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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中国撰述史传部编年通史-历朝释氏资鉴-元-熙仲-第92页

問。聞古有浮笠而渡者。奏云。昔黃栢。路逢異僧同行。乃一羅漢。至天台。值江漲。不能濟。植杖久之。異僧以笠當舟。登之浮江而去。黃栢指而罵曰。這自了漢。我早知汝。捶折其脛。異僧稽首暵曰。道人猛利。非我所及。上曰。可謂神通。奏云。宗門下不貴神通。只貴眼明。上曰。須是如此。賜佛照師號。勅住靈隱○一日召對。帝問曰。朕心與佛心。是同是別。師云。直下無第二人。上曰。任麼則佛即是心。心即是佛。師曰。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上問。自古帝王英雄者多。能信此道者寡。師云。非陛下不委。願陛下始終其道。上曰。競競業業。當如禪師之言○一日召師。問曰。釋迦老子。入雪山六年。所成者何事。請明說。奏曰。將謂陛下忘却。皇情大悅○御札和佛照禪師頌云。欲言心佛難明別。俱是精微無礙通。跳出千重縛不住。天涯海角任西東。又偈曰。床頭一拂子。舉放悉皆非。百丈仍遲鈍。一喝入精微(并賜佛照禪師。刊石于靈隱)。
  甲午 改元淳熈。七年。上召問佛照禪師。十地菩薩修行漸次。師條具以聞。上復賜御札云。禪師所奏十地。乃是菩薩修行漸次。從凡入聖。夫復何疑。方知脚踼實地。十二時中。曾無間斷。以至圓熟。雜染純淨。俱成障礙。作止任滅。脫此禪病。當如禪師之言。常揮劒刃。卓起脊梁。發心精進。猶恐退惰。每思到此。競競業業。未甞敢忽。今俗人。乃以禪為虗誕。以語為戲論。其不知道也如此。茲事至大。豈在筆下可窮也。聊敘所得耳○佛照禪師。與上神交道合。頻奉詔旨。屢宿觀堂乾淳。御札宣問。佛祖修行微妙。舉揚般若。所謂競競業業。未甞敢忽。豈虗語哉。此一時之際遇也。
  是年三月。召淨慈嗣清禪師。入文囿殿賜對未。上問曰。欲讚卿平生得力處如何。奏云。正表陛下與臣僧相見親切處。贊曰。百丈竿頭平進步。殺人須是猛烈漢。弊衣糲食未為貧。中有明珠價億萬。師云。陛下今日。賜齋賜茶。又蒙賜贊。口占一偈。謝陛下之萬一。皇帝特賜貧道贊。贊出寶山數無限。衲僧要續祖師燈。直截機前高著眼。上大悅。賜佛慧師號。是時高宗。宴佚德壽殿。取贊觀覽。用玉錦製軸回賜。自此缶麝噴香。囊錐露頴矣○上幸大圓覺教寺。題詩云。古寺春山青更妍。長松脩竹翠含煙。汲泉擬欲增茶興。暫就僧房借榻眠。(又)坐久方知春晝長。靜中心地自清涼。人人圓覺何曾覺。但見塵勞盡日茫。又書歸雲二字。以賜主僧德信。自此屢召淨慈水庵一禪師。上竺講主訥法師入內。俱賜辨才號○上讚法華經云。妙法蓮花七軸經。能令智慧了真明。斬釘截銕除疑惑。卸甲倒戈須志誠。圓覺聲聞俱集會。國王帝子盡標名。為人不念如來句。死後將何破銕城。
  癸卯 淳熈十年二月乙丑。以御註圓覺經。賜徑山別峰禪師寶印刊行。具表謝。仍進頌曰。古佛與今佛同一廣長舌。於無途轍中。為物啟途轍。撥開千峰雲。放出一輪月。普令大地人。言下悉照徹。覺亦無可圓。幻亦無可滅。只此無亦無。紅爐一點雪。稽首佛與佛。字字無別說。既經乙夜之覽。皇情大悅。已而宣對。御問曰。莊老何如人。印奏云。只作得佛門中。小乘聲聞人。蓋小乘人。厭身如桎梏。棄智如雜毒。化火焚身。入無為界。正如莊子所謂。形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也。於是稱旨。賜號慧辯禪師○上在重華宮。觀韓愈原道論。乃作原道辯曰。朕觀韓愈原道論。因言佛老之相混。三教之相絀。未有能辯之者。且文繁而理迃。揆聖人之用心。則未昭然矣。何則。釋氏專窮性命。棄外形骸。不著名相。而於世事。自不相關。又何與禮樂仁義哉。然尚立戒。曰不殺。不盜。不婬。不飲酒不妄語。夫不殺仁也。不盜義也。不婬禮也。不飲智也。不妄信也。如此於仲尼。夫何遠乎。夫子從容中道聖人也。所為孰非禮樂。孰非仁義。又烏得而名焉。譬如天地運行。陰陽循環之無端。豈有春夏秋冬之別哉此聖人強名之耳。亦猶禮樂仁義之別。聖人所以設教治世。不得不然也。因其強名。揆而求之。則道也。道也者仁義禮樂之宗也。仁義禮樂固道之用也。彼楊雄謂。老氏槌仁義。滅禮樂。今迹老子之書。其所寶者三。曰慈。曰儉。曰不敢為天下先。孔子曰。溫良恭儉讓。又曰。唯仁為大。老子之所謂慈。豈非仁之大者耶。曰不敢為天下先。豈非遜之大者耶。至其會道。則互相偏舉。所貴者清淨寧一。而於孔聖果相背馳。其通三教末流昧者。執之自為異耳。夫佛老。絕念無為。修身心而已矣。孔子。教以治天下者。特所施不同耳。譬猶耒[耒*目]而織。機杼而畊。後世徒紛紛而惑。固失其理。或曰當如之何去惑哉。曰以佛修心。以老治身。以儒治世斯可矣。唯聖人為能同之。不可不論也○上即祚以來。欲極己證修。以明佛法言。拔濟群迷也。
  庚戌 光宗。改元紹熈。在位五載。持盈守成。欽崇聖教。然后李氏。悍而妬。亟立子嘉王為儲嗣。
  乙卯 寧宗。改慶元。元年旱。駕幸明慶觀音殿。祈禱有感。中外咸悅。
  戊辰 嘉定元。四年。歲辛未。
  大元太祖皇帝。繼天立極。
  嘉定十三年。歲庚辰。
  太元太祖皇帝即位。
  嘉定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