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春秋传曰。是谓我非夫。原郑氏于此注释者。意谓上下文本不相属。无用此句相发。故别引先e语。以夫为丈夫。郑之此说亦强为解耳。其实若夫二字衍文耳。且曲礼泛说为人之礼。前已有语。尚不须此二字。况欧赋声律文字。专以华藻铿锵为美。前无一言。遽以若夫一言为唤句。岂为文之体哉。欧公一代儒宗。定无此失。故予谓此赋。其若夫之前必别有语也。


  又准诏言事书。论御戎之策曰。契丹与朝廷通好。仅四十年。不敢妄动。今一旦发其狂谋者。其意安在。盖见中国频为元昊所败。故敢启其贪心。伺隙而动耳。今若敕励诸将。选兵秣马。疾入西界。但能痛败昊贼一阵。则吾军威大振。而虏计沮矣。此所谓上兵伐谋者也。此策前既言中国频为元昊所败。而后云但能痛败昊贼一阵。则军威大振。何其言之戾耶。此殆系铃却猫之说。为可哂也。而公言之者。知西北二敌通谋。急于隳坏两国之势。不觉言之之失也。又以此为上兵伐谋。亦非是。此乃伐交者也。


  就吏有二说。萧望之传。弘、石建白。非颇诎望之于牢狱。塞其怏快心。则圣朝无以施厚恩。上曰。萧太傅素刚。安肯就吏。此就吏。谓从有司追摄系囚也。晋阮籍传。太尉蒋济辟之。籍诣都亭奏记云。乞回缪恩。以光清举。济遣卒迎之。而籍已去。济大怒。乡亲共喻之。乃就吏。此就吏。谓入仕也。


  石林过庭录第四卷。说虞仲有三。而其第九卷论语。虞仲乃仲雍也。仲雍初本隐者。然则虞仲有二人矣。盖贪论议之多。所以前后自相乱。


  不有祝D之佞而有宋朝之美。王滹南辨而有二字羡文。此说甚善。然有此二字亦通。盖二有止字皆系上一不字为义。D之佞。巧言也。朝之美。令色也。苟无祝D之巧言。宋朝之令色。在于今世。必不能免。盖言时世浊乱。莫不恶君子而喜小人。而邢m云。子鱼有才。故时世贵之。朝美人而善淫。故时世疾之。如是则苟有祝D之佞者。便可以为子朝之淫矣。因文考事。大害义理。


  易曰。天下雷行。物与无妄。史记。朱英曰。代有无望之福。亦有无妄之祸。扬雄法言。论淳于越曰。仕无妄之国。食无妄之粟。分无妄之桡。吴志王、楼、贺、韦、华传评曰。此数子处无妄之世。而有名位。强死其理。得免为幸。朱英所谓无望。与易不同。扬雄所谓无妄。正用卦名。予既辨之矣。而陈寿所谓无妄之世。则当为传写之缪。王、楼等当孙皓昏酗之际。岂得为无妄之世哉。此正无望之时也。范晔博达之士。苟以无望为无妄。是进昏皓于三代令王之列也。宁有是理乎。以无望为无妄。其为传写之误。较然可知矣。


  干卦利见大人者二。此谓天下利见之也。以其龙见。(去声。)故天下得以利见之。或者以为二与五□相见。非其说也。


  诗序。哀窈窕云。哀盖字之误也。当为衷。谓中心怒之。郑康成笺诗。其所改字多矣。无如此说之疏。


  关关f鸠传云。雎鸠。王雎也。鸟挚而有别。笺云。挚之言至也。谓王雎之鸟。雄雌情意。至而有别。按释鸟注。郭璞曰。m类。今江东呼之为鹗。陆机云。幽州人谓之鹫。而扬雄、许慎皆曰。似鹰。尾上白。数家说虽不同。而俱以为搏击之鸟也。挚、鸷古字通用。鸷鸟以搏鸷为隽。正雕鹰之属也。今郑转以鸷为至。言雌雄情意。至而有别。然则亦穿凿甚矣。决不可从。


  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毛以为后妃既有关雎之德。是幽闲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此正合诗人之旨。及此篇之序也。郑乃谓善女能为君子和好众妾之怨者。言皆化后妃之德。不嫉妒。谓三夫人以下。此说殊无巴鼻。序言后妃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则是窈窕淑女。宜为君子之嘉配也。毛传极为明白。而郑以三夫人九嫔化后妃之德。又能为君子和好众妾之仇怨。此其为辞。无乃太宛转而不明乎。且君子好逑一句。何缘该此数节。后之言诗者。复不当致疑于其闲也。


  又左右流之。流者、流之于水中也。荇菜流在水中。可以为荐宗庙。如淑女居幽闲之处。可以配君子。故后妃寤寐之时。常且求之。毛苌直以流为水。无此义。


  又思服之服。悠哉之悠。毛俱释之为思。非也。悠、远也。悠哉悠哉者。言所思之远又远。而莫之得焉。悠盖思之意。而非思也。郑说寤寐思服之服。事也。求贤女而不得。觉寐则思己职事。当谁与共之乎。此说是。


敬斋先生古今W卷之七




  近世宋九嘉自言。平生有三恨。一恨佛老之说不出于孔氏前。二恨词学之士多好译经润文。三恨大才而攻异端。佛老异端。固所当恨。至于学士大夫译经润文。虽有异于颜子之若愚。曾子之一唯。本诸故训。开释奥义。是亦儒学之所先务。又何足訾乎。今飞卿一切以此为恨。殆见世之为文之士。大章短篇。略无自己一字。第剥削诗书中一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