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谁是此际凭君且熟筹之句勖之余见其气象过人终非笼中之物乃与首偈以当钵袋子令其不作洛浦向他家齑瓮里淹杀亦可以仿香严于南阳掷砾处脱颖也偈云从来坐卧在其中家具现前用不穷好把一枝无孔笛月明吹过海门东。

  示诸道友

  处世修身殊为不易出则非繁华美丽即丑恶艰虞入则非恩爱团圞即怨憎迫逼多少英烈丈夫被此瞒却有欲不被其所瞒无铁石肠金刚志岂可得耶然言之易行之难舍丑恶怨憎易舍美丽恩爱难暂时易长时难有此难易之殊犹在苦海头出头没也欲直出苦轮永离生死必须兴勇猛心发精进力如将军出阵骏马追风不顾危亡单刀直入将痴顽昏昧魔军一并斩断矢参自性弥陀向何处安身本来善知识是甚形仪积日累月岁久年深忽一声 地如大地平沉杲日东涌从前美恶爱憎尽皆瓦解冰消择火烧香无非现前佛事到此田地山僧未免一棒赏之若不如斯是自暴弃。

  示禅人

  百丈开田迦叶踏土普化摇铃禾山打鼓可谓古今罕闻丛林标准莲长老虽不与从上诸祖把手共行要且与时时相见既从上诸祖过去久矣作么生与他相见莫是他开田踏土我亦开田踏土他摇铃打鼓我亦摇铃打鼓么若作如斯解会大似捉影捕风认指忘月汝须向闲忙动静之中真实参究参见从上诸祖面目古之今之了无间隔方不愧尔远离宗亲剃除须发若不兴此决烈之志徒向禅林空过日逢人也道出家高。

  与念宗禅德

  颂古之作始自汾阳慈明之世盛于雪窦大慧之时后一代不如一代至于流弊之甚莫过于今也古人发明大事之后向水边林下养成头角方施自家手眼播弄佛祖机权或拈或颂或抑或扬是皆发挥到人而所未到发人而所未发不吝余波以光后世所以雪窦大慧有百则之奇道震一时名扬千古是皆波澜阔大气宇超群所致非强然也如无尽悟德山托钵之颂黄龙南悟赵州勘婆子之颂亦是随机发作非强然也不似当今二三初学才入丛林尽谓欲究明大事立地参寻到一期半期钻无入头咬无意味便无长远之志攒入葛藤窠弄出汗臭气窃别人涕唾作自己风光不顾自瞒珍为至宝到处逢人即便拈出真可谓鹘臭当风立也兹因禅德进言不觉忉怛如此若是过量人必不堕斯覆辙也。

  示诸居士

  竖法幢击法鼓振法音洒甘露拈出云门一字关忏尽杀佛与杀祖忏已忏竟且佛祖作么生杀庞老云护生须是杀杀尽始安居大小庞老爱憎之迹未忘杀护之机犹在张拙云欲除烦恼重增病趣向真如亦是邪堪笑二居士同途把手不同归到此田地方称了事凡夫一种平怀泯然自尽也无佛可杀也无生可护也无福可求也无罪可忏无罪可忏罪若冰消无福可求福如川至虽然总不似诸上善人当劫灰之后发希有之心度诸苦轮同归真际自是顿超古人一头地特拈首偈要自信得及旷劫结来胜妙因共弘悲愿运家珍须知三世如来种尽是寰中浩浩人。

  示雪疑上座闭关

  上座所掩之关者非利名文字之关也非闲散恬退之关也乃脱死生超佛祖之关也透差别出平实之关也况诸佛大事遍界难藏即此关目已枝生节外矣倘是铜头铁额任百匝千重一时粉碎山僧许汝同出只手若局躅逡巡爪牙不敢伸露必须循途守辙将从上烂葛藤极力咬嚼一朝错口咬破舌头方知滴滴血从口出而法法不从人得也所谓悟后不疑言句犹谓大病非经劳筋苦骨则不能成镇州之大器矣兹上座处于关中除二时茶饭外一切逆顺缘境俱付罔闻则自然安乐作个透关汉子或小不忍则乱大谋是吾忧也是以特寄数言少助药石。

  示髻光禅人

  赵州丱髻与师同参南泉泉问云还见瑞像否州云不见瑞像只见卧如来泉起云汝是有主沙弥无主沙弥州云有主沙弥泉云如何是汝主州云孟春犹寒伏惟和尚尊侯万福泉器之许其入室此少年入道第一个样子也又开圣觉参五祖演有年祖问云释迦弥勒犹是他奴且道他是阿谁觉云胡张三黑李四祖首肯明日再勘觉云昨日答和尚了也祖云不是不是觉云为甚昨日是今日不是祖云昨日是今日不是觉于言下大悟后拈香不原所得当下胸如刀剜竟至不愈此是真参实悟第二个样子可为昧本负心者戒子在座山提挈有年才学虽敏俊于人而大事殊未洞达譬犹饥者见残羹馊饭津津不忍置虽可嘉而亦可虑也倘自知非从肠倒泻则及第之消息现前矣苟或不然本是醍醐翻成毒药今之丛林中此毒者多所以采斯入道之真方二则为子明镜一日照破自家研丑始信吾不汝欺矣。

  示希悦禅人持法华经

  法华者统诸佛降灵之本致也夫本致者乃开佛知见示佛知见令群生悟佛知见入佛知见世谛语言资生业等皆与实相不相违背是故僧问古德云如何是佛答云麻三斤又云如何是佛答云庐陵米什么价伶俐汉与么悟去一句了然超百亿奚必从朝至暮寻文数墨如伶俜之子甘守困穷哉然悟须实悟若未实悟不妨向沙里拣金石中剖玉一日努开正眼穿破牛皮如贫得宝如暗得灯矣岂不见秦国夫人云终日看经文如逢旧识人勿言频有碍一举一回新此所谓真看经也又法达云诵经三千部曹溪一句亡未明出世旨宁歇累生狂此所谓真诵经也岂今之人不若古之人乎堂堂僧相不若闺阁女流乎盖为自信不及所以法王大宝不敢担任汝今勉诸。

  复示林汉藻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