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根若斷。便與三世諸佛.歷代祖師。同遊寂滅性海。圓悟勤公三毒總頌云。妄想渾繇三箇漢。牽拖六道四生中。倐然調伏無功用。端與毗盧性海通。
  居士又云。
  世間最上事  惟有修道強  若悟無生理  三界自消亡  蘊空妙德現  無念是清凉  此即彌陀土  何處覔西方
  惡心滿三界  口即念彌陀  心口相違背  群賊轉轉多  一塵起萬境  倐忽遍娑婆  色聲求佛道  結果盡成魔
  識是不受塵  心亦不顛狂  妙智作心師  名為破有王  須臾證六度  動用五種香  此矣真極樂  亦是真西方  釋迦無量壽  同居此道場
  慚愧好意根  無自亦無他  無自身無垢  無他塵不加  常居清淨地  知有不能過  舊時惡知識  總見阿彌陀
  十方同一等  此是真如寺  裏有無量壽  本來無名字  凡夫不入理  心緣世上事  乞錢買瓦木  蓋他虗空地  却被六賊驅  背却真如智  終日受艱辛  妄想圖名利  如此學道人  累劫終不至
  四性同一舍  三身同一室  一切惡知識  總見彌陀佛
  說事滿天下  入理實無多  常被有為縛  何日見彌陀
  一念心清淨  處處蓮花開  一花一淨土  一土一如來
  心空曰。士大夫高明特達者。或喜談禪而薄淨土。殊不知禪者淨土之禪。淨土者禪之淨土也。龐公掣電之機。諸方畏憚。而吐為詩句。則自性彌佗之旨。又諄諄開示。噫。可以思矣。

  韓愈

  字退之。官刑部侍郎。唐憲宗遣使迎佛骨入禁中。王公士庶奔走膜拜。騰蹈係路。愈上表極諫。帝大怒。將抵之死。裴度.崔群請少寬假。乃貶潮州刺史。到潮之初。以表勸帝東封泰山。久而無報。鬱鬱不樂。聞大顛禪師道德名重。三以書招。乃至。留數十日。或入定數日方起。愈甚敬焉。後復造顛之廬訪道。一日問。和尚春秋多少。顛提起數珠曰。會麼。愈曰。不會。顛曰。晝夜一百八。愈不曉。次日再來。至門前。見首座。舉前話。問。意旨如何。座叩齒三下。及見顛。理前問。顛亦叩齒三下。愈曰。元來佛法無兩般。顛曰。是何道理。愈曰。適來問首座亦如是。顛乃召。首座問。是汝如此對否。曰。是顛。乃打趂出院。愈一日白顛曰。弟子軍州事繁。佛法省要處。乞師一語。顛良久。愈罔措。時三平為侍者。乃敲禪牀三下。顛曰。作麼。平曰。先以定動。後以智拔。愈曰。和尚門風高峻。乃於侍者邊得箇入處。改袁州刺史。留衣二襲而別。答尚書孟簡書稱。顛頗聰。明識道理。實能外形骸。以理自勝。不為事物侵亂。雖不盡解其語。要自胸中無滯礙。以為難得。因與往來。
  心空曰。退之。退之。雖不盡解。畢竟誰解。誰不解。

  崔群(徑山法欽禪師法嗣)

  崔群。武城人。未冠舉進士。累官翰林學士。參徑山法欽禪師。問。弟子欲出家。得否。欽曰。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將相之所能為。群於言下有省。唐憲宗朝。出為湖廣觀察使。纔至任。便訪如會禪師。問曰。師以何得會。曰。以見性得。時會方病眼。群曰。既云見性。其奈眼何。會曰。見性非眼。眼病何害。群稽首稱謝。穆宗朝。超拜吏部尚書。封趙公。
  贊曰。崔趙公且置。如何是大丈夫出家事。休。休。大平本是將軍致。不許將軍見太平。

  甘贄(南泉普願禪師法嗣)

  池州甘贄行者。一日入南泉設齋。黃檗運為首座。贄請施財。運曰。財法二施。等無差別。贄曰。恁麼道。爭消得。某甲嚫便將出去。須臾復入。曰。請施財。運曰。財法二施。等無差別。贄乃行嚫。又一日入寺設粥。仍請南泉念誦。泉乃白椎曰。請大眾為狸奴白牯念摩訶般若波羅蜜。贄拂袖便出。泉粥後問。典座。贄在甚處。座曰。當時便去也。泉乃打破鍋子。贄常接待往來。有僧問曰。行者接待不易。贄曰。譬如餧驢餧馬。僧休去。有住菴僧緣化什物。贄曰。有一問。若道得。即施。乃書心字。問。是甚麼字。曰。心字。又問妻。甚麼字。妻曰。心字。贄曰。某甲山妻亦合住。菴僧無語。贄亦無施。又問一僧。甚麼處來。曰。溈山來。贄曰。曾有僧問溈山。如何是西來意。溈山舉起拂子。上座作麼生會溈山意。曰。借事明心。附物顯理。贄曰。且歸溈山去好。巖頭在贄家過夏。一日把鍼次。贄前立頭。乃以鍼作劄勢。贄遂歸。著衣擬出。禮謝妻。乃問。翁作甚麼。贄曰。不得說。妻云。有甚事也。要大家知。贄舉前話。妻云。從此三十年後。須知一度喫水。一度噎殺人。女子聞。乃云。還知盡大地人性命。被奯上座針頭上劄。將去也無。
  贊云。甘贄行者機鋒不減老龐。而其妻若女。亦彷彿龐婆.靈照。雖然心空要問。行者甚麼年中行道。直饒威音王以前。猶是王老師兒孫。

  陸亘(南杲法嗣)

  陸亘。字景山。吳郡人。官御史大夫。久參南泉。一日問曰。弟子從六合來。彼中還更有身否。泉曰。分明記取。舉似作家。亘又謂泉曰。和尚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