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禪者出示然。呂之說非。故錄之云。 余又謂雪竇垂滅師資取訣正是切要之時也。呂說言或曰踈謬也甚矣。豈又以欠末後一句為救平日之饒舌耶。事苑所糾尤為切當。況彼不諳宗脈不足怪耳。
  鍊公屈眴辨曰。今證禪事。引他氏通書。是證之貞者也。余亦效顰且引通書。按大明一統志曰。舒州皖山名三祖山。黃庭堅題詩曰。司命無心播物。祖師有記傳衣。白雲橫而不度。高鳥倦而獨飛。黃州破頭山名四祖山。黃州馮茂山名五祖山。韶州曹溪六祖傳衣鉢處也。吉安府青原山七祖思公道場。緇林向慕多往從之。黃魯直甞賦青原詩。至今其名與北斗垂。又名勝志第九宋文天祥題江西青原山詩。空庭橫螮蝀。斷碣偃龍蛇。活火參禪筍。清泉透佛茶。晚鐘何處雨。春水滿城華。夜影燈前客。江西七祖家。韻府傳衣全同此志矣。鍊公若許取此二三通書者所言。派原宗嶽之禍今將嫁誰。若為方志不足證祖位者。唐碑宜作鎮石。呂說盍覆醬瓿。進退維谷義虎何踞。通載亦稱思公為七祖。爾內從訛說。吾於此惜常公無定古今之舌。然今吾引此說者。我之不平破汝不平之謂也。伸呂臆裁寔不足。非常鍊賡倡惑甚盜鐘。自破內法。歎及獅蟲。不敬師長。罪類梟鏡。二公者既撰於通載。纂於釋書。垂訓來世之人。而尚自愛鳥於屋上。惡蠏於水中。亥豕不辨。金根妄改。終至悞累後學。戒之哉戒之哉。余雖末學。不顧危亡觸忤先輩。所以為法不為己。謀道不謀身也。 或難曰孔丘所謂人遺弓人得之。何必楚也。況今思讓同。不出大鑑一彀裡。吾子齷齪勞勃磎者何耶。曰哿哉言乎辭氣不迫可以味焉。然其義未也弢弓服矢則止。若云彀張則射法不能無矣。射之於彀。左右相待。車之於行。隻輪那轉。大鑑始遭屯蹇幾二十年。後正旺其化。思也讓也可謂射之兩臂。車之雙輪也。吾此辨效爭於君子所以椎鍛夷不平。榜檠矯不直。以公是公非為萬世規也。明教大師評唐高僧。神清不喜禪者自尊其宗乃著書(北山錄)曰。雖能編連萬世事亦何益乎。書曰記問之學不足為人師。清之謂也歟。吾於二公而亦云。
  幸有烱戒。各好革轍矣。山翁忞禪師上堂曰。昨夜南嶽匡廬兩山爭論佛法。一山道南嶽乃曹溪嫡子。磚鏡磨穿古佛心。一山道青原實寶林正宗。廬陵米價傳千古。羅浮山出來曰莫爭莫爭。天台道不妨快也。山僧遂與一喝。於是四山各各懡[怡-台+羅]而退。拈起袈裟角曰還見麼。自從盧老收歸後。須信人人總有之(會元續略)。永覺晚錄示參禪正軌。其略曰。一禁偏護門風。門風之別所宗有五。其實皆一道也。如汾陽昭雖善三玄。兼談五位。浮山遠學洞山之道於大陽。雲門雖承雪峰。歷參洞下諸師。是知大道為公。法無偏黨。後世妄生人我。割截虗空。嗣臨濟者謗曹洞。嗣曹洞者謗臨濟。如唐之牛李(牛僧儒李德裕各立朋黨)宋之蜀洛(蜀黨首於蘇軾洛黨首於程頤)。卒之至於家喪國亡而不悟。豈不深可痛哉。今願諸人廓無外之觀。體無私之炤。而斯道幸甚矣。

  五家綱要

  宗派孔殷分不分  曹溪口實熟知聞  雷霆高吼濟河浪  舒卷無心洞上雲  會去蚌胎含漢月  爭來蝸角戰秦軍  一華五葉同春色  兄弟鬩牆勿競芬
  五家辨正(畢)

  (附)五派一滴圖

  虎關和尚五家辨曰。趙宋時。達觀頴覺範洪夢堂覺之諸老。有志于質五家。不能既焉。
  達觀所集五家宗派。引丘玄素所撰碑曰。道悟嗣馬祖也。后來評之曰。達觀頴以丘玄素碑證之。疑信相半。盖獨見丘玄素碑。而未見載符碑耳。覺範林間考傳燈天皇章。泊丘玄素所撰天王碑而疑之曰。道悟者正似兩人。又似南岳碑圭峰狀為證焉。然則覺範亦未見符載所撰天皇碑耶。夢堂甞作重校五家宗派序。按其大意馬大師八十四人內。有天王道悟。悟得龍潭信。信得德山鑑。鑑得雪峰存。存下出雲門宗。今傳灯却收雲門法眼兩宗。歸石頭下誤矣。緣同時道悟有兩人。一曰天王道悟。嗣馬祖。丘玄素撰塔銘。一曰天皇道悟。嗣石頭。符載撰塔銘。自景德至今。天下四海。雖據位立宗者。不能略加究辨。由是觀之。惟夢堂能既彼達觀覺範之所不既。然而夢堂亦有所不既。曰石頭遷得藥山儼。不獨自云爾。亦引張無盡呂夏卿二君子之言曰。石頭得藥山。山得曹洞一宗。是皆據傳燈而已。所謂將錯就錯者乎。惜乎。夢堂等諸老。只解雲門法眼之被傳燈誤。而不解曹洞一宗。亦被傳燈誤。故云。有質于五家。不能既焉。
  又曰諸公之不既者。因不見藥山碑。唐聞人唐伸撰。其略曰。師居大寂之室。垂二十年。寂曰。爾之所得可謂浹心術云云。貞元初。憩藥山。
  虎關乃日域人也。而出於趙宋諸老之上矣。以藥山為馬祖資。取證伸碑者明矣。從是曹洞一宗亦馬祖下。嚮之係藥山於石頭下者。堪一咲耳。
  又曰。復雪豆碑朝奉郎呂夏卿撰曰。天王龍潭德山雪峰雲門香林智門。其世次也。師諱重顯。字隱之。大寂九世之孫。智門之法嗣也。
  虎關復引呂文。而副于夢堂所引之丘符二文。然則呂文亦是雲門法眼。為馬祖下之證也。何必局符丘乎。又曰。昔般若祖記南岳曰。足下出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