。皆得以言之。


  宋齐邱化书。德化中。说聪明曰。天下之主。道德出于人。理国之主。仁义出于人。亡国之主。聪明出于人。善本出于人。皆作出于一人。止较一字。意思徒异。今俗本皆脱此字。


  孟子云。乐岁子弟多赖。赖者、有所恃而为善者之称也。汉高祖自言。始大人常以臣亡赖。张释之传言。文帝谓上林尉亡赖。乃不善之称。然今人反以凶恶无所顾籍者。诋其人为赖子。是又不知何说也。五代史南平世家云。荆南地狭兵弱。介于吴、楚。为小国。自吴称帝。而南汉、闽、楚。皆奉梁正朔。岁时贡奉。皆假道荆南。高季兴、从诲父子。常邀留其使。掠取其物。而诸道以书责诮。或发兵加讨。即复还之而无愧。其后南汉与闽、蜀皆称帝。从诲所向称臣。盖利其赐予。俗俚语谓苟得无愧耻者为赖子。犹言无赖也。故诸国皆目从诲为高赖子。即欧公所论。以无赖为赖子者。当是俚俗略言之耳。非复本孟子所谓多赖也。许慎又谓赖、利也。无利入于家。故云无赖。此说予所不取。


  老杜诗自高古。后人求之过当。往往反为所累。如纨F不饿死。儒冠多误身。乃云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谓为藩镇跋扈。朝多小人。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谓为纵横由妇人。曲直在小儿。如此等类。又岂足与言诗耶。


  王滹南先生谓韩退之送李愿序。其于为人贤不肖何如也。多却于字。予思之。此亦不妨。前史多书其为人云云。大抵为人云者。谓其平生行事耳。下于字其字。自下必校。文至于韩退之。天下之能事毕矣。况文章之工拙。初不在此乎。


  东坡云。治目如治民。治齿如治军。治目如曹参之治齐。治齿如商鞅之治秦。医者韩义之曰。东坡此语。强为说尔。其实不然。治目治齿。自当有缓急时。不可必也。且治目者。烧烙渫浸。钩割针镰。无所不用。又其所用药。如石胆、石中黄、鸡子白、铜青、碉青、硼砂、白丁香之类。性俱有毒。岂尽如东坡所言乎。予窃谓韩说虽有理。亦未敢以为至论也。比见张炼师几道道及此。因举其里中一农家叟。病目已不治。适有客来过。既去。遗一银药子。开视其药满中。或者试令病者点之。或以为不知何药。不可点。或又谓叟病已不治。政复不效何伤。遂试以少许点之。痛不可忍。然二三日后。目似见物。叟因更点少许。痛亦如前。又三五日。见物颇明。乃连点数日。其患良愈。他日客还。曰。前别时。遗一药子。曾收得否。主人问是何药。客云。此射生药箭所用。盖取生乌头汁杂诸毒物熬成者。他无所施。乞以见付。予闻张言。始知韩子之言为可信。


  魏明帝大修宫室。至使公卿负土。董寻上疏谏曰。陛下既尊群臣。而使穿方负土。面目垢黑。沾体涂足。衣冠了鸟。毁国之光以崇无益。甚无谓也。穿方者、穿土为方也。黄帝九章。五曰商功。以御功程积实。其术皆以立方定率。穿土为方。则穿空作立方以程功也。又衣冠了鸟。了鸟当并音去声。今世俗人谓腰膂四支不相收拾者谓之了鸟。即此语也。音料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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