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人中意曰明月堂堂师曰山僧则不然僧问如何是云门境师曰溪深流水静山老白云多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长啸起清风高谈惊宿鸟曰如何是人中意师曰四海谁人知此心。
一日普请抬灰次僧问昔日百丈开田说大义云门今日出坡还有道理也无师曰一箩灰两人抬。
问如何是显圣境师曰环山流水响潺湲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面貌可憎语言无味。
问如何是类堕师曰垂杨荒草岸高卧不忧天如何是随堕师曰深村沽美酒不怕知音多如何是尊贵堕师曰龙楼烧野火散发听朝官。
问如何是曹洞宗师曰金鸡啼晓月朦胧如何是临济宗师曰波斯上庙手擎空如何是云门宗师曰路逢狭处电飞红如何是法眼宗师曰御街勒马问樵翁如何是沩仰宗师曰净瓶一踢丧家风。
问二六时中向甚处行履师曰玉笥峰前曰意旨如何师曰东风急披蓑衣。
问不落正偏请师指示师曰上座何得不顾傍观曰恁么则有口不能道也师曰片语可敌千金一杯自轻七尺。
问如何是和尚受用三昧师曰清风竹里度日还惠学人少分也无师曰愁云石上生。
问学人通身是病请师灵药一剂师曰试说病源看僧一喝师曰虚损发狂不堪医治直打出。
问如何是学人亲切处师曰十字街头读赦书曰意旨如何师曰总要大家知。
问僧你脚上为甚有黄泥僧曰却被和尚带累师曰那里是带累处僧翘一足师曰念汝远来三十棒且待别时。
问如何是接初机句师曰北牖清风透骨凉曰如何是辨衲僧句师曰越王台畔鹧鸪啼曰如何是正令行句师曰放开捏聚无回互曰如何是定乾坤句师曰上是青天下是地。
师一日普请回头见僧随后乃曰你空手作什么曰前面有在师曰近前来有句佛法与你说僧近前师竖起扁担曰只者个带累杀人曰某甲幸无事师将扁担度与僧拟接师便打曰莫道无事好。
问维那堂中人今日作甚么那曰上昼担肥下午挑柴师曰圣僧作甚么那无对。
问王未登殿时如何师曰五朝门外嘶金马曰登后如何师曰野老讴歌贺太平。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面上无好颜室内不张灯曰忽遇客来将何只待师曰金盘盛皓月玉碗贮浮沤。
问如何是和尚深深处师曰好风摇绿树终日不关门曰还许人插足也无师曰知时识务可为俊杰。
师一日巡视稻田次一僧问曰如何是和尚为人一句师曰待无人处与你道曰此处无人也师指曰者片田肥苗黑那片田瘦禾黄曰学人不会师曰秋后再商量。
问如何是向上一路师曰秋风吹断鹭鸶行僧礼拜师便打。
问某甲参叩多年未得入处乞师指示师曰你曾到香炉峰顶么曰不曾师曰得空去走一遭。
问学人有疑请和尚一决师曰钟不扣不鸣曰不会师曰鼓不敲不响曰意旨如何师曰饱吃饭了东语西话作甚么。
问僧甚处来曰江西师拈拄杖曰者个你那里唤作什么曰和尚合知师便打曰念汝远来。
问僧甚处来曰明州师曰布袋和尚近日如何曰学人不见师曰在闹市里瞌睡为甚不见僧罔措。
僧辞出山师曰甚处去曰湖广师曰将得山僧去么曰趁船钱须和尚还始得师竖起拄杖曰者个还当得么僧拟议师打曰去你不是我同流。
问如何是头师曰白日无行路如何是尾师曰归家着弊貂有头无尾时如何师曰虽然是骏骨尤复困盐车有尾无头时如何师曰锦瑟奏珠宫不入愁人耳直得头尾相称时如何师曰玉骢驰晓日金殿卧清风。
问僧甚处人曰福建师曰未过仙霞岭山僧与你相见了也更来作甚么曰事不猒精师竖拂子曰者个作么商量僧无语师曰掠虚汉。
问僧甚处来曰虎丘师曰曾到千人石上坐么曰终日此盘桓师曰可中亭对你道什么曰和尚者里不敢造次师曰作家作家僧一喝师曰依旧依旧。
僧参礼拜起师拈拂子一吹曰你还知此事么曰已知和尚婆心彻困师曰切莫乱道僧无语师遂以拂子劈口打。
问学人特为此事千里远来紧要法门乞垂指示师拈竹篦曰你识得者个么僧曰不敢错对和尚师打一下曰饥逢王膳不能飧。
师埽地次僧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与我将粪箕过来僧将至师曰如何是你自己僧便礼拜师曰见个甚么道理僧曰酬恩有分。
师一日到僧堂问曰许多人向甚处去了一僧曰普请挑柴师拈起拄杖曰只者个无处安置你为我拗折僧曰某甲也无著处师曰一钓便上。
问僧甚么处去曰上山挑柴去师曰将甚么挑僧竖起柴担师曰者边有人么曰无师曰那边有人么曰无师召僧僧应诺师曰挑柴去。
问在者里多时未闻和尚示诲乞垂开示师曰你欠少个甚么僧不审师与一掌。
问僧甚处来曰苏州师曰我正要问苏州信城隍庙里火发判官手中失却笔还寻得见么僧无语师曰汝不是苏州人。
僧参将展具师曰我已知汝来处也不必妆腔作势曰便恁么去时如何师曰逢人切莫错举曰虽然到者里不施三拜要且不甘师曰同心对面三千里。
因久雨垂问一曰连日大雨海满河盈因甚破沙盆里一点也无鼎尼畣曰中不容他二曰一雨降时三根普润何故道黄瓜茄子栽种不得曰时至根苗自生三日雨久嫌雨晴久怨晴平怀一句作么生道曰热即言热寒即言寒四曰一夜落花雨满城流水香是甚么人明得恁么事曰钓渔船上谢三郎。
师因新到茶次问曰向在甚处曰灵隐师曰大殿盖完也未曰毕工了也师曰其余作甚么曰还有几处要改造师曰飞来峰几时转向僧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