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檢點得出。許你具參學眼。
  問僧。甚麼處去。曰識得即知去處。師曰。你是了事人。亂走作麼。曰和尚莫塗污人好。師曰。我即不塗污你。古人吹布毛作麼生。與我說來看。曰殘羹餿飯已有人喫了。師休去。
  雲門別前語。築著便作屎臭氣。又代後語。將謂是鑽天鷂子。元來只是死水裏蝦蟇 雪竇出雪峯語云。一死更不再活。
  僧問。聲聞人見性。如夜見月。菩薩人見性。如晝見日。未審和尚見性如何。師打三下。後問巖頭。頭打三掌。
  雪竇云。應病與藥。且打三下。據令而行。合打多少 天童云。雪竇一期趁快。後人往往作行令會。殊不知。雪峯巖頭是個無固必漢。
  問僧。甚處來。曰近離浙中。師曰。船來陸來。曰二塗俱不涉。師曰。爭得到這裏。曰有甚麼隔礙。師便打趁出。僧過十年後再來。師又問。甚處來。曰湖南。師曰。湖南與這裏相去多少。曰不隔。師竪起拂子曰。還隔這個麼。曰若隔即不到也。師又打趁出。此僧住後。凡見人便罵師。一日有同行。聞特去訪問。兄到雪峰。有何言句。便如是罵他。遂舉前話。被同行詬叱。與他說破。這僧當時悲泣。常向中夜焚香遙禮 問僧。甚處去。曰禮拜徑山和尚去。師曰。徑山若問此間佛法如何。汝作麼生祇對。曰待問即道。師便打。後舉問鏡清。這僧過在甚麼處。清曰。問得徑山徹困。師曰。徑山在浙中。因甚麼問得徹困。清曰。不見道遠問近對。師曰。如是如是 問僧。近離甚處。曰覆船。師曰。生死海未渡。為甚麼覆却船。僧無對。乃回舉似覆船。船曰。何不道渠無生死。僧再至進此語。師曰。此不是汝語。曰是覆船恁麼道。師曰。我有二十棒。寄與覆船。二十棒老僧自喫。不干闍黎事 玄沙謂師曰。某甲如今大用去。和尚作麼生。師將三個木毬。一時拋出。沙作斫牌勢。師曰。你親在靈山。方得如此。沙曰。也是自家事。
  妙喜曰。祇許老胡知。不許老胡會。
  一日陞座。眾集定。師輥出木毬。玄沙遂捉來安舊處 師一日在僧堂內燒火。閉却前後門。乃叫曰。救火救火。玄沙將一片柴。從牕櫺中拋入。師便開門 上堂。南山有一條鼈鼻蛇。汝等諸人切須好看。長慶出曰。今日堂中大有人喪身失命。雲門以拄杖攛向師前作怕勢。有僧舉似玄沙。沙曰。須是稜兄始得。雖然如是。我即不然。曰和尚作麼生。沙曰。用南山作麼。
  雪竇頌。象骨巖高人不到。到者須是弄蛇手。稜師備師不奈何。喪身失命有多少。韶陽知重撥草。南北東西無處討。忽然突出拄杖頭。拋對雪峰大張口。大張口兮同閃電。剔起眉毛還不見。如今藏在乳峰前。來者一一看方便。高聲喝云。看脚下 真淨示眾。舉此云。雪峰云南山有條鼈鼻蛇。汝等諸人出入好看。雪峰無大人相。然則蛇無頭不行。長慶恰似個新婦兒怕阿家相似。便道堂中今日大有人喪身失命。雲門拽拄杖攛向雪峰面前作怕勢。為蛇畫足。玄沙云。用南山作甚麼。道我見處親切。不免只在窠窟裏。更無有一人有些子天然氣槩。報寧門下。莫有天然氣槩底麼。不敢望你別懸慧日獨振玄風。且向古人鶻臭布衫上知。些子氣息也難得。
  上堂。舉拂子曰。這個為中下。僧問。上上人來如何。師舉拂子。僧曰。這個為中下。師便打。
  雲門云。我不似雪峰打破這葛藤。乃拈拄杖云。這個為中下機人。僧問。忽遇上上機人來如何。門便打。
  師上堂云。盡大地撮來。如粟米粒大。拋向面前漆桶不會。打鼓普請看。
  長慶問雲門曰。雪峰與麼道。還有出頭不得處麼。門曰有。曰作麼生。門曰。不可總作野狐精見解。又曰。狼藉不少 圜悟勤云。眾中道。心是萬法之主。盡大地一時在我手裏。且喜沒交涉 雪竇顯頌。牛頭沒。馬頭回。曹溪鏡裏絕塵埃。打鼓看來君不見。百花春至為誰開。
  師云。飯籮邊坐餓死人。臨河渴死漢。玄沙云。飯籮裏坐餓死漢。水裏沒頭浸渴死漢。雲門云。通身是飯。通身是水。
  妙喜舉了喝云。多嘴阿師。可煞忍俊不禁。通身是飯。通身是水。那裏得這消息來。
  上堂。諸上座。望州亭與汝相見了也。烏石嶺與汝相見了也。僧堂前與汝相見了也。
  保福展。舉問鵞湖智孚。僧堂前相見即且置。祇如望州亭烏石嶺。甚麼處相見。鵞湖驟步歸方丈。保福低頭入僧堂。
  師將示寂。自製塔銘并敘曰。夫從緣有者。始終而成壞。非從緣得者。歷劫而常堅。堅之則在。壞之則捐。雖然離散未至。何妨預置者哉。所以疊石結室。剪木成函。搬土積塊為龕。諸事已備。頭南脚北。橫山而臥。惟願至時。同道者莫違我意。知心者不易我志。深囑再囑。幸勉勵焉。縱然他日邪造顯揚。豈如當今正眼密弘。善思之審思之。銘曰。兄弟橫十字。(雪竇註云。國無二君。又云知麼)同心著一儀。(風行草偃。又云直與)土主曰松山。(四顧匪絕。又云看)卵塔號難提。(獨露相倚。又云險)更有胡家曲。(一西一東。又云大難)汝等切須知。(自南自北。又云會也)我唱泥牛吼。(聞莫舉頭。又云呵呵)汝和木馬嘶。(見應合眼。又云撫掌)但看五六月。(豈可徒然。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