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者。何勞立相空觀耶。又於唯識中。開方便空。立為一位者。亦何不開依他。立為一位耶。若云不同。二空名義。無不同故。天親釋論。而會者乎。
  決云。只緣他宗。判相空觀。即願樂位。収地前四十心人。致芿師有此疑也。然不知疏云初淺滯教。謂境是空。又云觀事是空。知無我人。善惡等相。靈芝云。雖發大心。未窮心本。如諸般若所被初心等。是則相空但證空理。然唯識觀。願樂位人。雖未證中道唯識。必聞中道理。隨聞信樂。與淺滯教。證空理人。不同日而語。余亦評之久矣。三觀塵露。曾與決之。右決二十疑。皆宗部要論。學者不明。或有異聞。無吝惠施。

  終南家業卷上(末)
  終南家業卷中(本)
  重受戒父

  予主巾峯壇席。累行重受。今因日本忍師泛舶遠來。探閱律藏。明達受緣。微有所礙。戒非增上。自疑先受。力乞重增。世多昧者。輙生疑阻。逆彼高懷。因考律論及諸祖明文。決彼迷情。使教門無擁。大分三段。

  初引據者

  先引有宗多論。不立重受。事鈔(中一)云。薩婆多宗。戒不重發。亦不重受。罪不重犯。依本常定。故羅漢心。中下品戒等(云云)次引空宗成論。立重受義。鈔引成論云。有人言。波羅提木叉。有重發否。答云。一日之中。受七善律儀。隨得道處。更得律儀。本得不失。勝者受名。其七善者。謂五戒。八戒。十戒。具戒。禪戒。定戒。道戒。共戒也。又薩婆多師資傳云。重受增為上品。本受不失。僧傳云。宋元嘉七年。罽賓沙門。求那拔摩。至揚州。許請尼重受曰。夫戒定慧品。從微至著。若欲增明。甚相隨喜。至元喜十年。有僧伽拔摩(此云眾鎧)。於揚都南林戒壇。為僧慧照等五十人。尼慧果等三十三人。重受具戒。有慧義法師。難曰。先賢聖哲。共有常規。豈獨改異。何穆眾望。僧伽答曰。五部之異。自此常理。相與棄俗。本為弘法。法必可傳。何忤眾情。又問曰。夫戒非可見之色也。頃見重受戒者。或依舊臈次。或從後受為始。進退之間。足致深疑。答曰。人有二種。故不一類。若年歲不滿。胎月未充。則今受為始。若年已滿。便入得戒之位。但疑先受。有中下心。理須更求。增勝而重受戒。即依本臈。而為定也。乃至曰。戒有九品。下為上因。至於求者。心有優劣。所托緣起。亦有不同。別受重發。有何障礙等。南山壇經云。余以乾封二年。二月八日。及以夏初。既立戒壇。仍依法載受具戒。于時前後預受者。二十七人等。芝薗集云。夫戒者。截苦海之舟航。發萬善之端緒。三乘聖賢之所尊敬。歷代祖師之所傳通。但受之者。心有明昧。學有精粗。而不能一揆。故有初受者焉。重增者焉等。

  二立義者

  原其戒也。即一佛乘。修言而教則有殊。得意而體實無異。須知文文即性。法法歸源。玄邈若虗空。深廣同法界。所謂深戒上善。亦曰戒德難思。而欲受者。直須知齊佛量。法達唯心。心法圓融。境緣皆妙。能緣所緣。始終一念。三誓三聚。前後皆如。是為上品心。方稱上品戒。契如來本志。合南山圓宗。苟一念有差。一毫有礙。難逃數寶之呵。豈免徒勞之責。呪或不逢良導。不具諸緣。虗上戒德之瓶。妄受明珠之喻。後或講聞始悟。閱教方知。憶前受或劣或無。嘆經生虗消虗喪。知非改過。見義勇為。決欲重增。必憑至教。載惟。大覺慈心益物。豈唯在於當機。教網被時。故實通於末世。盖空有傳集之不同。致教門去留之乃異。有宗局狹遺之。豈在於重登。四分通深得之。匪專於再受。鈔文所謂。接俗揩定。御法無准。薩婆多之責也。人法有序。軌用多方。曇無德之褒也。此方重受。僧傳廣明。疏鈔壇經。略提梗槩。如前列示。俾之有教可憑。更在資深方見。於心為慊。

  三釋疑者

  問。今言重受。的義若何。若據成論七戒各受。何見重義。有門十誦。五十具三。亦次第受。豈不為重。
  答。重受之要。唯據發體。體性幽微。宗計有異。如多論中下心受五。上心受十。後五發上。前五仍下。體不增發。體既不增。故於前五。不為重受。彼宗不立。正據於斯。縱使三戒皆發上心。必應三體前後性別。由彼所計。能造是色。所造亦色。雖非見對。體是障礙。故業疏云。然為四大造。更相障礙。據所可分。故名色也。由體是色。不相融通。隨其所發。各各局定。故不言重。成實空宗。業由心造。體相虗融。隨緣轉變。從勝受名。如下心受五。中心受八。增發前五。並為中品。上心受十。前八增上。亦復如是。故就一體。次第增起。增小為大。增狹為廣。增劣為勝。其猶添波於海水。濕性無殊。但淺深之有異耳。亦猶加皂於黑。服色體一同。但鮮舊之乃別耳。重發重受。粗為可曉。
  問。重發重受。如何分別。
  答。資持云。重發據多戒。重受約一戒。
  若爾。論明重發。那見重受。
  答。由體重發。即得重受。由彼七受一體發故。
  問。據教重增。宗歸成實。如何立義。乃約圓乘。
  答。據彼空宗。縱云上品。猶屬偏擁。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