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龍蟠鳳逸衲子爭集座下。
  碧岩錄曰。有人論量。美雪竇有翰林之才。
  僧寶傳曰。禪師名法遠。初應舒州太平請。又住浮山少時。與達觀穎公.薛大頭七人輩游蜀。幾遭橫逆。遠以智脫之。眾以其曉吏事。號遠錄公。

  長髭罏雪 寶積劍空

  傳燈錄曰。潭州長髭曠禪師初往曹谿禮祖塔。迴參石頭。石頭問什麼處來。曰嶺南來。石頭曰嶺頭一尊功德成就也未。師曰成就久矣。只欠點眼在。石頭曰莫要點眼麼。師曰便請。石頭乃翹一足。師禮拜。石頭曰汝見什麼道理便禮拜。師曰據某甲所見。如洪鑪上一點雪。
  傳燈錄曰。盤山寶積禪師示眾曰。心月孤圓。光吞萬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亡。復是何物。禪德。譬如擲劍揮空。莫論及之不及。斯乃空輪無迹。劍刃無虧。若能如是。心心無知。全心即佛。全佛即人。人佛無異始為道矣。

  神鼎碎餅 趙州斷薪

  僧寶傳曰。禪師洪諲隱于衡嶽之三生藏。有湘陰男子邦稱右族來游福嚴。即諲室。見諲氣貌閑靖。一鉢挂壁。莫能親疎之。傾愛之忘去。謂曰。師寧甘長客于人亦欲住山乎。我家神鼎之下隣寺。吾世植福之地久無住持者。可俱往。諲笑曰諾。乃以己馬駄諲還。諲至。設魚鼓粥飯如諸方。一年而成叢席。十年而有眾三十輩。僧契嵩少時遊焉。諲坐堂上受其展。指庭下兩小甕咤曰。汝來乃其時。寺今年始有醬食矣。明日將粥一力挾筐取物投僧鉢中。嵩睨上下。有即咀嚼者。有置之自若者。嵩袖之。下堂以觀皆碎餅餌。問諸耆老。曰此寺自來不煑粥。脫有檀越請應供。諲次第撥僧赴之。祝令携乾殘者歸納庫下。碎焙之。均而分俵以當麵也。堂頭言。汝來適丁其時良然。嵩大驚。有木牀。一夜則諲坐其上。三十輩者環之聽其誨語。
  趙州真際禪師行狀曰。師諱從諗。自携瓶錫遍歷諸方。常自謂曰。七歲童兒勝我者我即問伊。百歲老翁不及我者我即教他。年至八十方住趙州城東觀音院。住持枯槁志効古人。僧堂無前後架。旋營齋食。繩牀一脚折以燒。斷薪用繩繫之。每有別制新者。師不許也。住持四十來年。未甞賚一封書告其檀越。

  石窓省母 洞山辭親

  人天寶鑑曰。石窓恭禪師久依天童宏智禪師。細大職務靡不歷試。一日歸省母。母曰。汝行脚本為了生死度父母。而長為人主事。苟不明因果。將累我於地下。恭曰。某於常住毫髮不欺。雖一炬之燈亦分彼此之用。無足慮我。母曰。然過水得不脚濕。
  諸祖偈頌。洞山良价禪師辭親書曰。伏聞諸佛出世皆從父母而受身。萬彙興生盡假天地而覆載。故非父母而不生。無天地而不長。盡沾養育之恩。俱受覆載之德。嗟夫一切含識萬象形儀皆屬無常。未離生滅。雖則乳哺情至養育恩深。若把世賂供資終難報答。作血食侍養安得久長。故孝經云。雖日用三牲之養猶不孝也。相牽沈沒永入輪回。欲報罔極深恩莫若。出家功德截生死之愛河。越煩惱之苦海。報千生之父母。答萬劫之慈親。三有四恩無不報矣。故經云。一子出家九族生天。良价捨今世之身命誓不還家。將永劫之根塵頓明般若。伏惟父母心開喜捨。意莫攀緣。學淨飯之國王。効摩耶之聖后。他時異日佛會相逢。此日今時且相離別。良非遽違甘旨。蓋時不待人。故云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時度此身。伏冀尊懷莫相寄憶。偈曰。未了心源度數春。翻嗟浮世謾逡巡。幾人得道空門裡。獨我淹留在世塵。謹具尺書辭眷愛。願明大法報慈親。不須洒淚頻相憶。譬似當初無我身。又曰。岩下白雲常作伴。峯前碧障以為隣。免干世上名與利。永別人間愛與憎。祖意直教言下曉。玄微須透句中真。合門親戚要相見。直待當來證果因。

  石霜雷遷 大慧時新

  石田錄曰。道吾(名宗智)之嗣慶諸禪師居石霜。相距百二十里。朔望必步往拜道吾之塔。耄猶不輟。一夕雷雨。塔自遷就之。至今號雷遷塔。
  大慧武庫曰。師(大慧)每歲得時新。必先供佛及圓悟。然後敢嘗。謂左右曰。非佛與老和尚。我安得如此。

  漸源覓骨 雲菴展真

  傳燈錄曰。漸源仲興禪師(嗣法道吾)一日將鍬子於法堂上。從東過西從西過東。石霜曰作麼。師曰覓先師靈骨。石霜曰。洪波浩渺白浪滔天。覓什麼靈骨。師曰正好著力。石霜曰。這裏針劄不入。著什麼力。
  武庫曰。真淨和尚有時遽喚侍者。將老和尚真來。侍者將南禪師真展開。淨以手加額云。不是這老和尚豈能如此。輙顰蹙半餉。却戒收之。每每如此。

  癡絕翳睛 慧覺鎖口

  枯崖漫錄曰。癡絕冲禪師曰。昔在龜峰三年。曹源怒罵嬉笑皆為人之方便也。自此不疑。天下老宿到與不到瞞我不得。已而隨緣放曠。曹源順寂後二十年為人推出。瓣香不敢忘。凡六處所聚兄弟不可謂無。只是用翳睛法者少。苦哉。吾宗喪矣。
  傳燈錄曰。光雲慧覺禪師。僧問。承聞慧覺有鎖口訣。如何示人。師曰賴我拄杖不在手。僧曰恁麼即深領尊慈也。師曰待我肯汝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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