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惟一小過耳。師曰何也。曰凡折鉢水。亦施主物。師每傾棄。非所宜也。言訖而隱。師自此洗鉢水盡飲之。積久因致脾疾。十載方愈。
  凡折退飲食。及涕唾便利等。竝宜鳴指默念呪。發施心而傾棄之。出燈錄。
  上堂。諸上座。捨一知識。參一知識。盡道善財南遊之式樣。且問上座。祇如善財禮辭文殊。擬登妙峰。謁德雲比丘。及到彼所。何以德雲却於別峰相見。夫教意祖意。同一方便。終無別理。彼若明得。此亦昭然。諸上座。即今簇著老僧。是相見。是不相見。此處是妙峰。是別峰。脫或從此省去。可謂不孤負老僧。亦常見德雲比丘。未甞剎那相捨。還信得及麼 開寶四年。大將凌超。於五雲山創院。奉師。師每携大扇乞錢。買肉飼虎。虎每迎之。載以還山。雍熈二年示寂。塔於本院。

  ▲杭州報恩永安禪師

  開寶七年示寂。告眾言別。時有僧問。昔日如來正法眼。迦葉親傳。未審和尚玄風。百年後如何體會。師曰。汝甚麼處見迦葉來。曰恁麼則信受奉行。不忘斯旨去也。師曰。佛法不是這個道理。言訖跏趺而寂。闍維。舌根不壞。柔軟如紅蓮華。藏於普賢道場。

  ▲溫州瑞鹿寺上方遇安禪師

  師事天台。閱首楞嚴經。到知見立知。即無明本。知見無見。斯即涅槃。師乃破句讀曰。知見立。知即無明本。知見無。見斯即涅槃。於此有省。有人語師曰。破句了也。師曰。此是我悟處。畢生不易。時謂之安楞嚴 至道元年春。將示寂。法嗣蘊仁侍立。師說偈示之曰。不是嶺頭携得事。豈從雞足付將來。自古聖賢皆若此。非吾今日為君裁。付囑已。澡身易衣安坐。令舁棺至室。良久自入棺。經三日。門人啟棺。覩師右脇吉祥而臥。四眾哀慟。師乃再起。陞堂說法。呵責垂誡。此度更啟吾棺者。非吾之子。言訖復入棺長往。
  幻寄曰。安師不但讀楞嚴破句。示寂也破句。

  ▲溫州瑞鹿寺本先禪師

  參天台。導以風幡話得悟。後住瑞鹿。足不歷城邑。手不度財帛。不設臥具。不衣繭絲。卯齋終日宴坐。申旦誨誘門弟子。踰三十年。其志彌厲。謂眾曰。吾初見天台。言下便薦。然千日之內。四威儀之中。似物礙膺。如讐同處。一日忽然猛省。譬如洗面摸著鼻孔。作偈三首曰。非風幡動仁心動。自古相傳直至今。今後水雲人欲曉。祖師真是好知音。又曰。若是見色便見心。人來問著方難答。若求道理說多般。孤負平生三事衲。又曰。曠大劫來祇如是。如是同天亦同地。同地同天作麼形。作麼形兮無不是 上堂。華嚴稱。佛身充滿於法界。是真個也無。且如佛身。既已充滿法界。菩薩界。緣覺聲聞界。人天修羅界。餓鬼地獄畜生界。應無處蹲。如是理論。太煞聱訛。尋常說諸法所生唯心所現。且道即今五(應是六字)根所對六境。與汝是同耶是別耶。同則何不作一塊。別則如何說唯是一心。大須著精彩。佛法不是等閒 上堂。你諸人還見竹林蘭若。山水院舍人眾麼。若道見。則心有外法。若道不見。爭奈竹林蘭若山水院舍人眾。現在摐然地。還會恁麼告示麼 上堂。天台教中說。文殊觀音普賢三門。文殊門者。一切色。觀音門者。一切聲。普賢門者。不動步而到。我道。文殊門者。不是一切色。觀音門者。不是一切聲。普賢門者。是個甚麼。莫道別却天台教說話。無事且退 上堂。大凡參學。未必學問話是參學。未必學揀話是參學。未必學代語是參學。未必學別語是參學。未必學捻破經論中奇特言語是參學。未必捻破祖師奇特言語是參學。若於如是等參學。任你七通八達。於佛法中。倘無見處。喚作乾慧之徒。豈不聞古德道。聰明不敵生死。乾慧豈免苦輪。諸人若也參學。應須真實參學始得。行時行時參取。立時立時參取。坐時坐時參取。眠時眠時參取。語時語時參取。默時默時參取。一切作務時。一切作務時參取。既向如是等時參。且道參個甚人。參個甚麼語。到這裏。須自有個明白處始得。若不如是。喚作造次之流。則無究了之旨 上堂。舉僧問長沙。南泉遷化。向甚麼處去。沙曰。東家作驢。西家作馬。僧曰。學人不會。沙曰。要騎便騎。要下便下。師曰。若是求出三界修行底人。聞這個言語。不妨狐疑。不妨驚怛。南泉遷化向甚處去。東家作驢。西家作馬。或有會云。千變萬化不出真常。或有會云。須會異類中行。始會得這個言語。或有會云。東家是南泉。西家是南泉。或有會云。東家郎君子。西家郎君子。或有會云。東家是甚麼。西家是甚麼。或有會云。便作驢呌。又作馬嘶。或有會云。喚甚麼作東家驢。喚甚麼作西家馬。或有會云。既問遷化。答在問處。或有會云。作露柱處去也。或有會云。東家作驢。西家作馬。虧南泉甚處。如是諸家會也。總於佛法有安樂處。南泉遷化向甚處去。東家作驢。西家作馬。學人不會。要騎便騎。要下便下。這個話不消得多道理而會。若見法界性去。也沒多事。珍重 上堂。你等諸人。夜間眠熟。不知一切。既不知一切。且問你等那時有本來性。無本來性。若道那時有本來性。又不知一切與死無異。若道那時無本來性。睡眠忽省。覺知如故。還會麼。不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