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僧祐。祐則南齊剡溪僧護也。在胎十二月。九歲能賦。習業如舊聞。厭棄世榮。十六依律師智頵出家。專精克念。感舍利見於寶函。受具智律。久之。晦迹終南山谷。地泉湧雪。瑞草披芳。有異徵。遷豐德寺。時有羣龍。易形男女來禮謁。及異人常獻奇花珍果。非世所有者。善處士孫思邈。詔充西明寺上座。同三藏法師玄奘譯經。時廷勅令僧拜。上啟止之。精修戒行。三衣皆紵。一食唯菽。每感天人梵釋等。往來諮受律相。及毗沙門天王太子那吒密侍。神蹟多端。秘而不言。撰法門文記。廣弘明集。續高僧傳。三寶錄。羯磨戒疏。行事鈔。義鈔等。二百二十餘卷。春秋七十二。臘五十二。將寂之前。有天來庭除禮白曰。師當生覩史天。持物一包云。是棘林香云。乃安坐十旬而化。時十月三日。靈昌太守李邕。工部朗中嚴厚本。各撰碑頌。以久居終南。故稱南山焉。塔曰淨光。
  祥符蔭曰。如來滅後。戒乃大師。如搆華堂。當培基扯。未有了明體性。而撥棄毗尼者。縱身心之解脫。必清淨以無依。律師辯洽精嚴。提綱振紀。誠可謂法門憲章。禪流砥柱者也。
  戊辰總章元年。
  西明寺釋道世撰法苑珠林成。
  凡一百卷。始從刧量。終於雜記。分門別序。十稔乃成。蘭臺郎李儼為之序。
  己巳二年。
  庚午咸亨元年。
  辛未二年。
  居士盧慧能來參經八月付衣。
  居士盧慧能。自新州來參謁。祖問曰。汝自何來。盧曰。嶺南。祖曰。欲須何事。盧曰。唯求作佛。祖曰。嶺南人無佛性。若為得佛。盧曰。人即有南北。佛性豈然。祖今隨眾作務。盧曰。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離自性。即是福田。未審和尚教作何務。祖曰。這獵獠。根性太利。著槽廠去。盧禮足而退。便入碓坊。服勞於杵臼。晝夜不息。經八月。祖知付授時至。告眾曰。正法難解。不可徒記吾言。持為己任。汝等各自隨意述一偈。若語意冥符。則衣法皆付。時會下七百餘僧。上座神秀者。學通內外。眾所宗仰。咸推稱曰。若非尊秀。疇敢當之。神秀竊聆眾譽。不復思惟。乃於廊壁書一偈曰。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祖因經行。忽見此偈。知是神秀所述。乃讚歎曰。後代依此修行。亦得勝果。其壁本欲令。處士盧珍。繪楞伽變相。及見題偈在壁。遂止不畫。各令念誦。盧在碓坊忽聆誦偈。乃問同學。是何章句。同學曰。汝不知和尚求法嗣。令各述心偈。此則秀上座所述。和尚深加歎賞。必將付法傳衣也。盧曰。其偈云何。同學為誦。盧良久曰。美則美矣。了則未了。同學訶曰。庸流何知。勿發狂言。盧曰。子不信耶。願以一偈和之。同學不答。相視而笑。盧至夜。密告一童子。引至廊下。盧自秉燭。請別駕張日用。於秀偈之側。寫一偈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祖後見此偈曰。此是誰作。亦未見性。眾聞祖語。遂不之顧。逮夜。祖潛詣碓坊問曰。米白也未。盧曰。白也。未有篩。祖以杖三擊其碓。盧即以三鼓入室。祖告曰。諸佛出世。為一大事故。隨機大小而引導之。遂有十地三乘。頓漸等旨。以為教門。然以無上微妙。秘密圓明。真實正法眼藏。付於上首大迦葉尊者。展轉傳授。二十八世。至達摩。居於此土。得可大師承襲。以至於今。以法寶。及所傳袈裟。用付於汝。善自保護。無令斷絕。聽吾偈曰。有情來下種。因地果還生。無情既無種。無性亦無生。盧跪受訖。問。法則既受。衣付何人。祖曰。昔達摩初至。人未之信。故傳衣以明得法。今信心已熟。衣乃爭端。止於汝身。不復傳也。且當遠隱。俟時行化。所謂受衣之人。命如懸絲也。盧曰。當隱何所。祖曰。逢懷即止。遇會且藏。盧禮足已。捧衣而出。是夜南邁。大眾莫知。祖自後不復上堂。大眾疑怪致問。祖曰。吾道行矣。何更詢之。復問。衣法誰得耶。祖曰。能者得。於是眾議盧行者名能。即共奔逐。
  壬申三年。
  僧惠明追及盧行者得法而回。
  行者南行兩月。至大庾嶺。僧惠明本將軍。同數百人。來欲奪衣鉢。明先及之。行者擲衣鉢於石曰。此衣表信。可力爭耶。明舉衣鉢。不能動。乃曰。我為法來。不為衣也。行者曰。汝既為法。可屏息諸緣。勿生一念。吾為汝說。明良久。行者曰。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惠明言下大悟。復問曰。上來密語密意外。還更有密意旨否。行者曰。與汝說者。即非密也。汝若返照。密在汝邊。明曰。惠明雖在黃梅。實未省自己面目。今蒙指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今行者師惠明師也。行者曰。汝若如是。吾與汝同師黃梅。善自護持。明又問。惠明今宜何往。行者曰。逢袁則止。遇蒙則居。明禮辭。還至嶺下。謂眾曰。向涉崔嵬。杳無蹤跡。當別道尋之。趁眾遂散(明後居袁州蒙山。避祖諱。更名道明)。
  癸酉四年。
  道人萬回入王宮詔度為僧。
  回閿鄉張氏子。弱齡笑傲徉狂。鄉黨莫測。有兄萬年。久征遼左。母思其音信。回曰。此甚易爾。乃告母往。至暮而還。及持到書。鄰里驚異。因號萬回。回與龍興沙門大明少相狎。甞往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