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恚祖不為印據。與克勤相繼而去。及勤還侍祖。得徹證。而懃忽至。意欲他往。勤勉令挂搭。且曰。某與兄相別月餘。比舊相見時如何。曰。我所疑者此也。遂參堂。一日聞祖舉僧問趙州如何是和尚家風。州曰。老僧耳聾。高聲問將來。僧再問。州曰。你問我家風。我却識汝家風了也。懃即大豁所疑。曰乞和尚指示極則。祖曰。森羅及萬象一法之所印。懃展拜。祖令掌翰墨。
  淨慈本應詔住法雲賜號大通。
  石塔戒受蘇軾疏請。
  戒嗣慧林冲。住揚州石塔。時軾知揚州。戒告退。軾率僚佐同至石塔。令擊鼓集眾。袖中出疏。使晁無咎讀之。曰。大士何曾說法。誰作金毛之聲。眾生各自開堂。何關石塔之事。去無作相。住亦隨緣。惟戒公長老。開不二門。施無盡藏。念西湖之久別。亦是偶然。為東坡而少留。無不可者。一時稽首。重聽白椎。渡口船迴。依舊雲山之色。秋來雨過。一新鐘鼓之音。戒乃重住石塔。
  癸酉八年。
  芙蓉祖自太陽遷大洪。
  祖自太陽遷隋州大洪。勸請皆一時名公卿。洞上宗風。大振西北。
  禪師浮山下淨因淨照道臻寂。
  臻性靜退。似不能言。奉身甚約。一布裙二十年不易。居都城。頹然不出戶。三十年如一日。無所嗜好。雪方丈之西壁。請文與可掃墨竹。曰吾使遊人見之。心目清涼。此君可代我說法耳。時上念佛法之淆。憫名相之弊。即相國寺為慧林智海二剎。凡主法必自臻擇之。八月十七日。語門人曰。吾更三日行矣。及期沐浴說偈。跏趺而寂。壽八十。
  甲戌紹聖元年。
  清遠還東山典謁領悟。
  遠參歸宗文不契。乃至蔣山。邂逅惟清。謂曰。比見都下一尊宿語句。似有緣。清曰。演公天下第一宗師。何故捨而事遠遊耶。所謂有緣者。葢知解之師。與公初心相應耳。遠然之。踰年還海會。祖令看殺父殺母。佛前懺悔。殺佛殺祖。向甚處懺悔。雲門云露。這公案。後命典謁。適寒夜孤坐。撥爐見火一豆許。恍然自喜曰。深深撥。有些子。平生事。只如此。遽起閱几上傳燈錄。至破竈墮因緣。忽大悟。作偈曰。刁刁林鳥啼。披衣終夜坐。撥火悟平生。窮神歸破墮。事皎人自迷。曲淡誰能和。念之永不忘。門開少人過。克勤因詣其寮。舉青林搬柴話驗之。且謂古今無人出得。你如何會。曰也有甚難。曰只如他道鐵輪天子寰中旨。意作麼生。曰我道帝釋宮中放赦書。勤退語人曰。且喜遠兄便有活人句也。
  大溈喆領詔住智海。
  京師士大夫想見風裁。叢林以喆靜退畏閙。不敢必其來。喆受詔欣然。俱數衲子至。解包之日。傾都來觀。至謂一佛出世。院窄而僧日增。無以容。則相枕地臥。有請限之者。喆曰。僧。佛祖所自出。厭僧。厭佛祖也。安有名為傳法而厭佛祖乎。安得不祥之語哉。
  禪師普聰住投子。
  聰得法靈巖本。住投子時。年八十餘。有監寺者。一夕為盜所殺。副寺白聰。聰曰。我已知其人矣。副寺聞官而吏至。聰如前語。吏喆之。聰曰。殺監寺者老僧也。吏即以聰繫獄。聰無異詞。楊傑為憲。按部至州境。夜夢神人云。此州有肉身菩薩。枉坐縲絏中。傑訪問聰事。釋之。後十年。有行者患迦摩羅疾。而自首云。昔日殺監寺者。我也。
  禪師元靜居東山南堂。
  靜徧參名宿。無當意者。聞祖機峻。欲抑之。遂謁祖。茫然溟涬莫之測。退參。歷三載。入室徵詰。不契。乃曳杖渡江。適大水泛漲。因留四祖。儕輩挽歸。又二年。祖方許可。嘗商略古今。執靜手曰。得汝說。須吾舉。得汝舉。須吾說。今而後佛祖秘要。諸方關鍵。無逃子掌握矣。遂創南堂居之。
  禪師黃龍下香城景福順寂。
  順西蜀人。得法黃龍南。然緣薄。所居皆遠方小剎。學者過其門莫能識。順亦超然自樂。視世境如飛埃過目。壽八十餘。坐脫於香城山。
  乙亥二年。
  禪師克勤為第一座。
  三佛侍祖於一亭上夜話。及歸燈已滅。祖於暗中曰。各人下一轉語。佛鑑曰。彩鳳舞丹霄。佛眼曰。鐵蛇橫古路。佛果曰。看脚下。祖曰。滅吾宗者克勤耳。又一日相謂曰。老和尚祇是乾爆爆地。往往說心說性不得。因請益佛身無為。不墮諸數。祖曰。譬如清淨摩尼寶珠。映於五色。五色是數。摩尼是佛身。圜悟謂二老曰。他大段會說。我輩說時費多少工夫。他祇一兩句便了。分明是個老大蟲。祖聞之。乃曰。若說心說性。便是惡口。又曰。猫有歃血之功。虎有起屍之德。所謂驅耕夫之牛。奪饑人之食。若不如是。盡是弄泥團漢。開聖覺初參長蘆夫鐵脚。久無所得。聞祖法道。徑造席下。一日室中問云。釋迦彌勒。猶是他奴。且道他是阿誰。覺云。鬍張三。黑李四。祖然其語。舉似勤座元。勤云。好則好。恐未實。不可放過。更於言下搜看。次日入室。垂問如前。覺云。昨日向和尚道了。祖云。道甚麼。覺云。鬍張三。黑李四。祖云。不是不是。覺云。和尚為甚昨日道是。祖云。昨日是。今日不是。覺於言下大悟。覺後出世住開聖。見長蘆法席太盛。乃嗣夫不原所得。拈香時忽覺胸前如搗。遂於痛處發癰成竅。以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