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霜。
居士问总是一派曹源何故有临济曹洞之别师曰居士昆仲几位士曰同胞三人师曰总是一母所生何故有兄大弟小之分士无语师曰取茶来与居士吃士曰不消得师曰随心玉馔知多少争是山泉滋味长士恍然而别。
僧参师问甚处来曰灵岩山师曰披云台下即不问你响屣廊前道一句看曰某甲乍入丛林师曰你在彼中住几时曰一年师打曰大好乍入丛林。
僧问学人千里远来只为大事不明乞和尚垂慈指示师指扁额曰者样大字你那里可有人写得么僧曰有师曰既有又到者里讨个甚么僧茫然师曰空将双凤管吹与老聋听。
问古镜未磨时如何师曰人人所爱曰磨后如何师曰个个憎嫌曰磨与未磨时如何师曰且莫承虚接响。
问如何是资圣境师曰绿杨春水岸边渔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纶竿无错饵终不钓阳鱎。
问到家底人如何将养师曰饮洋铜吞铁丸曰恁么则鼓腹讴歌去也师曰快乐应知患更多。
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曰北丽桥头曰不会师曰过东便是僧礼拜师以拄杖挃曰不得忘却者里。
僧问看本来面目毫无入处乞师开示师引僧出丹墀曰者菊花今年种底倒也有些意思僧曰我会也师曰那个是本来面目曰秋来黄菊绽东篱师曰逐块汉僧一喝而出。
问如何是日用事师曰两粥一饭曰其柰虽饱无力师咄曰者有头无尾汉出去。
问做工夫不得亲切求和尚开示师度刀与僧曰我要你头割取来僧惶怖无措师曰作么不亲切。
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曰你在那一寮里住曰行堂寮师曰行堂去僧便行师召僧僧回首师曰青州布衫重七斤你如何会僧无语师直打出。
问知有底人向甚处行履师曰紧峭芒鞋入帝乡曰其意如何师曰自古名高累不轻。
问祖意西来即不问如何是道出常情一句师曰猛虎入闹市。
问某甲一向牧牛只是不得驯伏师曰近前来与你道僧近前师扭鼻曰者畜生为甚犯人苗稼僧无语师曰原来是头死牛。
问僧甚处来曰黄檗来师曰临济吃棒的意作么生曰未入门时已对和尚道了也师曰即今又如何僧无语师直打出。
问掘土得金时如何师曰终是不贵曰何故师曰为是从门入者。
问如何是一喝如金刚王宝剑师曰拟心一丝伏尸万里如何是一喝如踞地狮子师曰不动爪牙野狐丧胆如何是一喝如探竿影草师曰菱花在掌妍丑何逃如何是一喝不作一喝用师曰白日街头哑子说梦。
问如何是第一玄师曰满慈有口莫能宣如何是第二玄师曰石火穿针句未全如何是第三玄师曰碧湖秋月向人妍如何是第一要师曰扬眉早已成颠倒如何是第二要师曰龙泉出匣寒光耀如何是第三要师曰丰干骑虎寒山笑。
问如何是第一句师曰有理不在高声如何是第二句师曰秋风动处雁南飞如何是第三句师曰金乌飞上玉阑杆。
问要出生死不得个杷柄乞和尚指示师拈拂子曰你要担将去曰不敢承当师曰生死如何得出。
师一日在园里行僧问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毕竟是个甚么师曰挂树是茄子倒地是东瓜曰究竟如何师曰费我多少盐酱僧不会师便与一掌。
问如何是本来面目师曰烟雨楼上唱山歌曰某甲还闻也无师曰你不闻曰为甚不闻师曰为你不识本来面目。
问学人几千里远来专为大事因缘到此多时毫无影响师曰莫是山僧孤负你么曰如何是和尚为人处师打一棒僧便作礼师曰你见甚么道理便额角着地曰感恩岂在赐金多师曰者茅广汉参堂去。
问和尚未见愚庵时如何师曰金樽有佳客曰见后如何师曰秋山无故人。
师入城有僧拦街问曰闹市里还有佛法也无师曰酒店清虚肉店忙曰恁么则头头是弥勒也师曰非汝境界。
问如何是和尚自受用三昧师曰日里游山倦夜来高枕眠曰如何是为人亲切处师曰舌上生荆棘曰恁么则学人失望也师曰近前来与你商量僧应诺师便打趁曰不堪语话。
师栽田次问僧者一片田有来多少时也曰常住底某甲不知师曰赖你不知若知则卖与人也傍僧曰昔年百丈今日云门师曰多口作么随与一掌。
问僧名甚么僧曰普照师曰覆盆之下为甚黑漫漫地曰怪某甲不得师随声打曰道甚么。
师游山次问僧东边去西边去曰一任纵横师曰忽遇大虫时如何曰和尚莫恐吓人师打曰原来是个死虎。
僧参师问甚处来曰弁山师曰弁山有何言句示人曰教学人一念万年去师连棒打曰话也不会举僧罔措。
僧参师问那里人曰毗陵师曰赵州道常州有有个甚么曰不知师曰疑是丹山凤原来是野鸡。
僧参师曰望仙桥与汝说了也试道看僧曰适才犹记得师曰忘前失后汉出去。
一僧侍立次师谓曰你日后切莫道山僧在者里曰和尚着甚么死急师竖拂子曰其如者个何曰离却者个又作么生师以拂子蓦口打。
问众曰更深夜静事如何众下语皆不契代曰老鼠翻灯盏。
一日入僧堂良久顾左右曰实是无事惊动了莫怪便归方丈。
问如何是君师曰位登九五不称尊如何是臣师曰夜深骑马谒金门如何是君视臣师曰一轮杲日照山河如何是臣奉君师曰天上星辰皆拱北如何是君臣道合师曰龙楼欢笑语声高。
问如何是云门境师曰烟抹千山黛风高万竹声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好句无人和捻须自许长。
师一晚在山门前坐次问僧曰如何是云门境曰青山片片绿水潺潺师曰如何是境中人曰礼拜和尚师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