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窄。未能喝下透玄机,怎免龙门遭点额?”
盘山云:“心月孤圆,光吞万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复是何物?禅德譬如掷剑挥空,莫论及之不及,斯乃空轮绝迹,剑刃无亏。若是心心无知,全心即佛,全佛即心,心佛无异,始为道矣!”
“光境忘,未忘何物?重阳九月篱边菊,夜来忽被狂风吹,无数游蜂不敢宿。”
玄、绍二上座见乌臼,臼问:“近离甚么处?”僧云:“江西。”臼便打,僧云:“夕向和尚有此机要。”臼曰:“汝既不会!第二个近前!”其僧茫然,臼亦打,云:“同坑无异土,参堂去!”
“一个杓柄,两解放收。活卓卓地,谁辨踪由?不是久经行阵者,临锋争解转机谋?”
云门问洞山:“近离甚处?”山云:“查渡。”门云:“夏在甚处?”山云:“湖南报慈。”门云:“几时离彼?”山云:“八月二十五。”门云:“放汝三顿棒!”次日,洞山问:“昨蒙和尚放某甲三顿棒,未审过在什么处?”门云:“饭袋子!江西湖南便恁么去!”洞山大悟。
“云门三顿棒尖新,怎奈洞山眼未亲。脑下若无锥下快,顶门何得迸红轮?”
兴化上堂,有一同参来,才上法堂,化便喝,僧亦喝。僧才行两三步,化又喝,僧亦喝。僧拟进前,化拈棒,僧又喝。化云:“你看这瞎汉犹作主在!”僧拟议,化便直打。下法堂,却归方丈,侍者问:“适来这僧有甚语句触忤和尚?”化云:“他适来也有照,也有用,也有权,也有实。我将手向伊面前划两划,到这里便去不得。似这般汉不打更待何时?”
“寰中独据任施为,铁眼铜睛孰敢窥?白棒一条行正令,同参也受辣钳锤。”
兴化奖禅师谓克宾维那曰:“汝不久为唱导之师。”宾曰:“不入这保社。”师曰:“会了不入,不会了不入。”曰:“总不与么?”师便打曰:“克宾维那,法战不胜,罚钱五贯,设钻饭一堂。”次日,师自白槌曰:“克宾维那,法战不胜,不得吃饭,即便出院!”
“克宾颖脱岂囊藏,兴化打他力举扬。看破罚钱并夺食,始知父子绝参商。”
世尊昔因文殊至诸佛集处,值诸佛各还本处,惟有一女子近彼佛坐,入于三昧,文殊乃白佛云:“何此女得近佛坐而我不得?”佛告文殊:“汝但觉此女,令从三昧起,汝自问之。”文殊绕女子三匝,鸣指一下,托至梵天,尽其神力而不能出。世尊云:“假使百千文殊,亦出此女子定不得。下方过四十二恒河沙国土,有罔明菩萨能出此女子定。”须臾罔明大士从地涌出,作礼。世尊敕罔明出,罔明却至女子前鸣指一下,女子于是从定而出。
“做尽官模也大奇,其中关捩有谁知?瞿昙女子成一队,看他终不眼 眯。”
雪峰在德山作饭,头一日饭迟,德山擎钵下法堂,峰晒饭巾次,见德山,乃云:“钟未响,鼓未鸣,托钵向甚么处去?”德山低头归方丈,峰举似岩头,头曰:“大小德山未会末后句在!”山闻,令侍者唤师去,问:“汝不肯老僧那头?密启其意,山便休。”明日,升座,果与寻常不同。头至僧堂前,拊掌呵呵大笑,曰:“且喜堂头老汉会末后句也!已后天下人不奈伊何!虽然也秪得三年活。”
“三个儿郎入戏场,就中一个最猖狂。人前惯会扬家丑,白地令人空断肠。”
临济赴普请,锄茶次,黄檗后至,济问讯了,按钁而立,檗云:“汝莫困那!”济云:“才钁地,何言困?”檗拈拄杖便打,济把住、推倒,檗乃唤维那:“拽起我来!”那云:“和尚争容得者风颠汉?”檗却与那一掌,济攫地,云:“诸方火葬,我者里活埋。”
“黄檗遍布戕旗,临济浑身韬略。蓦地战敌一场,胜负许谁定夺?”
临济禅师临迁化,垂示云:“吾去后,汝等诸人不得灭却吾正法眼藏!”三圣出,云:“谁敢灭却?”济云:“已后或有人问,你又作么生?”圣便喝,济云:“谁知吾正法眼藏向这瞎驴边灭却?”
“一喝如雷吼大唐,瞎驴灭却愈声光。滹沱一派源头水,万古千秋流更长。”
首山示众曰:“诸上座,不得盲喝乱喝。寻常向你道宾则始终宾,主则始终主。宾无二宾,主无二主。若有二宾二主,两个即成瞎汉。所以道:我若立你须坐,我若坐你须立。坐则共你坐,立则共你立。虽然如是,急着眼始得。”
“冻合寒冰结,花开碧水流。卷舒曾未异,月朗一天秋。”
韶阳因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青绢扇子足风凉。”
“青绢扇子足风凉,云门觌面为人扬。无端 跳触天宫,帝释鼻孔泛沧浪。”
临济玄禅师问黄檗佛法的的大意,檗便打,如是三问三度被打,皆不契会,遂辞檗行脚,檗指往大愚。师至大愚,愚曰:“那里来?”师曰:“黄檗来。”愚曰:“黄檗有何言句?”师曰:“亲问佛法大意,蒙和尚三度赐棒,未审过在甚么处?”愚曰:“黄檗恁么老婆为?汝得彻,困犹觅过在!”师于是大悟,曰:“佛法元来无多子!”愚乃搊住,曰:“者尿床鬼子!适来道不会,如今又道无多子!且道是多少?”师向大愚肋下筑三拳,愚拓开曰:“汝师黄檗非干我事。”师还黄檗,檗曰:“返何速乎?”师曰:“只为老婆心切。”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