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头做过。取个洒落处。始不负居士向人开口自肯也。
与吴幼更孝廉
去岁一晤。便知居士是世间挺特丈夫。盖世知见者。第于出世丈夫未立出世知见未证。若真挺特汉子。当须趁时决取证入。即世出世间丈夫知见俱备。斯为真实挺特者矣。虽然如是。还要做到不丈夫。不知见。不挺特。无可名。不可似。是世间。非世间。是出世间。非出世间。瞻之不得其形。觅之不得其踪。阎罗老子到此求礼。一场懡 。诸圣欲与说法。不能吐舌。何生死去来而不自由者哉。如或不然。未免有吃阎罗老子铁棒日在。又岂能脱其驴胎马腹者乎。同庵卓金二公。实世间伶俐丈夫。但惜其不遇作家钳锤手眼。剥却伶俐知见。脱皮换骨一番。故至今日。总没交涉去矣。光阴不住。居士好着眼看。道人无可相遗。唯此奉赠。勿嫌不中口味。反生呵责。今时虽用不着。他日或如不龟手药者有之矣。
复吴幼更孝廉
来谕。尽属心识卜度知见。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纵饶说得是。亦是名言。名言不到法身边。俟公心思路绝。咽喉塞断时。方来与公说(其后临终。预前数日屏绝妻子。独处一室。端坐而逝)。
与徐伯昌文学
世事如梦。在梦非无种种事物。学道人。如从梦醒。既醒不可复执梦事为实。所谓在寐做梦犹可。最怕醒眼作梦。寐梦终有醒时。醒梦了无觉日。居士宜将慧目。于此观之。自然尘劳解脱。畅快平生。
与徐圣甫明经
不晤久时。想必别有一段风光透漏。虽然如是。还要彻底生辉。始得不被电光闪烁。错认定盘星也。衲去冬下山。路冒风雨。遂为病困。不获面言。今憩锡凤城注刊又为法绊。明春获暇。径向丈门摇锡。勿谓黄面比丘闯至。原是过勘老婆子之行脚僧耳。(渠祖母久归依师。深究坛经。年将八十。笃志弥切。)。
与陶智量老优婆夷(徐伯昌母。年将入十。长斋三十余载。俗言不涉于口。出语皆文。可谓女中丈夫矣。)
三界唯心。万法惟识。识空则万象湛然。心寂则六道斯灭。一念才生。百千尘劳相续不断。是故。诸修行人。不成圣道。皆由识心障碍。故佛示种种法门。令之解脱。愚智共修。男妇同学者。无过念佛一门。是以念念弥陀六道自寂。心心净土。寂光昭然。尔年既老矣。信向修行亦有日矣。斯时正好放下缘虑。丝毫勿挂。着力向前。如上急水滩头。得力惟在后篙。犹远行人。入门只在末步。后篙若缓前篙尽废。漂流从此为始。末步苟迟。千里无用。永为伶俜之客。家乡此失。何日云归。将此启劝。安心净土。注念弥陀。眼底既无寸土。胸中何有子孙。秪要世念解脱。莫忧净心不纯。解脱即弥陀现前。贪着。便六道穗生。美恶自知。不劳老人多说。老人此去。未审何时下山。苟能念念弥陀不辍。老人时时在目。所言三界唯心。万法惟识。此之谓也。
与曹俊仲工部
世交乍亲。而久疏。出世交。初淡而终厚。初之淡也。将有择焉。终之厚也。渐而进焉。非若世交乍亲以利。而久疏则怨也。要其始。一本自利之心。一本利人之志。无自利而利人。初必为厚。终必为淡。而衲与居士亦既见矣。初何其淡。而今不其厚乎。所以为厚。则志居士契佛理。功名是假事。毋太认真。生死是大事。毋当儿戏。欲得不迷于生死。其急学佛法乎。佛法多门。学之有要。生从何来。死从何去。朝夕勤勤研究于此。则得契佛理之要矣。风便具勒。意甚悬切。毋曰卧云野汉。说没要紧话也。
与李文之居士
夏初得接清光。本昔缘之有在。知居士日课金刚般若。衲为如来使者。得以金刚要义。为居士言之。夫金刚般若。金刚何在。居士日用中。遇色见色。遇声闻声。此能见能闻者。曾。为声色所损坏否。若有损坏。则见闻损于前之声色。后之声色无复得见闻矣。惟无所损坏。故随声随色。无不见不闻也。此无所损坏者。即是金刚。幸居士当前识取。然既当前识取矣。则父母未生前一口气不来后。此识取者。放在何处。参之参之。
与钟恒璞近事
学道人。须要真诚虚心为本。寡欲为先。昼三夜三。弥陀不辍心口。晨昏头膝不离于地。以弥陀为父。芙蕖为母。净土为自家乡。娑婆是暂侨舍。所有家业犹如桎梏。现前妻妾视之如清净海众。他日方能向八功德池中洗濯。四色华里跏趺。若痴心不了。日过一日。光阴不与人期。忽尔无常到来。不免阎罗老子阶前下跪。如此时节。欲求一礼一念。不可复得。尔时勿怨老人不为公说破。老人畏此。故为预启。莫谓他日放下。然后总修。只恐时不待人。宜须逐日努力干办方会打算。勿俟仓虚下种。难救目前饥急。倘不嫌老人所说。他日弥陀为公授记。
与马来若居士
自一见面。便意子从般若中来。必为出尘之士。至今竟汩汩。为世缘中人。非道人之眼不明。则子之情欲心重。不顾蜜中毒泥里刺。现前百年。如驹过隙。当来三途苦报。拂石难穷。宜静思之。况子孝人也。夫为至孝。无过立身行道。以报亲恩。亲既往矣。何暇于尘劳世上挈挈波波。终日为他忙忙。拖泥带水。何日云休。一朝无常到来。如落汤蟛蟹相似。若真丈夫汉子。急宜秉起金刚眼。观此四大之身。如痈如蛆。如幻如化。身尚不可得。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