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律詮戒行。此外喆人所作。大抵遇事感心者多。生下即此等言)。
  若條陳枚舉。品別而言。未易紀極。即此靈文而曰水懺者。請言其由。
  (逐欵而陳。每事而舉。品類別開。難窮其數。就此靈驗之懺。請試言其端由耳)。
  昔唐懿宗朝。有悟達國師知玄者。
  (唐。代名。李淵叔悳之後。出製懺旹也。懿宗。能信三寶之帝主。禮悟達為。師者。國師之號。由是而興。悟達。號也。知玄。諱也)。
  未顯時。嘗與一僧邂逅於京師。忘其所寓之地。
  (資參時。曾與異僧休夏王都。不期而會。其邸地則忘之矣)。
  其僧乃患迦摩羅疾。眾皆惡之。而知玄與之為隣。時時顧問。略無厭色。
  (迦摩羅疾。惡病也。大痲瘋。故眾人皆厭之。此聖僧示現惡疾。一試達老之心。二示將禍之兆。為隣。所謂隣單也。久而益勤。解苦之端。玄獨憐之。時為將理)。
  因分袂。其僧感其風義。祝之曰。子向後有難。可往西蜀彭州茶隴山相尋。其山有二松為誌。
  (解制各別。病僧感其高風道義。知達公後必有難。故祝之。向後有難者。他日必有榮遇。夙障自發也。西蜀。省名。今四川。彭州。州名。茶隴山。一曰九隴山。此異人現比丘身度生。及出達老脫苦處也。相尋。互相尋訪。患必療治。長松二株。豎出雲表。誌。謁也)。
  後悟達國師居安國寺。道德昭著。
  (長安安國寺。學識既富。洪闡法筵。聲德光顯。此出致榮之繇。下出昭著之實)。
  懿宗親臨法席。賜沉香為法座。恩渥甚厚。
  (咸通十二年。上幸安國寺。以沉香諸寶為法座。署為國師。故曰恩渥甚厚)。
  自爾忽生人面瘡於膝上。眉目口齒俱備。每以飲食餧之。則開口吞啖。與人無異。徧召名醫。皆拱手默默。
  (爾。疊恩渥甚厚句。人面。總說。眉。目。口。齒。別明。既具口齒。飲食自受。餧。飤之也。啖。食也。既生此瘡。必大苦痛。徧召明醫。莫之或治。惟拱手無言。眼定口默而已。時本無異下。有其痛苦不可勝言七字)。
  因記昔日同住僧之語。竟入山相尋。值天色已晚。彷徨四顧。乃見二松於烟雲間。信期約之不誣。
  (記。追思也。因名醫拱手。無可救藥。廼追憶未顯時患僧之語。遠詣成都茶隴山。當天色正晚。四望無他。惟長松蒼翠。逈出烟雲。多年之期。千里之約。信不謬也。言與境而雖符。達共迦而未偶)。
  即趨其所。崇樓廣殿。金碧交輝。其僧立於門首。顧接甚懽。因留宿。遂以所苦告之。彼云無傷也。巖下有泉。明旦濯之即愈。
  (趨。急入也。客僧速入。主僧候門。迴顧接迓。甚為懽忻。因而留宿。詢問來因。廼以惡疾。仰白聖僧。迦曰。無妨。此巖之下。有泌其泉清湛映心。詰朝浣之速瘥。濯。洗也。泉。即三昧水)。
  黎明。童子引至泉所。方掬水間。其人面瘡遂大呼。未可洗。公識達深遠。考究古今。曾讀西漢書袁盎晁錯傳否。曰。曾讀。既曾讀之。寧不知袁盎殺晁錯乎。公即袁盎。吾即晁錯也。錯要斬東市。其冤為何如哉。
  (掬。兩手捧水也。瘡遂大呼。口吐人言也。未可洗。欲訴瘡由也。漢景帝時。吳楚等七國反。以景帝之削其地也。宛不知殺晁錯也反。不殺亦反。而袁盎與錯竝為相。盎嫉錯。說景帝曰。請退左右。錯當趨避東廂。心知盎之進言。則時人呼錯為智囊。可驗已。後錯果腰斬于東市。此舌劒殺人之冤也。冤重恨深。不能相忘。故下有文累世求報云云)。
  累世求報于公。而公十世為高僧。戒律精嚴。報不得其便。今汝受人主寵遇過奢。名利心起。於德有損。故能害之。
  (多生求報前冤。因世世相繼持守淨戒。仇不可復。故報不得便。戒神護蔽故。下出得報之由。遇。犹犹相待也。人主寵遇。即前親臨法席。賜沉香座。署為國師。過于奢侈。名韁利鏁既纏精嚴戒德有損。方能加報。故云害之。應知享福是損德之魁。造惡是致苦之本。欲求出世。須精律行。不但怨不可結日用尤宜惜福)。
  今蒙迦諾迦尊者洗我以三昧法水。自此以往。不復與汝為冤矣。
  (迦諾迦。尊者之號。出自瘡口。所謂異僧也。三昧水。即慈悲心中三昧之水。由此水故。洗去積世挾怨垢心。自後兩釋無憾。可知昔日患僧。為達公而現。迦摩羅疾。為達公而示。苟無此舉。達老之冤何由釋。水懺何由興。可知事必有繇耳)。
  悟達聞之。凜然。魂不住體。連忙掬。
  (連忙掬。時本作急握)。
  水洗之。其痛徹髓。絕而復甦。覺來其瘡不見。
  (絕而復甦。死而更生也。怨心剋骨附體。由佛法猛力解除。畢竟解脫。既得再生。膝復如故)。
  乃知聖賢混跡。非凡情所測。再欲瞻敬。回顧寺宇。不可復見。
  (自同童子汲泉。再欲瞻禮。重回顧寺。無能再見。應知不特迦諾迦為達老而混跡塵寰。達老亦不過為眾生而示患。往昔現宰官身造惡因。今日現比丘相償殺報。且隔十世。報在剎那。示因果不昧也。及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