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保福院從展禪師。因舉盤山道:“光境俱忘,復是何物?”洞山道:“光境未忘,復是何物?”師曰:“據此二尊宿商量,猶未得勦絕。”乃問:“長慶如今作麼生,道得勦絕?”慶良久。師曰:“情知和尚向鬼窟裏作活計。”慶却問作麼生。師云:“兩手扶犁水過膝。”
玄泰布衲
(石霜諸嗣《傳燈》十六)
南嶽玄泰上坐,不知何許人也,沈靜寡言,未甞衣帛,眾謂之泰布衲。
克符紙衣
(臨濟法嗣 《會元》十一)
涿州紙衣克符和尚也。
庵主不顧
(臨濟法嗣 《傳燈》十二)
蓮華峰祥庵主。拈拄杖示眾云:“古人到這裡為什麼不肯住?”眾無語。自代云:“為他途路不得力。”復云:“畢竟如何?”又自云:“楖栗橫擔不顧人,直入千峰萬峰去。”(楖栗,拄杖也)。
良邃盡知
(《會元》四)
壽州良邃座主參麻谷,蒙印可,返都城講肆。散席告諸徒曰:“諸人知處良邃總知,良邃知處諸人不知。”
常侍擲笔
(溈山弟子《會元》九)
襄州王敬初常侍視事次,米和尚至。常侍廼舉筆,米曰:“還判得虗空否?”常侍擲筆入廳更不出,米致疑。至明日憑鼓山供養主入探其意,米隨之潛立屏蔽間傎伺。供養主纔坐便問:“昨日米和尚有甚麼言句便不得見?”常侍曰:“師子咬人,韓盧逐塊。”米師聞得即省前謬,遽出即笑曰:“我會也!我會也!”侍曰:“會即不無,你試道。”米曰:“請常侍舉。”侍乃竪起一隻筯,米曰:“這野狐精。”公曰:“這漢徹也。”
太傅過泥
(《會元》九)
《和補》曰:
溈山因泥壁次,李軍容來具公裳直至,至師背後端笏而立。師回首見便側泥盤作接泥勢,李便轉笏作進泥勢,師便拋下泥盤,同歸方丈。
于頔失色
(《會元》三)
于頔相公問紫玉山道通禪師:“如何是黑風吹其船舫,漂墮羅剎鬼國。”師云:“于頔客作漢,問恁麼事恁麼。”于公失色。師乃指云:“遮箇是漂墮羅剎鬼國。”于又問:“如何是佛?”師喚于頔,頔應諾。師云:“更莫別求。”
李勃懷疑
(《傳燈》七)
江州刺史李勃問歸宗:“甞聞須彌納芥子則不疑,芥子納須彌莫是妄談否?”宗云:“人傳史君李萬卷是否?”刺曰:“不敢。”宗以手摩頂至踵乃曰:“都如椰子大,萬卷詩書向甚處著?”刺俛首而已。
石鞏張弓
(《傳燈》十四)
撫州石鞏惠藏禪師常以弓箭接人。三平到,師作挽弓勢云:“看箭。”三平作避勢,師云:“平生架一張弓一隻箭,只射得半箇聖人。”
禾山打皷
(九峰虔法嗣 《碧岩》九)
禾山澄源無殷和尚垂語云:“習學謂之聞,絕學謂之隣。過此二者是為真過。”僧出問:“如何是真過?”師云:“解打鼓。”又問:“如何是真諦?”師云:“解打皷。”又問:“即心即佛不問,如何是非心非佛?”師云:“解打鼓。”又問:“上人來時如何接?”師云:“解打皷。”
歸宗拽石
(馬祖法嗣 《傳燈》 《事苑》二)
雲門所謂“雪峯輥毬,歸宗拽石。”
木平般土
(蟠龍可文法嗣 《傳燈》)
表州善道木平和尚,凡有新到未容參禮,先令般土三擔。示與頌曰:“東山路側西山低,新到莫辭三擔泥,嗟汝在途經日久,明明向道却成迷。”
宣鑒斫牌
(《會元》七)
德山卓牌於閙市,牌上書字曰:“佛來也打,祖來也打。”《傳燈》
巖頭卓牌
岩頭廢教後,在鄂州湖邊作渡子,兩岸立板牌一所,書云:“如有渡者請擊此牌一下。”凡有擊者師乃舞橈而渡之。然德山卓牌未見所出。
○《和補》曰:
祖庭《事苑》《會元》云:雪峰一日見玄沙來,三箇木毬一齊輥。玄沙便作斫牌勢,雪峰深肯之。故宣鑑作玄沙。
白雲搖艫
道吾起拜
(關南道甞法嗣 《傳燈》十一)
襄州關南道吾和尚。僧問:“如何是和尚深深處。”師下禪床作女人拜云:“謝子遠來。”無可祇對。
迦葉作舞
(《會元》一)
世尊因乾闥婆王献樂,其時山河大地盡作琴聲,迦葉起作舞。王問:“迦葉豈不是阿羅漢,諸漏已盡,何更有餘習?”佛曰:“實無餘習,莫謗法也。”王又撫琴三徧,迦葉亦三度作舞。王曰:“迦葉作舞,豈不是?”佛曰:“實不曾作舞。”王曰:“世尊何得妄語。”佛曰:“不妄語。汝撫琴,山河大地木石盡作琴聲,豈不是?”王曰:“是。”佛曰:“迦葉亦復如是,所以實不曾作舞。”王乃信受。
涌泉騎牛
(石霜諸嗣《傳燈》十六)
台州涌泉景欣禪師。有疆德二禪客到,於路次見師騎牛,不識師,曰:“蹄角甚分明,爭奈騎者不識。”師驟牛而去。二禪客憩於樹下煎茶,師迴下牛,近前不審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