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瑞岩方山文宝禅师与天界日结伴参佛鉴于径山尽得要旨一日忽疑四方八面来话请益鉴鉴日老僧不能为汝说汝但自看鉴一日集众区画后事师请益再三鉴遗偈曰来时空索索去也赤条条更要问端的天台有石桥师禀命至国清参断桥罄其机用桥皆不诺师奋志参究请益至十一度一晚危坐忽面前豁然诘旦入方丈桥曰子捉贼也师礼拜曰请师验赃桥举万法归一师答桥不允值普请拣菜师手忘所举桥问拣得净么师曰净得极桥蓦拈苋根示曰是甚么师大悟桥付法偈曰本无迷悟人迷悟自家讨记得少壮时而今不觉老即命继席。
拈起一茎草森罗万象全豁开顶门眼光明照大千。
天台华顶无见先睹禅师谥号妙明真觉参方山于西庵问如何是佛法大义山张口吐舌示之师罔揩山拈棒趁出往参珍公于天封理前话珍亦打复返西庵途中吃跌有省及见山问汝返何遽师曰和尚而今打先睹不得山曰天封与你道什么师述途中因缘山又打师虽有所契终不自肯遂筑室华顶精苦自励一日作务次涣然水释呈解方山山一见契之乃以法偈付曰此心极广大虚空比不得此道只如是受持休外觅。
十日滩头坐一日行九洲水穷山尽处消息许谁酬(又)九转灵丹仍化丹红霞笼壁众星攒擘开金鼎火光喷倾出直教天地寒。
处州白云福林智度禅师深习禅定后南游遍叩禅林无有可其意者末闻无见说法天台师往谒见器之命克侍者师问西来密意未审如何见曰待娑罗峰点头即向汝道师以手摇拽拟答见便喝师曰娑罗峰顶白浪滔天花开芒种后叶落立秋前见曰我家无残羹剩饭也师曰此非残羹剩饭而何见颔之师礼拜见付法偈曰至大是此心至圣是此法灯灯光不差了此心者达。
倒骑驴子问归程野老高怀尽底倾及至到家忘却路举头又见月初明。
金陵天界寺古拙俊禅师有神聪日记千言一日叹曰吾儒风规之仪老庄幻化之术惟佛教性理渊深吾实不欺若欲妙悟真宗无如禅道遂造越州日铸寺祝发遍参不能洒脱乃归松陵故里立限壁观九年每三年燃一指历燃三指一日忽有省闻白云门风孤峻学者罕入其室师欣然往谒云一见器之即留首众师请益从上宗旨云上堂举世尊拈花平地骨堆迦叶微笑忍俊不禁二俱翻成特地师豁然大悟以手摇曰止止云掷拂子下座师随入方丈云诘问你适来见个甚么便与么师曰若有可见则辜负和尚了也云深肯付法偈曰心中有自心法中有至法我今可付嘱心法无心法。
溪东溪西双角峥嵘餐霞吐雾卧石眠云登高山兮绝踪迹涉清流兮断潺湲忽然踏碎澄潭月遍界光芒彻底明。
普州道林月幻无际明悟禅师别号蚕骨访清菩萨诲以赵州无字话师乃缚竹为庵研励无懈四指大书帖亦大顾只是拍忙做钝工夫历参诸老及见白云举万法归一问师答云喝出一晚经行廊下云入堂值师遂擒住曰大众快将火来老僧擒下一个贼师曰是家内人云以手掩师口曰如何是家内事速道于是有省云一日谓曰八峰汝师也勿滞此师返八峰古拙曰还我照用来师曰若有照用即成障碍拙曰者厮着空佛也救不得师曰有无俱寂灭空佛悉皆非屡有机语师资甚契后付法偈日一道不心光三际十方明何如明白中有明有不明。
打毬净地休夸手合水和泥显作家有无不立当门坐一曲空桐音转奢(又)严前花发艳阳春铺锦枝头不露身烟锁绿杨莺啭啭时人误听鹤鸣声。
南京大冈月溪澄禅师精天台止观有僧谓师曰汝向后为法门甘露母久滞此师请益禅要僧令自看偶阅传灯至地藏举肇论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始知山河大地草木昆虫都善法要乃一锡遍参最后至道林呈所见林不诺师以林强抑出不逊语辞林林知是法器自负囊送至山门忽指黄犬曰者畜生为什有业识无佛性师于言下大悟久依座下林一日举无字示徒师深得奥旨林特书月溪二字法语示之并付法偈曰我无法可付汝无心可受无付无受心何人不成就景泰三年赐号慈善。
举起无情宝剑谁敢当锋觌面刚然有个白拈入手挥来血溅。
大冈夷峰宁禅师年十二博通经史无济世意礼雪峰善公祝发亲雪骨妙峰诸老有年凡所到莫折其机后参月溪一日因僧请益溪曰佛法不是鲜鱼怕烂却那即趁出师在傍忽大悟月溪室中出祖衣示曰此衣是唐朝宫主所置今八百余年矣祖祖相传至东普先师付与老僧若是克家种子方堪绍荷狐假虎威焉敢希冀又曰如百丈侍马祖祖侍南岳岳侍六祖皆久久亲炙磨光剉锐乃能豁彻重关羁锁扫尽微见窠臼深得大机大用可为人天眼目并付法偈曰心即能知心法即可知法今所付法心非心亦非法后师继溪席。
亲言亲口向君倾莫负老胡少室恩可中心法原非法一句当阳累后昆。
杭州天目宝芳进禅师幼业儒因会文睹芍药花有省从坦然披缁令参柏树子话遍谒诸方一晚在天界佛殿经行闻灯花爆如霹雳声寻谒大冈问如何是西来密意夷峰下禅床擒住曰西来无意你道此间是甚么意师无对于是废寝忘食一日登厕闻邻僧敲筹作声忽大悟乃怀香入室峰一见器之付法偈曰祖祖无法付人人本自有汝受无付法急着传于后。
一口无底钵递代相传错抛向五凤楼前大地山河盖却。
嘉兴东塔野翁真晓禅师参天目目曰汝本是佛堂堂大度着甚来由师曰生死不明乞师指示目曰本自无疮剜肉作么师曰望和尚慈悲目低头归方丈师愕然曰莫教人断绝去么乃袖香入室目曰子已到不疑之地何生死之惧哉师于言下豁然便礼拜一日天上堂曰箭锋相拄徒劳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