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佛懷。及明開會。無法不妙。無戒不圓。吾祖疏鈔所明發心。准文約義。雖列三品。為在格量。令知深淺。的窮祖意。全依圓旨。妙發上心。期感圓戒。故名上品。鈔疏之中。示上品相。皆云為成三聚。及教開懷。妙發身心。總虗空界。容受法界微妙善法。記以上心。對唯識觀。又云。如是心受。即發圓體。今云增受。須依南山宗旨。圓發三心。圓成三聚。方為究竟上上品戒。
  問。吾祖教門。自唐至今。盛行天下。孰其不知上心圓旨。豈有受者。尚滯中下。
  答。教門雖顯。機器乃殊。或能授寡陋。開導無方。或所受愚蒙。識心昏散。絲毫落妄。千里乖差。其猶周孔之道。訓人以善。賢之不肖。今古咸然。何恠之有。
  問。業體一也。空有何殊。
  答。如來隨機。故於一法。或召色心。或召非二。種種不同。諸家論師。不體佛意。隨名執體。各計為宗。如涅槃云。我於經中。或說為色。諸比丘便說為色。或說非色。諸比丘便說非色。皆由不解我意。於是祖師窮究佛懷。立圓推體。即一識種。既得佛意。心色非二。隨名認體。皆得其實。言是心者。謂此業體。全心本具。唯心發生。能緣所緣。能發所發。無非心故。言是色者。乃即性之色。猶即水之波。了色真源。達色邊際。得色實相。則前有宗。雖得色名。不知實故。言非二者。體既唯心。故云非色。實有相狀。故言非心。言種子者。然此業種。即性本具。諸緣搆造。全性發現。體有功能。出生眾善。故名種子。南山考體。旨在於斯。
  問。壇場既納圓體。更須增受菩薩戒否。
  答。如他文已辨。請自尋之。
  問。重受之旨。如前可知。業體差殊。會之可領。且重受人。事同新入。位分年臈。何以決之。
  答。如前已引僧伽甚明。若前受年登。即依本臈。或虧年月。今受為初學是也。
  問。前既得戒。犯重名邊。或戒先無。難逃賊住。二途有礙。重受若何。
  答。如前引示。幸自有例。可攀可條。可准。佛開重受。正為當今。諸祖相承。必非妄據。求那言甚相隨喜。僧伽謂必可傳。南山達壇親行。靈芝長書陳秉。然諸祖行受。時當像季。機雜純浮。邊罪賊住。豈一無違。諸師皆四依示現。窮達化源。豈不明難之有無受之可否。今括疏鈔壇經僧傳重受之文。並無一句言及難障。竊詳諸祖。意必有由。盖戒之有無。難之成否。凡小莫測。唯佛能知。但在依教。隨順前機。為之重受。無非誘接總是結緣。今引諸文證顯。機性差別。業理幽微。智未及佛。如何妄詳。迷者及此。好為一明。齊僧傳云。魏文帝三年。設無遮會。帝問。此土僧尼得戒靈驗。眾無敢對。有一比丘。請往西國。問諸得道。於是發足長安。往至西竺。問一羅漢。答稱。小聖不知得否。即為入定。上升兜卛。問彌勒佛。佛答得戒。斯明得戒。非凡小所知也。如涅槃諍論品云。善男子。我於經中。作如是說。若有比丘。犯四重已。不名比丘。不復能生善芽種子。譬如焦種不生果實等。我諸弟子聞是說已。不解我意。唱言。如來說。諸比丘犯重禁已。失比丘戒(此執無也)。善男子。我於經中。為純陀說。四種比丘。一者畢竟到道(無學)。二者示道(初二三果)。三者受道(通內外也)。四者汙道(薄地)。凡四重者。即是汙道。我諸弟子。聞是說已。不能我意。唱言。如來說諸比丘。犯四重已。不失禁戒(此執有也)。請視上文。得戒失戒。有邊名賊。豈宜妄量。隨二執之。非傷重受之教。其可得乎。又珠林云。智嚴法師在俗。曾受五戒。有所虧犯。出家受具。疑不得戒。禪觀不成。遂往西竺。諮詢達道。亦遇羅漢。不敢與決。為嚴入定。上詢彌勒。報稱得戒。嚴喜而迴。觀斯一節。犯邊明矣。不妨得戒。是知。機有明昧。志有勤墮。犯有成否。不可以一毫之麤見。礙千古之通規。涅槃又云。若犯四重五逆謗法。名為破戒。有因緣故。則可拔濟。若披法服。常懷慚愧。生護法心。建立正法。我說是人不名破戒。若據此文。有慚愧人。雖犯無罪。亦不失戒。今重受者。莫非心生慚愧。信樂志深。縱有所犯。豈成邊障。若謂必有賊住一難者。且賊住之難。律因為飢餓故。濫竊形服。冐為同說戒。盜聽羯磨。詐稱年臈。輙受禮施。名為賊住。今出家者。心懷正信。縱聞羯磨。意非剽竊。據僧祇律。或闇愚鈍。或緣餘念。不記初後。皆不為障。今時久在教門。尚於作法。不能曉了。況餘泛泛。或致愚魯。何因識達。或被緣奪。終無前後。如斯引示。可決疑情。又復作惡犯戒。律中尚有開緣。今發善心。勇志重增。當今末世。實為希有。如來隨機之教。豈無誘道之方。不可局執難緣。阻彼高興。涅槃四依。宜在一用。略茲敘釋。達者鑑之。紹定癸巳冬。日山迷。

  戒體正義直言

  (細色決有。分通決空。圓通空有。正顯分大)。
  業疏戒體正義一門。始末文義。皆是大乘。與昔全別。中間再述空有。乃是引古騰計。意在對破決顯。能決之文。盡出祖懷。俱為正義。但先就計。義尚含容。故後立圓。分明指示。識藏種子。方顯其實。
  初順有門。談體是色。然有宗諸師。一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