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公境界。曰恁麼。則石人拊掌。木女呵呵。師曰。杓卜聽虗聲。熟睡饒譫語。曰若不上來伸此問。焉能得見少林機。師曰。放過即不可。隨後便打。
寶峰闡提惟炤禪師。有法語五則。示其宗旨。以付聰藏主。一曰。曹山立四禁。盡衲僧命脉。透得過。切忌依倚將來。了事人。須別有生機一路。二曰。衲僧向異類中行履。先德道。異類墮。此是了事人病。明安道。須是識主始得。三曰。闡提尋常向人道。不得參禪。不得學佛。只要伊如大死人。只恐聞此語。作無事會。作無法可當情會。正是死不得。若是死得。決不肯作這般見解。他時為人。切宜子細。四曰。吾家立五位為宗。往往人以理事明。以寂照會。以能所見。以體用解。盡落今時。何得名為教外別傳之妙。生死路頭。那箇是得力處。總不恁麼時如何。卜度即不中。五曰。有情故情滲漏。有見故見滲漏。有語故語滲漏。設得無見無情無語。拽住便問他。你是何人。闡提平時不謾許與。而囑累於聰。其任固重。聰必頴然秀出於門弟子之間者。夫何出世福清之天王。不克行道而終。遂致名亦不聞於叢林也。
此五則語。精深圓密。皆先德所未及發者。但惜其嗣弗振。故世鮮能知之。其道。固傳之萬世而無弊者也。
大用齊璉禪師上堂。清虗之理。佛祖同歸。畢竟無身。聖凡一體。理則如是。滿目森羅。事作麼生。纖塵絕際。渠儂有眼。豈在旁窺。官不容針。私通車馬。若到恁麼田地。始可隨機受用。信手拈來。妙應無方。當風玄路。直得金針錦縫。線脚不彰。玉殿寶階。珠簾未卷。正當此時。且道是什麼人境界。古渡秋風寒颯颯。蘆花紅蓼滿江灣。
真歇清了禪師上堂。轉功就位。是向去底人。玉韞荊山貴。轉位就功。是却來底人。紅爐片雪春。功位俱轉。通身不滯。撒手亡依。石女夜登機。密室無人掃。正恁麼時。絕氣息一句作麼生相委。良久云。歸根風墮葉。炤盡月潭空。
問僧。瑠璃殿上玉女攛梭。明什麼邊事。曰回互不當機。師曰。還有斷續也無。曰古今不曾間。師曰。正當不曾間時如何。僧珍重便出。
天童正覺禪師。僧問。清虗之理。畢竟無身時如何。師曰。文彩未痕初。消息難傳際。曰一步密移玄路轉。通身放下劫壺空。師曰。誕生就父時。合體無遺炤。曰理既如斯。事作麼生。師曰。歷歷纔回分化事。十方機應又何妨。曰恁麼。則塵塵俱現本來身也。師曰。透一切色。超一切心。曰如理知事。又作麼生。師曰。路逢死蛇莫打殺。無底籃子盛將歸。曰入市能長嘯。歸家著短衫。師曰。木人嶺上歌。石女溪邊舞。
大死翁景深禪師。初參闡提炤。炤曰。直須斷起滅念。向空劫以前。掃除玄路。不涉正偏。盡却今時。全身放下。放盡還放。方有自由分。師聞頓悟厥旨。炤擊鼓告眾曰。深得闡提大死之道。學者宜依之。因號大死翁。
聞菴嗣宗禪師。僧問。如何是轉功就位。師曰。撒手無依全體現。扁舟漁父宿蘆花。曰如何是轉位就功。師曰。半夜嶺頭風月靜。一聲高樹老猿啼。曰如何是功位齊彰。師曰。出門不踏來時路。滿目飛塵絕點埃。曰如何是功位俱隱。師曰。泥牛飲盡澄潭月。石馬加鞭不點頭。
吉祥元實禪師。一夕有省。曉趨方丈。天衣見乃問。洞山五位。如何話會。師曰。我這裏一位也無。衣令參堂。謂侍者曰。這漢却有箇見處。奈不識宗旨何。入室次。衣預令五人分序而立。師至。俱召上座。師於是密契其旨。述偈曰。一位纔彰五位分。君臣叶處紫雲屯。夜明簾捲無私照。金殿重重顯至尊。天衣稱善。
山堂湻禪師要訣。新豐一脉。荷玉分流。始因過水逢渠。妙見無情說法。當今不觸。展手通玄。列五位正偏。分三種滲漏。夜明簾外。臣退位以朝君。古鏡臺前。子轉身而就父。雪覆萬年松逕。夜半正明。雲遮一帶峯巒。天曉不露。道樞綿密。智域囦深。默炤空劫以前。湛湛一壺風月。坐徹威音那畔。澄澄滿目烟光。不萌枝上花開。無影樹頭鳳舞。機絲不挂。箇中雙鎖金針。文彩縱橫。裏許暗穿玉線。雙明唱起交鋒處。知有天然。兼帶忽來枯木上。方能作主。不存正位。那管大功。及盡今時。寧容尊貴。截斷情塵見網。掣開金鎖玄關。妙挾全開。歷歷類中混迹平懷常實。明明炭裏藏身。卷舒不落功勳。去來了無變易。欲使異苗蕃茂。貴在深固靈根。若非柴石野人。爭見新豐曲子(柴石。即浮山遠別號)。
圓悟勤禪師曰。洞山謂之不變異處。更無佛。無眾生。無是非。無好惡。絕音響蹤跡。所以道。金屑眼中瞖。衣珠法上塵。己靈猶不重。佛祖是何人。七穿八穴。神通妙用。不為奇特。到這裏。破衲蒙頭萬事休。此時山僧都不會。
日月運行太虗。未甞暫止。不道我有許多名相。天普葢。地普擎。長養萬物。亦不道我有許多功行。得道之人。亦復如是。於無功用中施功用。一切違情順境。皆以慈心攝受。到這裏。古人尚自呵責道。了了了時無可了。玄玄玄處更須呵。
洞下五位。回互正偏。接人不妨奇特。到這向上境界。方能如此。不消安排。自然恰好。浮山遠。以僧問洞山。寒暑到來。如何迴避公案。為五位之格。若會得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