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海壇縣。戍卒之子。出家居楞伽院。八歲即嗜野菜。凡經鉏[(尸@禹)*斤]。皆以為殺傷物命。每見庖治毛鱗則投沙灰其中。使不可食。及薙落。頂有香氣。如爇沈檀。謂人曰。開元寺塔。我於隋朝所造者。其說往事。殊有徵驗可信。時號聖僧侍御史皇甫政為郡留後。請就府供養。以一素鎚子。雜百肉鎚子。以進。鑛獨取素者餘盡揮去。政驚歎。年十三卒。蓋亦其自所記云。
  讚曰。
  菩薩進脩  出生入死  歷三僧祇  必悟乃已  悟也何如  物難議擬  金剛後心  發慧之始  如睡夢覺  如蓮華開  十方世界  諸佛如來  放光現瑞  贊言善哉  轉大法輪  接機承統  天雨四花  地搖六種  釋梵悅隨  魔外驚悚

  新脩科分六學僧傳卷第二十八
  新脩科分六學僧傳卷第二十九

    淛東沙門 曇噩 述
  定學

  神化科
  晉竺僧朗

  京兆人。少遊方。往來關中。以講演自任。甞與同輩赴請。至中途忽曰。君等衣物留寺中今被竊矣。急歸逐之可免也。眾如其言果免。居太山與隱士張忠遊。忠卒徙太山西北之金輿谷崐崙山。學者造焉。符堅每致嚫施。其後汰僧。獨以朗道行著稱不入[打-丁+(容-口+又)]括之例。山素多虎害。自此亦屏絕云。客至多寡。貴賤皆前知之。輒使弟子豫治具。壽八十五歿。
  時有支僧敦者。善經論。通大乘。著人物始義論行世。

  晉犍陀勒者

  西域人也。久游洛陽。人未知其異也。城東南有盤鴟山。勒指山下地。謂人曰。此古寺基也。發之果得甎瓦故器物。於是共建寺。以勒主之。寺去洛陽百許里。勒且入郭赴諸施家飯。暮乞油一盋。還寺供佛。率以為常。其行奔馬莫能及。甞令人捉衣裓。但覺有風過耳聲。須臾至寺。後不知所終。

  晉訶羅竭者

  樊陽人。美儀止。襟情高潔。出家暗能誦經二百萬言。行頭陀山林間。冬沍坐石磴上。夜不臥。太康元年。至洛陽。時疫者相枕籍。竭祝之則病以起死以生。不可勝數。元康元年。西止婁至山。石室中。室去水遠。人欲為鑿沼引澗以便汲。竭曰。何至相勞。即以左足碾室西石壁。沒趾。即拔足水隨出。香洌而美。飲之。止饑渴除病疾。八年卒。闍維之。全身趺坐之散。乃移之石室供養。咸和初。有竺定安世者。來自西域聞而異焉。躬造石室。見其遺體。儼然如平生。時死已三十年矣。

  晉佛圖澄者

  天竺人也。永嘉四年。來遊洛自云百有餘歲。常服氣自養。能積日不食。善誦神祝役使鬼神。腹旁有孔。以絮塞之。夜讀書則拔絮出光。照室。齋則臨水從孔中。引膓胃洗濯。乃還納之。每聽塔鈴以言吉凶。皆奇驗。洛中寇亂。潛草野以觀變。石勒屯兵葛陂專行殺戮。沙門多遇害。澄謁勒將郭黑略。黑略舘之。略後從勒征伐。輒預尅勝負。勒疑問曰。孤不覺公有出人之謀。每知行軍吉凶。何也。黑略曰。將軍天挺神武。幽靈所助。近得沙門一人。有異能解言。將軍。略有區夏已當為師。前後所白皆其言也。勒召澄試其術。澄取盋盛水燒香祝之。俄有蓮花生盋中。光色曜日。勒由此敬信。自勒葛陂還河北過枋頭歒夜斫營。澄先謂黑略曰。須臾賊至。可令公知。既而以有備免。勒甞冠冑衣甲執刀夜坐。遣人問。澄曰。夜來將軍何所在。澄謂使者曰。平居無寇。何故夜嚴。一日勒以事忿。欲盡害諸道士。併苦澄。澄匿。黑略舍。語弟子曰。苟將軍使人見。問則紿以不知。夜果使。人至。求之不得。還白勒勒驚曰。吾過矣。吾過矣。惡念適起則澄棄我去如此。通夕不能寐。思欲見之。且澄上謁勒曰。夜何之。對曰。公怒。故避之耳。今改矣。敢爾來。勒笑曰。道人無乃謬。
  襄國水源。在城塹西北五里。忽涸竭。勒問澄何以致水。對曰。當為敕龍乃與弟子法省等。至水源上澄坐繩牀。燒安息香。祝之。泫然微流有小龍長五六寸許。戲水中。俄水大至。隍壍皆滿。
  鮮卑段末波攻勒眾甚盛。勒懼問澄對曰。寺鈴聲云。明日食時當禽段末波。勒登城隍望之。末波軍不見其後。失色曰。末波如此可遽獲乎。更遣夔安問澄。對曰。已獲末波矣。時城北伏兵出。遇末波執之。澄因勸勒赦其罪。使還國。勒從之。卒獲其用。
  劉曜遣弟岳攻勒。勒遣弟季龍拒之。岳敗退保石梁塢。季龍堅柵守之。澄時與弟子。自官寺。至中寺。忽歎曰。劉岳可憫。弟子法祚問其故。澄曰。昨日亥時岳敗被執。已而果然。劉曜自攻洛陽勒將拒之。左右諫以為不可。勒以訪澄對曰。塔相輪鈴音云。秀支替戾岡僕谷劬禿當。此羯語也。秀支軍也。替戾岡出也。僕谷劉曜胡位也。劬禿當捉也。此言軍出捉得曜也。於是徐光獨勸勒行。勒留子弘鎮襄國率步騎。赴洛石堪卒生擒曜水中。當是時。澄取麻油合燕脂。塗掌中。使童子潔齋。而後視之。童子驚曰。見軍馬甚眾。有一人長大白皙。以朱絑約其肘。澄曰此曜也。遽以告弘。勒稱趙天王。行皇帝事。敬澄彌篤。時石聰將叛。澄戒勒曰。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