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捷篱自卖哉虽然千里驰香法音求示岂可徒然山僧记得古德问僧向甚么处去曰西山住庵去古德云我向东山头唤你你便来得么曰不然古德曰你住庵未得在请居士向者里通个信与山僧然后山僧开示居士未迟也。
复次牧冯居士
伏读来教自笑饶舌无端然再四惟忖不得不更饶舌一上也先子舆有言君子所为众人不识诸方如是则可门下亚圣大贤心眼迥殊岂亦惑夫悠悠之说邪夫蒙举止非敢曰君子但以法门为公正不敢认作一家一己事所以今夏有唯一山幢高原立僧之举辄以己衣分授先师者衣之俾说法举扬贵夫宗风不坠耳昔妙喜谪梅阳时有传瞎堂远公偈颂提唱以往者妙喜骇曰老师莫年有子如是邪因寓书通诚并寄赠圆悟所付己衣然则在古明眼尊宿有行之者矣而蒙亦只如虫御木不意后先一揆合他古圣若符节然良以此心苟公未有不合者乃诸方反见非谪甚至比例父亡兄为代父生子於乎噫嘻何从得此伤伦灭理之谭则又不止令人胡卢绝倒矣夫代父生子所谓昔无而今有者也若夫三人者皆十年二十年亲炙先师又先师屡言之蒙者故今夏之举诸方当简其提唱之是与不是不必论蒙授衣之当与不当也何也苟其提唱无据虽坐脱立亡九峰拊背不肯奈何果若合乎先师意旨则真父所生子矣安可以父没一旦未与卜其家室而遂弃其孤哉世有丧心之兄焉如此而诸方亦肯之乎否邪以此固知古人重道不重衣重道故心公心公故眼明眼明故不与其子弥光辈而与其居恒未一睹面之同门者是也今人重衣不重道不重道所以识暗识暗故心私心私故惟贵递相传受之子徒虽有同门超卓如远公者概不齿录也然蒙闻之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彼衣者政也虚器也行解者人也真道也故行解相应即门下所谓苕帚柄亦可当柱杖如其不然诸方纵曰亲相付授不亦临济送直裰窦八脱布衫之多事中更多事哉请以质之门下更请以质之诸方何如。
与开阳李居士
子瞻作圆泽传具载三生石诗今一读之犹然酸鼻乃者公燕之会与居士别盖二十余年矣仅一饷而分岐身前邪身后邪芒芒大有因缘盖有不可问者虽然君子千里同风安用 抴毗邪与占波斗额而春寒秋热鼻孔自时时相挂况三生亦世谛有耳于第一义谛则无何也世谛以有念为念故一念涌千波至人以无念为念故一念包三世三世既尔十虚类然十虚既然则可谓野色更无山隔断天光直与水相通故吾与居士亦游于至人之天而已当年蒙示戒杀文祇尝宝鼎一脔迩来笔阵想追屈宋而上之然文亦道之华也黄檗老人唱道于光黄之日久矣子舆氏曰由孔子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孰与生同井里有如居士者然则茹其英而吐其华又安可逊彼私淑而曰无有乎尔哉临风惜旧可胜萦怀。
复天中沈居士
敬披来教用心至切入处甚深说理极透子细简点将来不出仰山道底昔雪峰目临济为白拈贼雪窦则道夫善窃者鬼神莫测临济既为雪峰知道未称好手况山僧痿痿羸羸且恁过时却遭居士无端扭捏一上令人太是不甘虽然山僧内中更有吃紧一则因甚居士偏拈不着邪。
与虞尊高居士
尊翁丁季宦楚皓首方归生入玉门之庆又不当与足下斑衣载舞之欢合作传奇一部邪流闻道路正复凄清不浅况叨知爱者因足下之谊窃伤尊翁为国忘家数十年廉如孙叔敖而功不获食守如田即墨而烈无从饮思作天问乃星辰则己易位矣两曜且复东行矣彼苍告余以无如何可奈何于尊翁未识荆不敢通笺奏惟左右道达之托鸿讯问不尽攸怀。
复长卿姚居士
贫道以菲躬眇德俨然锡卓灵山得不触忌波旬乃累大檀弘护卒俾倾而复峙隍而复平然揣魔军嫉妒尚未销歇几欲搏风高翥非敢逍遥物外庶免矰缴之忧而无如金汤德厚未忍恝然孤负也惭愧教言褒嘉过甚不觉回惶稽于裁畣统惟慈光照谅县父母一片护持苦心闻尚僦居城中谨奏笺致谢幸转达之余俟面倾弗备。
复奕远祁居士
往岁在云门侧闻倜傥不羁之风饫矣方宠光未承为恨至若令先君以翩翩佳公子当佛灭又后五百岁非内交于缁侣非要誉于乡党朋友乃不吝割捐巨赀顿复千秋已废之名蓝谁在见闻之下不生随喜之心况俨然重以典席之命属厥眇躬然则匍匐捐糜以趋效焉未酬知遇也抑何敢优游怠忽致方明诏所愧摧残樗朽利生乏珍而广润复有未了之缘傥大檀宥其颛愚而宽假之不以官守是责俾闲身得转徙于缑江镜水之湄庶奉教有辰矣如不弛其鞭棰则广润倾颓亦檀护之忧也恭傒后命谨还赵壁乡老先生书亦祈道达愚意。
复万弢宗居士
伏读来教知一往嗜道之怀不以人废言耳若谓寰区衲子学识尽罗胸中非惟山僧不敢承当抑不试故艺尼丘盖贱之▆矧山僧忝为临济儿孙哉重辱胜法见招海鸟畏享大牢虽其天性固宜而广润属有未了之缘正难拈一放一以卒妨大命奈何遴选无私更推有德惟高裁其折衷之弗备。
复彦远胡居士
每闻河渚之间有偃骞风尘若楚士悲鲁儒泣其人者其向诣则未知何如也既而稍悉其行藏于子山与然之口益向往久之不自谓今春西子湖头遂获剧谭倾倒邪但恨一见不再见惆怅实深耳前惠手教无便鸿抑誉太不虞莫知云答非怠也费蕴老热肠冷眼真可谓素心人其于道峰外护亦已毕殚其力矣韩子遽钱允武潘天行吕半隐数君子承枉顾亦可人余则教颜尚未奉祇挹清光耳谨复弗备。
复邺嗣李居士
江桥分手寒暑倏更贫道固东西南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