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不得。師曰。金烏那教下碧天。問云。金鎻斷後如何。師曰。正是法汝處。問。如何是細。師曰。回換不回換。曰。末後事如何。師曰。忌丈六口頭。問。如何是一色。師云。不隨。問。一色後如何。師曰。有闍梨承當分也無。問。今日一會祗敵何人。師曰。不為凡聖。問。一句如何。師曰。不落千聖機。問。如何是洞中水。師曰。不洗人。師臨寂問侍僧曰。坐死者誰。曰。僧伽。立死誰。曰。僧會。乃行六七步垂手而逝。
  寶曇曰。臨濟毒手用之灌溪。而灌溪死用之定上座。而定上座死廼知此老不輕用於人。用者必死。灌溪曰。我在臨濟爺爺處得半杓。末山娘娘處得半杓。此漚麻池也。若是劈箭急之水。莫道半杓。一滴也無。行六七步而終。是用臨濟底。用末山底。請道看。

  鎮州寶壽沼和尚

  師因僧問萬境來侵時如何。師曰。莫管他。僧禮拜。師曰。不要動著。動著即打折汝腰。趙州諗和尚來。師在禪床背面而坐。諗展坐具禮拜。師起入方丈。諗收坐具而出。師問。僧什麼處來。曰。西山來。師曰。見獼猴麼。曰見。師曰。作什麼伎倆。曰。見某甲一个伎倆作不得。師打之。胡釘鉸來參。師問。汝莫是胡釘鉸。曰不敢。師曰。還解釘得虗空否。曰。請和尚打破。某甲與釘。師以拄杖打之。胡曰。和尚莫錯打某甲。師曰。向後有多口阿師與點破在。僧問。萬里無片雲時如何。師曰。青天亦須喫棒。

  鎮州三聖院慧然禪師

  師於臨濟處受訣。至仰山。仰山問曰。汝名什麼。師曰。名慧寂。仰山曰。慧寂是我名。師曰。我名慧然。仰山大笑而已。師到香嚴。嚴問。什麼處來。師曰。臨濟。嚴曰。將得臨濟劒來麼。師以坐具驀口。打而去。師到德山。才展坐具。德山云。莫展炊巾。遮裏無餿飯。師曰。縱有也無著處。德山以拄杖打師。師接住却推德山向禪床上。德山大笑。師哭蒼天而去。師在雪峯。聞峯垂語曰。人人盡有一面古鏡。遮獼猴亦有一面古鏡。師出問。歷劫無名。和尚為什麼立為古鏡。峯云。瑕生也。師咄曰。遮老和尚話頭也不識。峯云。罪過。老僧住持事多。師見寶壽開堂。師推出一僧在寶壽前。寶壽便打其僧。師曰。長老。若恁麼為人。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在。
  寶曇曰。臨濟之門有寶壽三聖興化。猶馬祖之門有百丈南泉歸宗也。百丈似馬祖而有氣力。歸宗似馬祖而絕豪邁。南泉似馬祖而絕恢廓。以是知寶壽似臨濟而篤實。三聖似臨濟而駿發。興化似臨濟而淵粹。篤實在青天喫棒處。打胡釘鉸處見。駿發在召寂子打香嚴處。推倒德山滅却正法眼藏處見。囦粹在紫羅帳裏撒真珠與面前橫兩遭處見。雖然各得其一。猶為百世臨濟。況得其全。豈不為千萬世臨濟哉。愚常恨棒喝不施於今世。而臨濟之道微。豈後之學者力有所不能堪。抑其師之有所未盡其旨。如人飲水冷煖自知。興化一瓣香。自艱難辛苦得之。所以盛大。

  魏府興化存獎禪師

  師因問僧什麼處來。曰。崔禪處來。師曰。將得崔禪喝來否。曰。不將得來。師曰。恁麼不從崔禪處來。僧喝。師打。師謂眾曰。我只聞長廊下也喝。後架裏也喝。諸子汝莫盲喝亂喝。直饒喝得興化向半天裏住却。撲下來氣欲絕。待興化蘇息起來。向汝道未在。何以故。我未曾向紫羅帳裏撒真珠與汝諸人。虗空裏亂喝作什麼。我若將手向你面前橫兩遭。你便去不得。一日謂克賓維那曰。汝不久為唱導之師。克賓曰。我不入這保社。師曰。會了不入。不會了不入。曰。總不恁麼。師打。白眾曰。克賓維那法戰不勝。令舍衣鉢錢五貫文。罰饡飯一堂。而趂出院。僧問。國師喚待者意作麼生。師曰。一盲引眾盲。師有時喚僧某甲。僧應諾。師曰。點即不到。又別喚一僧。僧應諾。師曰。到即不點。唐莊宗謂師曰。朕收大梁。得一顆無價明珠。未有人酧價。師曰。請陛下珠看。帝以手舒幞頭脚。師曰。君王之寶誰敢酧價。遂為同光之師。
  寶曇曰。臨濟一喝如驪龍頷下之珠。有敢嬰其逆鱗者然後得之。此珠謂之隨色摩尼。青作青見。黃作黃見。三聖大覺是嬰逆鱗而得珠者。興化後死者也。開堂日示眾云。此一炷香本合為三聖師兄。三聖師兄為我太賖。欲為大覺師兄。大覺為我太孤。不如供養臨濟先師。不然則何。以起吾臨濟正宗子孫。法本無弊也。而人自以為弊。臨濟之喝聞者俱喪。容有弊乎。究興化之言。想見當時亦有舞文弄法者。興化曰。我聞東廊也喝。西廊也喝。待汝喝得興化向半天。撲下來一點氣息也無。緩緩地起來。向你道未在。何故。我未嘗向紫羅帳裏撒真珠與汝諸人。又首楞嚴曰。譬如有人妄號帝王。自取誅滅。況復法王。如何妄竊之意也。勘同參則曰。我以手向伊面前橫兩遭。便去不得。且那裏是他以手向伊面前橫兩遭處。具眼者看。

  涿州紙衣克符和尚

  師初問臨濟曰。如何是奪人不奪境。臨濟曰。春煦發生鋪地錦。嬰兒垂白髮如絲。師問曰。如何是奪境不奪人。臨濟曰。王令已行天下徧。將軍塞外絕烟塵。師曰。如何是人境俱不奪。臨濟曰。王登寶殿。野老漚歌。師曰。如何是人境兩俱奪。臨濟。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