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道問佛不問有無。世尊良久。外道大悟。比言東土衲子不如西天外道)。雲掃長空巢月鶴。寒清入骨不成眠(雲掃長空纖塵不立。月明鶴白十分明白。反怪不言。而豈成眠)。
百丈上堂。常有一老人聽法。大眾散去一日不去。丈問立者何人。老云某甲於過去迦葉佛時曾住此山。有學人問大修行底人還落因果也無。對他道不落因果。墮野狐身五百生(見師越格逾常之手。所以捨己從人。出前希後之請)。今請和尚代一轉語。丈云不昧因果(前之撥無。後之拈轉。使他直下免滯空無)。老人言下大悟(果爾英俊不負其旨)○(主意拈轉話頭。旨明機見而作)總結(隨緣得旨)。
一尺水。一丈波(虗詐不實)。五百生前不奈何(因妄感報)。不落不昧商量也。依前撞入葛藤窩(曾有二僧講曰。不落何墮。不昧何脫。如此葛藤。總未勦絕。意須超羣。未出言思。故曰依前撞入)。阿呵呵。會也麼(天童出自胸襟。當央直示。問你諸人。這笑是不落是不昧。若向這裏會得。免去二邊奔競)。若是你洒洒落落(若是你不逐二邊自然酒落)。不妨我哆哆和和(此是嬰兒學語之貌。不落不昧總皆自在。先之雙奪二俱不存。後之雙縱二俱任意)。神歌社舞自成曲。拍手其間唱哩囉(若然如此。這邊那邊無可不可。自然隨緣無擇)。
南泉一日兩堂爭猫。泉提起猫云。道得即不斬(全機垂釣)。眾無對(不妨截斷)。泉斬猫為兩段(凡聖不存)。南泉舉問趙州(疏通前旨)。州脫鞋戴出(親呈大用)。泉云子在救得猫兒(出身賞德)○(主意垂釣。旨明大用)總結(父子唱和)。
兩堂雲水盡分拏(胡爭亂講)。王老師能騐正邪(王老提猫辨其凡聖)。利刀斬斷俱忘像。千古令人愛作家(全提正令。今古咸尊)。此道未喪。知音可嘉(既遇知音。便顯作家)。鑿山透海兮唯遵大禹(前之眾僧閉塞此道。今之王老重復開通。如其大禹獨顯神用)。鍊石補天兮獨賢女媧(見其先失。今之大補如乎女媧方得圓滿)。趙州老。有生涯。草鞋頭戴較些些(這些妙處須是不多。獨顯趙州具有手眼)。異中來也還明鑑。只個真金不混沙(金之異沙。州之異眾)。
臺山路上有一婆子。凡有僧問臺山路向什麼處去(問本尋常)。婆云驀直去(當央直指)。僧纔行(知偏失正)。婆云。好個阿師。又恁麼去(點失當央)。僧舉似趙州(有疑故舉)。州云待與勘過(須聞其事。未見其的)。州云臺山路向什麼處去(探竿在手)。婆云驀直去(對面親指)。州便行(就計陷計)。婆云好個阿師又恁麼去(只言點他。不知自失)。州上堂。我與汝勘破婆子了也(一呈一釣)○(主意方便為人。旨明以見陷見)總結(心倖)。
年老成精不謬傳(婆子善能為人。賞他成精不謬)。趙州古佛嗣南泉(南泉的子。天下明師)。刳龜喪命因圖象(點婆子被趙州換却眼睛。如龜之刳腸)。良駟追風累纏牽(點趙州被婆子之抽牽。如穆王追風之馬不免受繮)。勘破了(點州休誇)。老婆禪(點婆休逞)。說向人前不直錢(二人不必誇俊。總被天童看破)。
雲門大師云。光不透脫有兩般病(標題)。一切處不明。面前有物。是一(靈光混物。光物不辨。故曰不明)。透得一切法空。隱隱地似有個物相似。亦是光不透脫(靈光出有又混於無。似有覺知不能了無。故曰隱隱)。又法身亦有兩般病(標題)。得到法身。為法執不忘。己見猶存。墮在法身邊。是一(出過前之有無。忽悟法身。執之不捨。所以己見唯存)。直饒透得。放過即不可(法身撒手不住大功。脫落無依又住無功)。子細點檢將來。有甚氣息。亦是病(若住無功。無功亦病。更須檢點。忽然看破。一場笑具)○(主意拈情破執。旨明不落堦級)總結(老婆心切)。
森羅萬象許崢嶸。透脫無方礙眼睛(直下明宗。乾坤總是欲要了脫。反被境礙)。掃彼門庭誰有力。隱人胸次自成情(誰能掃除萬物方得真空。只是隱人自生空見)。船橫野渡涵秋碧(纜船死水永無那移。得到法身執法不捨)。棹入蘆花照雪明(撥轉船頭又入蘆花。不住法身又坐明白)。串錦老漁懷舊市。飄飄一葉浪頭行(錦破一色。漁破死水。市破孤峰。此明轉位就功。入廛垂手)。
地藏問修山主甚處來(就事藏〔峰〕)。修云南方來(直供)。藏云南方近日佛法如何(藏鋒)。修云商量浩浩地(直供)。藏云爭如我這裏種田賻飯喫(若然如此。不如種田)。修云爭奈三界何(只討飯喫。三界何出)藏云你喚什麼作三界(見他外奔。就鼻一拽)○(主意探竿在手。旨明句裏呈機)總結(權衡在手)。
宗說般般盡強為。流傳耳口便支離(出口入耳之流。說甚宗通說通)。種田賻飯家常事。不是飽參人不知(若是滿懷風月。方見平實一道)。參飽明知無所求。子房終不貴封候(封侯者外紹也。子房不貴大功不宰。所以知不在他)。忘機歸去同魚鳥(忘機絕慮不住偏方。同魚同鳥不坐正位。便見平懷常實之道)。濯足滄浪烟水秋(然後却乃觀其時變隨緣赴感。如乎漁父詞曰。清則濯纓。濁則濯足。地藏之才。猶如斯之用也)。
臨濟將示滅。囑三聖云。吾遷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