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著不得。宋曰。總不恁麼。師曰。著不得底聻。宋無語。師領眾出。見露柱。師合掌曰。不審世尊。一僧云。和尚。是露柱。師云。啼得血流無用處。不如緘口過殘春。僧曰。遠遠投師。師意如何。師曰。官家嚴切。不許安排。曰。豈無方便。師曰。且向火倉裏一宿。張居士問。爭奈老何。師曰。年多少。張曰八十也。師曰。可謂老也。曰。究竟如何。師曰。直至千歲也未住。有人問。某甲平生要殺牛還有罪否。師曰。無罪。曰。為什麼無罪。師曰。殺一箇。還一箇。
  寶曇曰。此覺鐵觜也。用處如電而霹靂隨之。其能起龍蛇渙雲雨。與法眼相見是也。至於擊蛟破柱。使人有揜耳不及之嘆。與宋齊丘及衲僧輩問答是也。覺至法眼處有莫謗先師之語。愚謂法眼放過鐵觜。所以成謗趙州。鐵觜不識趙州。所以成誑法眼。今時學者要見古人。切忌自謗。

  隴州國清院奉禪師

  師因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雨滋三草秀。春風不褁頭。僧曰。畢究是一是二。師曰。祥雲競起。岩洞不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臺盤椅子火爐窓牖。問。如何是出家人。師曰。銅頭鐵額。鳥觜鹿身。問。如何是出家人本分事。師曰。早起不審。夜間珍重。僧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為什麼鳥獸銜花。師曰。如陝府人送錢財與鐵牛。問曰。見後為什麼不銜花。師曰。木馬投明行八百。問。十二時中如何降伏其心。師曰。敲氷求火。論劫不逢。問。十二分教是止啼之義。離却止啼請師一句。師曰。孤峰頂上雙角女。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釋迦是牛頭獄卒。祖師是馬面阿旁。問。如何是西來意。師云。東壁打西壁。問。如何是撲不破底句。師曰。不隔毫釐。時人遠嚮。
  寶曇曰。國清對牛頭四祖之問最為卓絕。古今對此問者非一。大率皆自對也。殆非牛頭懶融時事。唯南泉一人為真得之。愚嘗於懶融傳中槩言之矣。至是則愛國清語。而復發明之古人鼻直眼橫。非有抑揚褒貶於其間也。清之奇軼不下覺鐵觜。而機語亦遠到。如對佛法大意與西來意。皆可以起王老師正宗。後世因是而入流。決不虗生浪死。

  杭州多福和尚

  師因僧問。如何是多福一藂竹。師曰。一莖兩莖斜。曰。學人不會。師曰。三莖四莖曲。僧問。如何是衲衣下事。師曰。大有人疑在。曰。為什麼如是。師曰。月裏藏頭。
  寶曇曰。一莖兩莖斜。三莖四莖曲。今人只作答話會却。豈不聞晦堂老師從是而入。後因過村寺夜聞童子誦普門品。至應以此身得度者即現此身而為說法。遂大徹去廼知祖師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之旨。決非言語文字。雖風動塵起雞鳴犬吠。皆吾發機處也。學者識之。

  益州西睦和尚

  師因上堂。有一俗士舉手云。和尚便是一頭驢。師曰。老僧被汝騎。彼無語。去後三日再來。自言。某甲三日前著賊。師拈拄杖趂出。師有時驀喚待者。侍者應諾。師曰。更深夜靜共伊商量。
  寶曇曰。異時全蜀亦有此。俗士自知三日前着賊。元不俗也。不知者以為西睦善學柳下惠。殊不知此老手能殺人亦能活人。後世徒有此驢而不復見茲士。遂使光明種子俱斷。吾盧如聚墨。是誠可憐。

  前衢州子湖岩利蹤禪師嗣法
  台州勝光和尚

  師因學人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福州茘枝。泉州刺桐。問。如何是佛法兩字。師曰。□便道。僧曰。請師道。師曰。穿耳胡僧笑點頭。龍華照和尚來。師把住云。作麼生。照云。莫錯。師乃放手。照云。久嚮勝光。師默然。照乃辭。師門送云。自此一別什麼處相見。照呵呵而去。

  漳州浮石和尚

  師因上堂云。山僧開个卜鋪。能斷人貧富。定人生死。時有僧出云。離却生死貧富。不落五行。請師直道。師云。金木水火土。

  紫桐和尚

  師因僧問。如何是紫桐境。師云。阿你眼裏著砂得麼。僧曰。大好紫桐境也不識。師曰。老僧不諱此事。其僧出去。師下禪床擒住云。今日好箇公案。老僧未得分文入手。僧曰。賴某甲是僧。師曰。禍不單行。

  日容和尚

  師因奯上座來參。師拊掌三下云。猛虎當軒。誰是敵者。奯曰。俊鷂冲天。阿誰捉得。師曰。彼此難當。師曰。且休未斷者公案。師將拄杖舞歸方丈。奯無語。師曰死却者漢也。
  寶曇曰。先德謂子湖以第二機接人。真本色知言也。然猶得勝光已下四人。皆從上宗門中爪牙。如通都大邑巨商富賈之所自出。從衡出沒各具子湖之一體。向使子湖師子以第一機也。盡大地無覔四子處。況子湖者耶。

  天龍和尚嗣法
  婺州金華山俱胝和尚

  師初住庵。有尼實際到菴。戴笠子執錫遶師三帀云。道得師拈下笠子。三問師皆無對。尼便去。師云。日勢稍晚且留一宿。尼曰。道得即宿。師又無對。尼去後歎曰。我雖處丈夫之形。而無丈夫之氣。擬棄菴往諸方參尋。其夜山神告曰。不須離此山。將有大乘菩薩來為和尚說法也。果旬日天龍和尚到菴。