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雪峰石翁玉禪師

  禮雪峰塔偈曰。入閩早是四旬餘。象骨崖前縛屋居。誰道開平年代後。春疇煙雨幾鋤犁(華藏淨嗣)。

  臨安中竺空巖有禪師

  室中垂語曰。黃金鑄就鐵真人○東海涌頌曰。錦衣公子醉田家。熟睡柴牀日未斜。熱渴呼漿無所得。便將玉帶換甌茶(徑山玨嗣)。

  臨安淨慈千瀨善慶禪師

  嚴陵鼓氏子。丱歲而孤。萍蹤無寄。聞荊叟珏主淨慈。遂往親依。一日聞舉洞山麻三斤話。遂得大悟。出住宜興之保安。遷嘉禾之天寧。後主淨慈。嘗著扶宗顯正論。進仁宗覽而嘉之。賜金襴袈裟。徽號慧光普照文明通辯禪師(徑山玨嗣已上二人)。

  婺州寶林無機和尚

  上堂。蘆華對蓼紅。木落山露骨。彷彿揚州。依希越國。拈拄杖卓一下曰。為君卓破精靈窟。無位真人赤骨律(靈隱泉嗣)。

  溫州華藏瞎驢無見禪師

  舉興化打克賓頌曰。興化打克賓。言親語不親。棒頭如雨點。敲出玉麒麟(黃龍開嗣)。

  臨安慧雲無傳祖禪師

  上堂。佛佛廣說。大智莫能知。祖祖相傳。凡情詎能測。先天後地。成壞長存。入死出生。去來不變。於斯薦得。已涉支離。其或未然。山僧更為下箇註脚。以拂子擊禪牀曰。啼得血流無用處。不如緘口過殘春(黃龍開嗣)。

  杭州護國臭庵宗禪師

  上堂。舉豐干謂寒山拾得曰。你與我去遊五臺。便是我同流。寒山曰。你去遊五臺作麼。干曰。禮拜文殊。山曰。你不是我同流。師曰。豐干開口。不在舌頭上。寒山同坑無異土。檢點將來。兩箇駝子廝撞著。世上應無直底人(黃龍開嗣)。

  放牛余居士

  參無門開禪師。凡有所問。被開劈面截住曰。不是不是。一日向同參臭庵宗問曰。吾師甚麼見解。敢對人天顛倒是非。宗曰。我在無門座下。無法可得。無道可傳。只得兩箇字。士曰。兩字如何。宗曰。不是不是。士言下頓悟無門為人處○安吉州沈道婆問。是非關有幾句。士曰。有四句。婆曰。四句作麼舉。士曰。第一句。有是有非則不可。第二句。無是無非又不可。第三句。是是非非也不可。第四句。非是是非亦不可。若離得此四句。始見本地風光。曰我離得否。士曰。汝離不得。曰人人有分。我何離不得。士曰。嫁鷄逐鷄飛。嫁狗逐狗走。曰如何是本地風光。士曰。月子彎彎照九州。幾人歡喜幾人愁。曰不問這箇本地風光。士曰。問那箇本地風光。曰無男女相底。士曰。既無男女相。問甚是非關。曰別有向上事也無。士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士曰。馬蝗丁住鷺鷥脚。你上天時我上天(黃龍開嗣已上四人)。

  福州鼓山皖山正凝禪師

  龍舒太湖人。入閩禮孤峰秀和尚。秀舉狗子無佛性話。師不能答。踰半載。得臻閫奧。乃頌曰。趙州道無。箭不虗發。築著磕著。全活全殺。秀曰。你也得。只是未在○一日秀舉德山見龍潭話。問那裏是德山親到處。師以手掩秀口。即說頌曰。潭不見。龍不現。全身已在空王殿。夢回忽聽曉鶯啼。春風落盡桃華片。秀曰。汝今日方知泗洲大聖。不在揚州出現。善自護持。遂俾侍香。久之太傅賈平章魏國公。劄請住鼓山。上堂。入院方三日。追陪人事忙。燈籠與露柱。密密細商量。且道商量箇什麼。拍禪牀。昨夜碧天風浪靜。一輪明月映螺江○上堂。六月旦。夏巳中。荷華開水面。茘子映山紅。無位真人處處相逢。擬議雲山千萬重○師化緣將畢。集兩序示遺誡。索筆書偈曰。八十四年。一夢相似。夢破還空。也無些事。端坐而逝(孤峰秀嗣)。

  婺州雙林一衲介禪師

  讚傅大士偈曰。非儒非道亦非禪。杜撰修行忒可憐。擔閣一身三不了。至今八百有餘年(孤峰秀嗣已上二人)。

  葛廬覃禪師

  舉僧問石溪和尚。如何是佛。溪曰。矮子看戲。頌曰。巍巍丈六紫金容。百戲場中有變通。矮子看來眉卓豎。鐵鎚無孔舞春風(容庵海嗣)。

  曹洞宗


  磁州大明寶禪師

  參普照辨。問離四句。絕百非。請師直指西來意。辨曰。昨日有人恁麼問。被打出去也。師曰。今日又如何。辨曰。你得恁麼不識痛癢。師禮拜。辨曰。可惜許。棒折也。師直得汗下。忽然猛省。住大明上堂。僧問如何是轉功就位。師曰。用盡钁頭力。放下臥清風。曰如何是轉位就功。師曰。不居無影谷。曳杖入煙村。曰如何是功位齊彰。師曰。掌上擎日月。運照自無私。曰如何是功位俱隱。師曰。石人同木女。相邀入海中。曰此是今時事。如何是那邊事。師曰。待汝盡卻今時。即向汝道○上堂。若論此事。如人作針線。針針相似。忽見人來。不覺失卻針。祇見線。這邊尋也不見。那邊尋也不見。卻自曰。近處尚不見。遠處那裏得來。多時尋不得。心煩不好。昏悶打睡。拽衣就枕。方就枕時。驀然一劄曰。原來祇在這裏(南庵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