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高深而山中同门昆年过奉明诏霜督愈严今则山僧自知业缘无避抑以白杨萧萧先灵在望筑室反场伊何人哉故敢勉承台命俟三年心丧之后度其可行则行之不可则与大檀共戴有德以不昧先和尚属累群公之谊斯已矣所冀大檀弘护无斁保兹清众俾不孝得安山鸟饮啄之尝则食德宁有艾哉奉教有自草复不虔统惟垂照弗宣。
复常熟众护法宰官
承翰以胜法见召固当从唤自惟驽马伏枥不堪有所驱策矧广润残局未终当破坏之余一旦去其司守非但刹竿倒地将恐佛面生苔矣妨命之愆统惟慈照临书无任主臣之至。
复槜李诸护法宰官
鸳湖浩渺秀水泚清所以蔚为文邦佛国者虽地灵乎亦由诸大君子动之以光风临之以霁月遂如是其泱泱大风哉譬诸安养人之所乐生也复有观音势至垂手提携焉不即往惑矣更掉头不顾岂夫也哉然则贫道辱诸大君子栖真之命又何异是但日者谢事道峰期于投老匡庐金轮五老实闻斯言无几而遂食之此固诸大君子之所不取也所冀玉成乎其大者庶不敏之是释抑或相共诸大君子对临乎空生岩畔焉其不逖耳矣谨复弗宣。
复李灌溪姚文初吴止斋陈皇士诸护法宰官
恭惟众檀德合民望文为士宗正气弥天既洁身以持世清风匝地尤起懦而镌顽百草出庞蕴之家章明祖意天女入维摩之室妙发辩才法喜逍遥岂等苏黄以有间玄机旁礴将追杨李而上之某佛荫叨承宗图滥厕人非广慧难酬郡尉之禅智逊金山敢下端明之带辱谕般若废寺欲侍者苇灯效恢复之劳且以中兴文字委之山僧班门弄斧某固不敢即苇灯宗子学齿未长德能俱浅夫以白云之洞彻见元发用太早尚来昔人非福之讥矧其下乎某闻君子爱人以德果诸檀爱其慧辨英敏可臻斯道当劝其竿头进步再见文殊不应使彼坐向弥勒阁中生灭度想也抑道边废刹殊费经画吴下丛林又近多奔竞之风以血气未定之人染其恶习名利薰心必致枉道辱身败伤风教得不求益无几而害实弘多哉尚冀诸檀策发而谢遣之则戴德之思当有倍于衔结者矣临书无任主臣。
与祈远唐孝廉(讳元竤)
钦风慕德之久仅于天童一曙光华自此如武陵春色杳不重逢矣辛巳隐匡南远承教札及黄檗老人碣上之词拜跪展读朗咏岩前则猿啼危木鹤唳青霄会某适删润从兄伯子状于时鹡鸰原上之思遂合作风雨鸡鸣之感但幽栖既荒远而懒癖复中心脾不觉因循废阁于今顷拮据天童先师铭事重岩之感欻复见前方冀匈言左右不谓惠贶下颁谨此特遣侍僧走谢兼展夙怀伏望矜哀愚诚一字之褒非但先兄荣于华衮庶俾远方殊俗闻风之下廉立而敦则凡自今以往之人心既死而之生者皆门下之赐也若谓誓言始出方三令而五申之不应自某决撒籓篱则此乃风世之言何与诸方之事敬以为请畏涉葛藤不敢 缕。
复予安王孝廉
缅怀玄致渴想殊深忽教札远颁箑章宠被兼拙录重辱题辞顾盻之间何止风清四座直令岩壑光生矣先德有言功名美器造物不与人全人固欲之天必夺之矧内无实德而浪得虚名者邪褒嘉过逮与夫巨刹滥膺皆所谓负乘致寇者然藉是得以朝夕祇承大教非不愿幸但广润住仅一周寒暑无尺寸之劳足以报效山林泉石正难撩起便行而恬作负心汉耳傥邀居士之灵主者或听以客情相处则奉尘当在霜老华黄之候否则不敢与闻大命矣谨布腹心统惟裁察。
又
明夷蒙难在昔圣贤莫可殚纪至若山僧又不足言矣东瓯之质自是业种五百生前岂当事者有成心于我辈哉即有成心愈征夙负难逃此我辈学佛之徒明见三世果因而不从违世儒诿天与命之说也如此则尚恐此番偿酬不足致有余殃可畏又焉肯打向别处流转乎辱念殷殷至形歌咏是将不朽山僧也抑山僧何幸小出而大遇哉。
又
见可而进知难而退来翰非不筹之至当山僧亦非不委悉深情但既承当个事阐化一方不能洞察几微绸缪未雨矣徒于舵折樯倾之后方议收纶罢钓未免贻讥有识抑山僧佛氏之徒而学夫佛者也夫佛必以深悲大愿为心悲愿之重身命是轻故曰将此身心奉尘刹又曰我观三千大千世界无有芥子许而非菩萨舍身命处审若如是是则欠债还钱况已不中矧争潜见校夷险而为趋避之地哉故识者谓山僧宜捐道峰而不知山僧早已捐夫身命矣盖不如是是谓离悲弃愿而佛必曰某非吾徒也然则在彼不妨已展不收在我难持退而不进庶几将此身心用报佛恩酬知己耳唯高明其鉴诸。
布水台集卷第三十一
嘉兴大藏经 布水台集
布水台集卷第三十二
住明州天童寺匡庐黄岩沙门道忞着
尺牍
与同庵蒋孝廉
数载阻胡隔越久乖鱼雁顷接玉如弟书始知偕宝眷归自江上阖门俱庆福履如宜忻慰忻慰念自帝京版荡来郡县之覆亡者十而九抑不似扬之埽土尽也民至埽土尽岂非乐深而哀甚者邪于最甚之中无丰德厚福而获安全焉有是理哉则谓非天之眷居士不可独公车顿于癸未之役犹恨甘泉淑灵之气未发越居士耳然贫道迩来亲睹宰明属以癸未起家者数矣非其名捐则其身败者有之甚而身名俱败者亦有之则又安知非天之与居士后而实与居士先邪所冀懋昭明德以终迓天之庥已耳天步尚艰惟冀顺时珍爱。
又
淮扬称天下金穴素封之家奚啻千门万户如居士之澹薄明志有何慢藏乃家贫而亦遭劫邪盗而无良至是其绿林之最下者乎虽然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然则今之所谓民贼古将无名而命之矣应知世愈趋而愈下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