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至秋擊磬。定果起。甞赴鄉里齋。夜雨漲溪。波湍迅湧。難度而遠約二十里所。主人以為觀必不至。而頃刻在坐。略無霑濡泥淖狀。非得神足。惡能爾。聲譽四播。瞻禮日益至。避喧於翠屏山之蘭若焉。久之眾請為州僧正。復陽狂以逃。太守杜雄以其行。聞於朝。詔賜紫伽梨。觀網滋不樂。後以無疾終。

  唐永安

  蜀之眉州洪雅人。形貌短小寢陋。而氣量宏肆。見者未易測識。世。謂無漏師。以其所證悟然也。或以其未甞登溷廁故云爾。大中八年。白敏中。帥成都安造謁。舘之聖安寺。敏中使僧五六輩。晝夜守之。留十日。雖飲食與人同。而果絕無二行事。於是近遠驚異。年八十餘。郡判官盧求猶每稱之。為童子。則其所養和粹可想見。

  唐元表

  高麗人。天寶中。西遊中國。且將往天竺巡禮聖跡。遇心王菩薩語以支提山即天冠菩薩所住處。於是頂戴華嚴經八十卷。南造閩越而居是山。異日是山猛獸毒虫鬼魅充斥。非人所居地。甞有僧宿且見其身乃在山麓十數里外蓋神明擲置之也。屬會昌廢教。表以花櫚木。圅其經。而藏之石室。大中初。保福慧評禪師知之。乃率諸信士。迎出於甘露都尉院。其紙墨如新云。

  唐頭陀

  家本下俚。日打磨以受傭顧。然陀。性姿淳善。嗜佛學。其行已有悲[打-丁+(改-己)]慈予意。居家時。父使牧驢。夜轉磨饑渴且困。陀輒解縱給水草而身代之轉。父大感悟。為別營業。陀亦自爾薙落。既登具。所操履益篤。服糞掃重可數斤。臥具三十年。未甞易。居鎮州之龍興寺民無老幼貴賤。皆知所尊敬。

  唐祝融峯禪者

  為人落魄。不事儀矩。至於舉唱宗乘。則簡當嚴潔。聞者知歸。甞飲水遇毒。即嘔吐。所著皆腐裂。而軆中略無所惱。每行坐輒有蛇虎侍衛。逮終既闍維。得一骨如琵琶。槽乃益熾火重煅。方煅時色與火不異。火盡則白甚於雪。豈非經中。所謂全身分竪固設利羅乎。

  後唐全宰

  錢唐沈氏子。幼依徑山法濟大師薙落。既受具。即行頭陀。以禪觀期證悟。及遊方卒得指於石。霜諸公之室。後入天台居暗巖閱二十年。操履益篤。而聞望寢著。木精石魅。皆為執役。天成五年。歸老於徑山而終焉。

  漢狂僧者

  始見於洛陽告成縣徧村落。乞石礦灰力荷負。入大小二留山中。日夜不置。曰將以造宮闕也人謂其風狂。無所問。約至數千石。手封閉嚴甚。忽隱去不可踪跡。乾祐初。上即位。未幾而崩。遺詔以大留山為睿陵。有司計用甎。瓦數百萬。用礦灰無算。甎瓦則就陶之可得。若礦灰則莫知所出。執事者方以為慮。而里胥以告。於是發而給之僅足。

  漢潭州亡名僧

  口誦法華經。未甞他語。文昭王馬氏尤加禮異。召入天策府湘西院供養。然其出言著行。每詭誕驚世。故共住者竊咲之。乾祐中。召知殿淨人。急舁佛像。置兩廂。且其舉止悤遽殊甚。聞者以為發狂。已而忽不見。徐求之乃正坐殿座上。以逝是又可以有思惟心。窺其造詣耶。

  宋王羅漢者

  明州乾符寺僧也。性怛率。飲啖無所擇。尤嗜彘肉。言語類癡憃。而先知如神。人從乞所。有物略不靳。甞暴衣盜褰之。羅漢佯睡。聽持去。開寶元年。六月坐終。逮三日顏色愈明潤。因漆布之。既而聞兩頰間鳴咤聲。眾疑其潰爛故有聲如此。或夜夢曰。漆布甚好。然我極昏悶奈何。明日數人言之皆同。於是召工盡起前漆布。而肉色紅白可愛。舍利圓瑩墮地無數。寺收以供養。至今。漢南國王錢氏私署號為密脩神化尊者。

  宋宗合

  閩越人。介立寡欲。識者敬信之。少隷潭之延壽院諫議大夫賈玭判郡事。甞謁見。以為有道舉。主文殊院。一日上堂。別眾趣裝。度彭蠡至黃州驛立逝。近遠聚觀。有馹使出資費。營喪。又造塔於其處。今號真身院則開寶二年也。

  宋道因

  居澠池之大安寺。其為人。沖虗多變。而不可測。每自謂曰。以儉德持己。以詭道應世。儉則省事。詭則無是非。畜一黑犬。與臥起。日炊麋鐵鉢中。共犬食。一旦因死。犬亦死。寺以兩肉身。漆布而存。至今洛下尤崇信之。香華日擁龕像。

  宋師蘊

  金華人。少與國師韶公遊。性滑稽好嘲弄。輕薄者。多狎侮之。殊不為賢士大夫所賞識。獨國師親厚如常。每謂人曰。吾與蘊處。雖最久然終莫窺其涯涘可恠也。開寶六年七月。無疾而逝。如入禪定。屍二七日支體不萎仆。闍維獲舍利。舌根明潤特異。眾疑之。益以薪炭更煅煉。愈堅好。蓋蘊平生密行力也。
  蘊甞使僧為懺悔文。自言誦經持祝。動至數百藏。始猶未之信。自今觀之第弗誣。蘊居天台山之般若寺其疇昔。且願投身宴坐峰石梁下。則其志之剛果可見矣。後結小塔。葬舌其中。而脩善者知所勸。或謂蘊未甞以姓氏齒臘語人。至是而占其貌。可八十餘。

  宋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