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悠悠而得,善财常啼,真千古极拙人矣。何为华严般若之榜样也。
(与体境)出家大丈夫事,非王侯将相所能。然不难有始,难于有终。故因果之邪正,必四句料简,应日慎一日,临深履薄,期到真实受用处,万勿大胆粗心,中涂狂惑,从袈裟下失人身也。切嘱切嘱。
(寄丁莲侣)净土一门,有名无义久矣。居士躬行实践,为缁素标榜,此阿弥愿光所映发也。但末世往往视作曲为中下,不知其至圆至顿,普被三根。须将妙宗钞,及西方合论二书,深玩熟思,庶可破邪计耳。
(复转依)指戒生来,具见接引。然纳是岳武穆,非淮阴侯也。用九一向粗浮,堕时文恶窠臼里。大乘性相,都作语言文字会去,待被禅宗菲薄,方思结制观心。观心之法,甚不易言。近代宗门,多发足问津,唯台衡知津发足,修证涂辙,不啻什伯相倍。只恐不是教下真种草,真种岂被禅宗菲薄,亦岂畏菲薄者。若是台宗真种,世语外籍,皆不相违,岂有轻唯识而不屑学者。可怜众生情见封迷,绝无超方手眼,才入台宗,便染台宗重病,才入禅门,便染禅门重病。未得清,先得隘,未得和,先得不恭,求不没于时流者几何人。大丈夫出家,不拌二三生埋头彻底,辄希十年二十年后弘教扬宗,修天爵以邀人爵,终必亡而已矣。
(复程用九)圆顿行人,春夏秋冬,无非观心之期,昼夜六时,无非观心之会,行住坐卧,无非观心之事,说法听法,无非观心之缘。若必待冬期结制,而后观心,则三时讲演,仍说食数宝矣。讲听时不与心观相应,观心时亦决不与教理相应。若是纵百春夏秋讲经,百冬观心,到底是两橛事。书生粗浮领略,无超方出格知见,出言鄙陋,从来可叹。经云,人命在呼吸闲。儒云,才说姑待明日,便不可也。唯居士一向不肯当下随文入观,妄谓一切人皆不能当下随文入观耳。当痛思力改,莫作矮子看戏文句当也。
(寄善超)世出世法,孝慈第一。以慈心而修孝行,可顺父母,格鬼神,况出世师长乎。勉旃,无任情率意也。
(寄王古学)丈夫不难高明,难于精细。苟精细,则儒理释理,可分剖同异之致,宗眼教眼,可坐证合一之源矣。
(与沈甫受甫敦)占察行法,蒙昆玉梓梵册,而不肖屡结坛,俱不获清净轮相,此可信天下后世邪。今誓作背水阵,掩死关礼之。十二头陀经,俟后或敢着笔,今沉船破釜时,未暇作空头话也。
(与圣可)不肖三业罪过不少,杂乱垢心,岂致清净轮相。爰发惭愧,退作但三归人,誓不为师作范,誓不受人礼拜,誓不出山,誓得清净轮相,不论百日千日,六年九年,毕死为期。辞嘉兴事竟,嗣当辞留都事也。
(与了因及一切缁素)宋儒云,才过德者不祥,名过实者有殃,文过质者莫之与长。旭一人,犯此三病,无怪久滞凡地,不登圣阶也。旭十二三时,因任道学而谤三宝,此应堕无间狱,弥陀四十八愿所不收。善根未殒,密承观音地藏二大士力,转疑得信,转邪归正。二十年来,力弘正法,冀消谤法之罪。奈烦恼深厚,于诸戒品,说不能行。癸酉中元拈阄,退作菩萨沙弥,盖以为今比丘则有余,为古沙弥则不足,宁舍有余企不足也。夙障深重,病魔相缠,从此为九华之隐,以为可终身矣。半年余,又渐流布,浸假而新安,而闽地,而苕城,槜李留都,虚名益盛,实德益荒。今夏感两番奇疾,求死不得。平日慧解虽了了,实不曾得大受用。且如占察行法一书,细玩精思,方敢遵古式述成,仔细简点,并无违背经宗。乃西湖礼四七,不得清净轮相,去年礼二七不得,今入山礼一七,又一日仍不得。礼忏时烦恼习气现起,更觉异常。故发决定心,尽舍菩萨沙弥所有净戒,作一但三归弟子。待了因进山,作千日关房,邀佛菩萨慈悲拔济。不然者,宁粉此骨于关中矣。
(与沈敬园)闻杨乘乘与笑禅师龃龉。夫参知识,须领其所长,不责其所短。法门深远,等觉未尽,况今时知识邪。法中起过,福反成罪。幸同往释此芥蒂,法门幸甚。
(复韩朝集)境苦生厌,此苦谛慧也。厌苦则不敢造业,此集谛慧也。因不生则果不生,此灭谛慧也。殷勤知悔,即道谛慧也。须陀洹所见,见此而已,阿罗汉所证,证此而已。舍戒不如法,不必疑,已舍矣。但有世间性罪,安更有犯法罪。受戒不如法,举世皆然,亦不必疑。但如法行一日,便有一日功德,瑜伽师地论,言之甚详,时当末世不可以正法为例故也。夫犯戒造恶,固有罪矣,念佛书经,独无福乎。均是佛言,何一信一不信,甘堕忧疑坑中邪。悔得当,则名胜行,过其宜,则成悔盖。千经万论,只要人直下安心。安心无术,只知法无性而已。般若谓过现未来心不可得。华严云,心不妄取过去法,亦不贪着未来事,不于现在有所住,了达三世悉空寂。仁者闻之熟矣,胡不时时观察乎。净土痛快直捷,广大圆融,至顿至易,无机不收,无罪不灭,仁初发心,便知归向,胡三十余年,犹半信半疑。特录往生公案二则,以助信力,万勿更踌蹰也。但观察现前一念缘起无生,罪源自涸。此事甚不难,人看得难耳。
(复唐宜之)妙宗钞一书,不可动一字。盖大小弥陀经,普被三根,注须通浅深。此经专被韦提希等圆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