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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续灯正统-清-性统-第165页

何故。不合當面觸犯。
  示眾。舉翠巖真禪師上堂曰。臨陣抗敵。不懼生死者。將軍之勇也。入山不懼虎兕者。獵人之勇也。入水不懼蛟龍者。漁人之勇也。作麼生是衲子之勇。拈拄杖曰。者箇是拄杖子。拈得把得動得。三千大千世界。一時搖動。若拈不得。把不得。動不得。文殊自文殊。解脫自解脫。參。翠巖老人。恁麼舉揚。雖然竭力提撕。未免傷神費氣。報恩則不然。坐致太平者。仁王之大勇也。道高虎伏。德重龍馴者。至人之大勇也。袖手凭几曰。衲僧之大勇。又作麼生。竹戶松龕濃睡穩。花開花落聽東風。
  示眾。驀踢出一鞵曰。諸人向者裡。道一句看。一僧曰。某甲雖與人合席。不與人同被。師便喝。良久顧左右曰。只者一句。人也難道。便拽杖歸方丈。
  示眾。透脫末後牢關。雲菴正罵。洞達歷祖綱宗。妙喜猶呵。汝等諸人。趣向者箇法門。大須仔細。前溪水急魚行澀。後嶺風高鳥宿難。
  示眾。有一無手阿師。握天目山。來報恩禪堂。把高峰中峰斷崖三大老靈骨。揑得粉碎。撒滿在諸人眉毛鼻孔上。汝等諸人。為甚晚晚坐香。盡皆開眼瞌睡。不瞌睡底。道將一句來。
  示眾。舉德山因一僧相看。乃近前作相撲勢。山曰。與麼無禮。合喫山僧手中棒。僧拂袖便行。山曰。直饒如是。也只得一半。僧轉身便喝。山打曰。須是我打你始得。僧曰。諸方有明眼人在。山曰。天然有眼。僧劈開眼曰猫。便出。山曰。黃河三千年一度清。人聞德山入門便棒。將謂舉鼎拔山。氣吞寰宇。誰知揖讓升降。折旋中禮。有如此夫。僉云。待其作相撲勢時。便與劈脊棒出。令其別轉機謀。是則固是。若只與麼。安得不今暴虎憑河者。狐假熊威。語云。臨事而懼。好謀而威。德山之謂與。
  晚參。老窓敗屋。紙帳青燈。此中有人。得些子意味否。夜來風色峭。釀雪已三分。
  禮塔歸晚參。若人識得心。大地無寸土。天目代出明心見性祖師。因甚却有許多奇松怪石。眾良久。師以禪版拍案曰。人歸大國方知貴。水到瀟湘一樣清。
  晚參。山僧說得一篇佛法。懸在雨華橋上。大眾各去看取。良久曰。伯樂曾三顧。千金誰解增。贈君君不納。完璧倚枯藤。
  早參。拈拂子曰。擁門黃葉深三尺。氷齒寒泉懸萬尋。禁得苦寒忘閴寂。梅開不待嶺頭春。隨聲擊拂子。喝一喝。
  婆子燒菴頌。谿頭逐日飯王孫。臨岐咄咄好生驚。白眼阿婆能將將。夾路桃花風雨聲。
  師於 世祖章皇帝時。兩召內廷問道。錫大覺普濟禪師封號紫衣金印。而玉林則叢林中法號也。開堂說法四十年。乙卯秋。遊五臺途次示疾。說偈而終。春秋六十有二。僧臘四十有三。門人迎歸全身。塔於潛陽天目山之東塢。與高峰中峰兩祖塔相望焉。
杭州府南澗理宗箬菴問禪師
生緣吳江。世居荊溪。父羨長俞處士。晚憂無子。建百日無遮大會。應禱而生。少游藝林。究心理學。偶過山寺。閱楞嚴經。至此身及心。外洎虗空山河大地。咸是妙明真性中物。有所觸發。走謁磬山。示以父母未生前話。後因婚事苦逼。遂宵遁至武林。投法雨大師落[髟/采]。旋歸磬山。晨參暮扣。一夕聞大風迸崖而悟。有偈曰。千玄萬妙隔重重。箇裡無私總不容。一種沒絃琴上曲。寒巖吹落五更風。山曰。玄妙即不問。如何是不隔底句。師擬對。山便打。又服勤數載。洞徹大法。山證以偈。有他年起我臨濟宗。殺活縱橫開天目之句。後因受業順世。武林紳衿。請回南澗。為開法第一世焉。
  司理黃元公問。和尚幾時到者裡。師曰。臘月二十。曰曾在那裡會過。師曰。忘却了那。曰在磬山在報恩。師曰。當面錯過。茶次。公問。如何是下載清風。師曰。知音者少。曰非師不委。師曰。且請茶。曰作家。師曰。逢人切忌錯舉。
  徑山雪嶠大師至見曰。你是那邊。為甚又在者邊。師曰。一點水墨兩成龍。雪曰。未會興雲布霧在。師曰。今日且放過。雪曰。我只教人誦金剛經。師曰。多少人錯會大師意。雪曰。直饒不錯會。大遠在。師曰。莫瞞人好。至山門前。見狗子吠。雪曰。者無佛性東西。師曰。却搔著大師癢處。雪乃呵呵大笑。師亦大笑而別。
  僧問。如何是奪人不奪境。師曰。藏盡楚天月。猶存漢地星。如何是奪境不奪人。師曰。花落亂流稀。村翁坐遲暮。如何是人境兩俱奪。師曰。干戈既息狼煙掃。誰唱江南折柳詞。如何是人境俱不奪。師曰。拍手向君開笑臉。大家齊上木蘭舟。
  問一貧赤骨時如何。師曰。有件破衲頭。要便與你。僧擬議。師曰。穿不著。
  問大悲千手眼。那隻是正眼。師曰。急水灘頭下釣絲。
  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破木杓。僧問。一口氣不來。向甚處安身立命。師曰。鑊湯爐炭。僧罔措。師曰。你害怕。又僧問。若人欲識佛境界。當淨其意如虗空。如何是佛境界。師曰。爐炭鑊湯。僧低頭。師曰。你却害羞。
  問興化打克賓。意旨如何。師曰。金將火試。曰既罰錢。因甚又趂出。師曰。龍門無宿客。
  結夏上堂。盡十方世界。是衲僧行履處。盡十方世界。是衲僧安身處。檢點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