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二年九月。有旨復教。天下寺院釋氏菩薩僧。仍舊稱呼。
  文殊禪師復教後。上堂云。不掛僧衣着羽衣。老君形相頗相宜。一年半內閑思想。大底興衰各有時。我佛如來。屢讖法之有難。教中明載。無不委知。校量年代。正在茲時。魔得其便。惑亂正宗。僧改俗形。佛更名字。妄生邪解。刪削經文。鐃鈸停音。鉢盂添足。多般矯詐欺罔聖君。賴我皇帝。聖德聖明。不忘付囑。不廢其教。特賜宸章。頒行天下。仍許僧尼重新披削。實謂寒灰再燄枯木重榮。不離俗形。而作僧形。不出魔界。而入佛界。重鳴法皷。再整頹綱。迷仙酎變為甘露瓊漿。步虗詞翻作還鄉曲子。放下銀木簡。拈起尼師壇。昨朝稽首擎拳。今日和南不審。只改舊時相。不改舊時人。敢問大眾舊時是一箇兩箇。良久云。秋風也解嫌狼藉。吹盡當年道教灰(本寺石刻)。
  甲辰 宣和六年上元節。御樓觀燈。簾幕重密。下無由知。眾中忽有一人躍出。黑色布衣。以手指簾。謂上曰。汝有何神。而敢破壞吾教。今吾語汝報將至矣。上怒甚。命中使傳旨治之。上大不怡。為罷一夕之歡。付獄盡之。終不得為何人也(野史)。
  丙午歲 欽宗即位。改元靖康。正月。金人斡離不元帥粘罕犯京闕。請上相見。上如青城。二宿而還宮。再請。上皇與帝俱往。不復還京。金人立異姓張邦昌為王。續邀朱鄭二后。親王。帝姬。皇族三千餘人。俱北狩。康王常出使。斡離不軍至相州。有詔為大元帥。領兵入衛。有使□自河北竄回。馳上皇手札。康王拜受之。乃即位于南京。改元建炎。京城陷。子女玉帛。金人席卷而去(通略)○欽宗與上皇后妃北狩。至戊午歲。乃高宗紹興十二年。上皇崩於五國城。焚于坑上。火其衣及尸。未盡則放於水中。帝哭止之。不可。國人曰。我此一城人。取此水為油。若盡燒其尸。則不成油。國人無可點照。喪事畢。又移遠行。至金城。宿一山寺。僧出迎接送。帝與部從同室而臥。更靜聞鄰壁與語。曰。有因果否。曰豈得無之。況他前身是玉堂天子。因不聽帝釋玉皇說法。故降謫。今在人間。又滅佛法。以有此禍。報盡令葬水火之中矣。又問。今南方康王如何。曰且教他讀了周易六十四卦了。別作施行。又問少帝此行何如。僧曰。他是天羅王。不久亦歸天上。雖然至此亦未免馬足之報。黎明帝同阿計替。排戶而入其室。則塵埃覆地。寂無僧耳。乃詢居民。謂兵火之餘。無復有也(帝燼錄)。
  徽宗。逾涉間關。顧謂少帝曰。自古帝王之辱。惟晉懷愍石少主與吾父子耳。噫出斯言。則飾前非。信佛法可輕耶。山寺隣僧之耳語。豈虗語哉。天帝之崇奉。人主之凌滅。因果歷然。哀哉。
  宋之有國。列聖相承。欽崇三寶。明良會遇。廣闢福田。七傳而至佑陵。敦友愛之情。貫儒釋之理。命禪教而互相舉揚。以資冥福。普及含識。可謂明矣。奈何中林靈素之感毒氣深入。改天下寺院。為神霄宮。稱國內僧尼。為德士。夷佛凌僧。將有魏唐之舉。賴是天日昭回靈素事敗。上乃自飾。重責其過。徒義脩慝歟。嗚呼靖康之亂。實由林靈素之徒。私於快已。黷亂朝網。卒致社稷風塵。鑾輿播越。生民墮於塗炭。非遠福而求禍也。悲夫。
  荊國文公王安石。參蔣山元禪師。扣以單傳之秘。師曰。公有障道者三。近道者一。公請其說。曰。公懷經濟之志。不任天下重。心未平。一也。受氣剛大多怒。二也。學問尚理。三也。特視利如脫髮。皆淡泊如頭陀。此為近道爾○公一日訪師。坐聞談論。品藻古今。師曰。公口氣逼人。恐着述搜索勞役。心氣不正。何不坐禪體此大事。公從之。一日謂元曰。坐禪實不虧人。余數年。要做胡笳十八拍不成。夜間已就。山呵呵大笑○公元豐間疾篤。自責曰。雖識天下理。定力未純。若未死。當竭力修為。疾間與元師頌曰。老嫌智巧累形軀。乞受玄機學破除。百歲用痴能幾許。敕吾黥劓可無餘。一日訪師默坐有省。呈偈云。圖書老矣倦紛披。絕學無為度歲時。離此別求玄與妙。虗空須合下泥犁。師印可之。
  佛印了元禪師。饒州林氏子。元豐五年九月。自歸宗赴金山之命。維舟秦淮。謁王荊公於定林。公以傅大士像須讚。佛印掇筆書曰。道冠儒履佛袈裟。和會三家作一家。忘却率陀天上路。雙林癡坐待龍華。然公雖為佛印所調。而終服其理也(僧史)。
  東坡居士適江右。子由。同真淨文禪師。照覺總禪師。同舟接之。二僧夜夢接五祖戒禪師。及見坡。咸理夢事。坡乃笑曰。夢有同者乎。遂問戒公生何所。曰陝右。曰奚若。曰戒失一目。坡曰。先妣方娠。其時夢一僧至門。瘠而眇。又問終何所。曰高安大愚。今五十年矣。坡笑曰。某年四十五。十歲餘時。甞夢是僧往來陝右。公後與真淨禪師書云。戒和尚。不識人嫌。強顏復出。亦可笑也。既是法契。[(厂@?)*頁]深加磨斫。使還舊觀。
  蘇子瞻謫黃州。佛印住歸宗。為方外之交。酧酢妙句。與烟雲爭[鹿/比]。及元住金山。則子瞻釋□還吳中。舟次丹陽。書抵元曰。不必出山。當學趙州。上等接人。元得書徑來。公出迎笑問之。元以偈為献云。趙州嘗日少謙光。不出三門見趙王。曾似金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