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千里没行车倒跨杨岐三脚驴月下忽逢张果老风前携手笑归庐。

  九峰干禅师因僧问古人道直得不恁么来者犹是儿孙意旨如何师曰古人不谩语僧曰如何是来底儿孙师曰犹守珍御在僧曰如何是父师曰无家可坐无世可兴。

  珍御尽将扬粪扫宝几一一撒尘灰那边不坐空王殿声色堆头绝点埃。

  洛浦安禅师因僧问诸圣恁么来时将何供养师曰土宿虽持锡不是婆罗门。

  开心碗贮铁钉饭无底盘盛木札羹不遇风生席上客只成虚设对秋清。

  云峰悦禅师因僧问抱璞投师请师雕琢师曰不雕琢僧曰为甚么不雕琢师曰云从龙风从虎。

  云从龙风从虎方圆一一就规矩斧斤不施器琢成云峰之技超今古君不见倏忽凿开混沌窍窍成混沌旋复死。

  灵云志勤禅师因见桃华悟道有偈曰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华后直至而今更不疑玄沙闻曰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

  寻剑人寻剑人桃华一见丧家珍明明无悟却言悟惹得旁人簸觜唇觜唇簸了是非起三十年功付流水从今再不悟桃华者场烦恼自讨底。

  洞山初禅师因僧问赤水求珠犹是人间之宝和云唱出固非格外之谭未审今日将何示人师曰夜闻祭鬼鼓朝听上滩歌。

  滩歌祭鼓义越群言穷万法本廓千圣源禅人到此如不会一任纷纷格外论。

  长沙岑和尚与仰山玩月次山曰人人尽有者个只是用不得师曰恰是倩汝用山曰汝作么生用师劈胸与一蹋山曰 直下似个大虫。

  两两普州白拈客夜深天上窃蟾蜍而今犯出难轻赦一并和赃捉败渠。

  黑眼和尚因僧问如何是不出世底师师曰善财拄杖子。

  条条七尺个山藤斗笠腰包力荷承烟水百城携远涉妙峰孤顶挈同登世雄徒把慈门启胜热空将智焰腾五十三人承事遍归来依旧倚门扃。

  叶县省禅师因僧问如何是世尊不说说师曰观音势至引到西方僧曰如何是迦叶不闻闻师曰涅槃山侧畔香烟满乾坤。

  势至观音为引路萋萋芳草送君去除非自解倒骑驴一生不着随人后。

  玄沙侍雪峰游山次峰指面前地曰者一片地好造个无缝塔师曰高多少峰乃顾视上下师曰人天福报即不无和尚若是灵山授记未梦见在峰曰你又作么生师曰七尺八尺。

  浑浑囵囵玲玲珑珑面面连辉接影层层霁月光风雪峰起模画样玄沙合顶完封天地未兴先已就徒然忙杀两禅翁。

  赵州因僧问学人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师曰吃粥了也未曰吃粥了也师曰洗钵盂去僧忽然大悟。

  吃粥了也洗钵毕长连床上展脚睡若也于中更言悟画蛇添足我不会。

  投子和尚因僧问能所俱忘时如何师曰无与么事莫作与么知解。

  饮彻云根蝃蝀东金轮天子下瑶空安南塞北分诸国尽在吾王化育中。

  东寺如会禅师因仰山问借一路过那边还得么师曰大凡沙门不可只一路也别更有么仰良久师却问借一路过那边还得么仰曰大凡沙门不可只一路也别更有么师曰只有此仰曰大唐天子决定姓金。

  半合半开双暗双明一毫端上往复纵横东寺山头立仰山海底行迢迢空劫无人到天子姓金不可名。

  笑岩宝和尚因僧问一言道尽更不容其言时如何师曰武陵溪畔杜鹃语十里桃华血染红。

  痛泪洪咽泣已干血啼犹复洒涓涓庭华乱落春归去苦雨凄风好自怜。

  天童密云悟和尚因僧问如何是生死业师曰即汝是如何是涅槃心师曰即汝是僧礼拜起师以拄杖指云去僧喜跃而出。

  即汝是汝即是栗棘蓬劈面掷劈面一掷横吞却虚空赤体皮肤脱复云险。

  弘觉老和尚住大觉日牵驴巡堂一匝命众下语众下语已仍以草一束抛向众前众不能答乃自代前语曰宝御珍装犹尚弃谁能历劫傍他门代后语但作驴鸣。

  碎玉焚珍下凤台行于异类且轮回一回卸却娘生裤几度曾将正眼开马字驴名随处现人间天上岂能该虽然行尽畜生行不识谁酬畜报来。

  法语 示无默戴居士

  戴君无默居士山僧始至西陵时即相从问道夙于般若有大因缘在声色尘劳中不由人教而自知有此段奇特大事可以超生脱死且言誓以此事今生若不了办决不肯休大哉此心一发则已省得无限尘劳事了也深为可羡近日学此道而要如我居士如此深信坚固者不道全无只是还少畴昔尝需语指示入道捷径山僧从其请而详细开导于彼篇葛藤中意已尽矣今不待请而再为葛藤者因其爱向有理路言句上解会领览解会领览乃聪明灵利人窟宅古人事不获已说出许多闲言长语本要为众生拔生死疑根众生不达其方便而反于其中作尽聪明道理岂知聪明道理作到无纤毫透漏田地终不可敌他生死只成得个弄业识疑团而已当人分上不得自由自在者只是者些作聪明道理底为害为殃永嘉所谓损法财灭功德莫不由兹心意识者是也如今要得乾坤独露脱体无依但只将者作聪明道理底一刀斩为三段始得只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