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亂紅飛。”又日:“九重城裡本非遙,射折重重箭倍饒。忽遇二軍圍繞處,分明有路直通霄。”頌投子指雨示僧,曰:“天日來好雨曰百花香裡鷓鴣啼白面郎君醉似泥赫日光中開得眼福城東際草萋萋。
無學元禪師法嗣
月庭忠禪師
甞頌迦葉擯文殊,曰:“錦衣公子遊春慣,白首佳人懊恨多。彼富尚嫌千口少,自貧無奈一身何。”又頌僧問白雲舊歲已去新歲到來如何是不遷義,曰:“落葉已隨流水去,春風未放百花舒。青山面目依然在,盡日橫陳對落暉。”
雪峰湘禪師法嗣
泉州開元斷崖妙恩禪師
全州倪氏子。初遍參名宿,旋入雪峰湘和尚之室。湘器之,至使分座。退居善見,痛自韜晦。至元二十二年,僧錄劉鑑義言于行省,奏合開元百二十院為一禪剎。明年秋,延師為開山第一世,堅致不獲謝至門,曰:“第一句最初步說到行到,大千揑聚,喝一喝,莫來攔我毬門路。”
陞座嗣湘法,示眾:“吾心似破竹,徑直無迂曲。一點不相瞞,六六三十六。”
上堂:
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三家村裏十字街頭,穢語相爭惡言廝罵,總是面門放光助佛揚化。其柰學此道者,如人畫龍,真龍見時,却又驚怕。因甚如此?識真者寡!
師履行純實,律身清苦,終始無斁,脇不沾席者四十二年。語言無華而人心悅服,叢林法敝以之具興。三十年三月望以法弟契祖補其處,越三日圓寂,既火而雨舍利,藏于西山。賜諡廣明通慧普濟禪師。有上生經解語錄行世。
泉州開元契祖禪師
同安張氏子。初侍法石元智,智奇其材。既遍參畢,乃湛伏鄉院。至元二十九年,妙恩請為堂中上座,至敬愛之。師甞疾,恩餽藥資,不受。偈曰:“政坐虗消人信施,生身受此銕圍殃。鎔銅熱銕都吞了,那更教人入鑊湯。”恩益重其為人。三十年,恩使嗣位,代行湘師之道。
重陽,上堂:
今朝重九節,籬根菊又花。諸方不說陶潛即說孟嘉,開元無可說者,歸堂喫茶。
鼓山行聳至,上堂:
屴崱峯前,靈源洞口,不墮嶮崖有一句子,今日開元擬為重舉。嗄!鼓山門下不許咳嗽。
時真首座有能頌聲以卜隱頌,要師作,師頌曰:“自斷胸中更沒疑,行藏那許鬼神知。直饒天下藏天下,未是羚羊挂角時。”真嘆服。寺有傑道者,頗清狂,出言無度,恒掃除街市,所至群稚相與譁笑之。素所服衣垢甚,忽取澣之,言明日行矣。至明日,求僧粥不予,傑請曰:“求之不再,幸予我。”得粥還置于几,危坐而化。師為闍維,曰:“一生傑斗,打硬參禪。街頭巷尾,掣風掣顛。若無末上一解,不值一半文錢。”傑道者誰信寒灰,有煖烟。有司以師道行聞,賜佛心正悟之號。延祐六年秋,無疾而化,壽九十,全身塔于西山。
育王珙禪師法嗣
金陵保寧古林清茂禪師
十三歲為僧。見老宿舉高菴見僧不會便扭住,曰:“父母生汝身,師友成汝志。無饑寒之迫,無征役之勞,於此不堅確精進,成辦道業,他日有何面目見父母師友乎?”師聞之,不覺涕淚俱下。便知有出生死一著子,遂參善知識。即便放下身心,如是二十年間,矻矻孜孜,未甞暫捨。及到育王會中,稍知觸淨,後得徹悟,出住開元永福保寧諸剎。
解夏,小參:
僧問:“毛巨吞海芥納須彌,是衲僧分上事不是衲僧分上事?”師云:“拈却門前大案山。”進云:“鯨吞海水盡露出珊瑚枝。”師云:“金剛腦後鐵蒺藜。”進云:“只如教中道,我得無諍三昧,人中最為第一。如何是無諍三昧?”師云:“放汝三十棒。”進云:“仁義盡從貧處斷,世情偏向有錢家。”師云:“知恩者少,負恩者多。”僧問:“昔日舉上座見琅琊,琊問近離甚處,舉云兩浙,琊云船來陸來,舉云船來,琊曰船在什處,舉云步下。意旨如何?”師云:“開口見膽。”進云:“琅琊云不涉程途一句作麼生道。如何是不涉程途底句?”師云:“前不迭村後不迭店。”進云:“只如舉上座以坐具摵云,杜撰長老如麻似粟。又作麼生?”師云:“焦磚打著連底凍。”進云:“後來琅琊問侍者此是甚麼人,者云舉上座,琅琊遂親下旦過問云,莫是舉上座麼,莫怪適來相觸忤。作麼生是觸忤處?”師云:“爛泥裏有刺。”進云:“舉上座喝云,長老何年到汾陽,我在浙中早聞汝名,見解如此何得名喧宇宙,琅琊遂作禮云,某甲罪過。那裏是他罪過處?”師云:“若不登樓望,安知滄海深。”進云:“後來大慧和尚道,二大老相見如日月麗天,龍象蹴踏。未審還端的也無?”師云:“土上加泥又一重。”進云:“琅琊後遇慈明舉此語,明云舉見處纔能自了,是汝負墮為復。肯伊不肯伊?”師云:“一點水墨兩處成龍。”進云:“可謂龍得水時添意氣,虎逢山勢長威獰。”師曰:“無人處斫額望汝。”僧禮拜,師乃云:“秋初夏末,東去西去。萬里無寸草處去,出門便是草。擬向什麼處去?古人事不獲已開却通天大路。又謂之清淨大寂滅海,與諸人同出同入。初無絲毫差別彼我之相,直下會得,九十日內功不浪施。明朝自恣之辰,一任東去西去。只不得向萬里無寸草處去,何故?葢為諸人未甞踏著者一路子,所以前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